落地,白子淵怒視着她,歷聲的責道:“你若再敢傷害素兒,休怪我不念親情!”
聞言,洛夫人絲毫沒有任何收斂,再次握劍而來,白子淵迎了上去,兩劍相碰,在朝陽的照耀下閃過寒光,劍吟一聲,兩人拉開距離。
白子淵的手一些麻,他的身體靠近素顏,就會有疼痛的反應。何況他也根本不是洛曲心的對手,洛曲心狂喊道:“你這個不孝子,今天我必須好好教訓你!”
洛曲心下了狠手對付白子淵,凝聚全身的力量將白子淵的劍打飛,而後白子淵的身體被她的劍氣彈開,手上吐血。
“子淵,小心啊!”素顏一怔,眼中閃着淚光,爲他擔心。
洛曲心的目光從白子淵身上收回來,再次落到素顏的身上,眼眸一寒,劍鋒直接向素顏刺去。
白子淵不顧身上的傷痛,拼命奔向素顏那邊,要阻止洛曲心傷害素顏。白子淵及時將身體擋在了素顏的身前,洛曲心手上的劍刺穿了白子淵的身體。
血,鮮紅的血液,一滴,兩滴……不停滴了下來。
素顏模糊了雙眼,淚水落下,融入到了白子淵的血液裡。她雙手扶住白子淵,慌忙用自己的靈力護住白子淵的心脈,護住他的真氣:“子淵,你怎麼樣了?”
而素顏與白子淵身上的結界,也就在這一刻破除了,消散不見。
“子淵!”洛曲心傻了眼,抽回了劍,沒想到自己的這一劍竟然深深刺入了兒子的身體裡。
白子淵臉色蒼白,額上佈滿了細汗,若不是素顏的靈力源源不斷輸入他的體內,他肯定是流血過多而昏迷過去。
他流了好多血,素顏撕下自己的衣衫布,想爲他止血,可是怎麼止都止不住。白子淵握住素顏的手,好像並沒有在意他受了重傷,他可能會死。
他只是微笑着,用盡全身的力氣對素顏輕聲道:“素兒,我們之間的結界不見了,沒有了!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子淵,我求求你,不要說話,快靜下心來養傷。”素顏泣不成聲,她真的好怕,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害怕白子淵會死,她會永遠見不到他。
洛曲心退了兩步,她本以爲自己對這個兒子可以漠不關心,可是這一刻,她崩潰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她掛念的人都可能會離開了。
“走開!”洛曲心發瘋一樣地推開素顏,然後抓起白子淵,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王府。
“你放開子淵,他傷得那麼重,求求你放開他!”素顏追了過去,不停哭求着,洛曲心帶走了白子淵,他的身體現在非常虛弱,真的可能會死!
可是她追不上洛曲心,眼睜睜看着白子淵離開自己的沈翔,素顏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一個人倚在角落裡,淚水成串的落下,軟軟的坐在了地上,可是卻是那樣的寒冷。
“子淵,求求你,不能有事!”素顏剛剛運用靈力過度,情緒又太過激動,一時間悲傷攻心,昏厥了過去。
……
素顏昏睡了兩天兩夜,這才渾渾噩噩醒過來,滿心都是爲白子淵而擔憂着。
慕輕鴻陪在她的身邊,他已經爲素顏去打探白子淵的消息了,一無所得,只聽說這兩天洛夫人與白子淵都沒有會御劍堡。
“他會不會死,子淵會不會死,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素顏喃喃念着,流淚滿面。
“素顏——”慕輕鴻已經看透了素顏的真心,她從頭到尾心愛的人都是白子淵,也許他不該強留她在自己的身邊。只要白子淵平安無恙,慕輕鴻就決定成全他們。
