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種什麼感受?
寂寞,孤獨,猜測,種種的一切都在你的幻想中過一遍,好的,壞的都有,但是,每一種都跟現實脫離關係。
我喝着咖啡,已經學着習慣沉默,學着習慣耐性,學着像田光那種氣勢,魄力穩重的性格發展。
我努力的像他一樣,絕對不關心跟自己無關的事情。
我放下咖啡,看着窗戶外面,田光說:“心癢癢是嗎?”
我點了點頭,我是賭客,我當然想要看看價值三億歐元的標王能切出來什麼東西,這個盛世繁華相信