下雪了,一連下了三天三夜,而且一場比一場冷,外面的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
長行宮外,一輛馬車停着。
一個綠裳的身影徘徊在宮門前,似乎等了很久,雖然撐着傘,但裙邊依舊打溼了一些。
“葉小姐,你還是先回去吧!皇上和王爺議事這麼晚了……”宮門的侍衛見她這樣的等下去,而且天氣又有些涼,衣裳又溼了些,看着搖頭,勸道。
葉青嵐搖了搖頭,她一定要在這兒等到慕輕鴻,這是她的堅持。
她無意中聽見了爹爹葉非冶與洛曲心的談話,所以擔心慕輕鴻。
王府。
清晨,小雪漸停了,空氣清新,陽光也暖喝了一些。素顏早早的便起來了,一日得不到白子淵的消息,她便寢食難安。
慕輕鴻已經答應了素顏,入宮奏請皇上,求皇上取消了這麼婚事。
可是昨夜慕輕鴻入宮,今天早晨還沒回來,素顏問了管家,王爺一直留在宮裡,一時間素顏心生不詳。
不會是出什麼事兒吧。
“讓開,讓開……快點讓開!”大街上,侍衛大隊的向王府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好像是朝王府的方向去的,王府出事兒了麼?”百姓人羣裡中有人議道。
“是啊。這大清早的就有大隊侍衛向將軍府走去,應該……不會是好事吧!”
一時間,衆人無語。
“素顏姑娘……”王府的管家敲門而入。
“怎麼了?”見管家有些慌張,素顏疑惑問道。
“御林軍把王府包圍起來了!”
素顏一愣,趕緊隨着管家來到前廳。
“這位便是素顏姑娘吧!”帶頭的侍衛行禮道。
“請問你們來到將軍府,所謂何事?”素顏看着院裡的侍衛,心裡更是忐忑不安。
“請素顏姑娘跟我們入宮走一趟……”
素顏心裡一驚,心裡爲慕輕鴻擔心,不過面色冷靜:“爲何?”
“素顏姑娘跟我們走一趟便是了。”
“好。”現在慕輕鴻留在宮中,不知是否安危,素顏絕對不會棄他而去,便隨侍衛入了宮。
金鑾正殿。
慕瑾肅一臉嚴肅地打量着素顏,她就是北宮家族的女兒,也是楚君唯一留下的女兒,如果楚國餘黨起兵,那麼這個楚國公主就是最大的砝碼,所以慕瑾肅決定軟禁北宮素顏。
北宮家族的人早該死了,楚國君主的兒女也該死了,這有這樣,北國的皇帝才能安心,當初慕瑾肅的父皇就對楚國皇室一族下達了殺無赦的命令。
素顏面對龍顏,毫無懼色,行了跪拜之禮後問:“皇上,請問王爺身在何處?”
她面色冷靜,非但不擔心自己的命,還有心問慕輕鴻,慕瑾肅眼中流露出幾許讚賞之意,道:“北宮素顏,果然是個美麗的女子,難怪慕輕鴻與白子淵都爲你傾心。”
慕瑾肅是個威嚴冷峻的男人,素顏雖不瞭解他,也知道他是個善良的帝王,不會濫殺無辜。素顏又問:“敢問皇上,王爺身在何處?”
“天牢。”慕瑾肅答了兩個字。
“王爺所犯何罪?”素顏心一緊。
“抗旨不尊!”慕瑾肅道,“朕曾經賜他與相府千金葉青嵐的婚約,他抗旨不尊,朕也就饒了他一次。可是這一次,朕賜他與你的婚約,他又入宮請命讓朕收回成命。他一次又一次地忤逆朕的旨意,讓朕顏面何存?!”
“皇上就爲了這個關押王爺?”以素顏直覺而言,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不止,更重要的是你,北宮素顏!”慕瑾肅臉色一沉,“慕輕鴻居然和楚國北宮家族遺留之女在一起!”
慕輕鴻不肯配合慕瑾肅,讓素顏作爲人質,慕瑾肅只能軟禁慕輕鴻,然後將素顏一併關押至天牢。
夜深,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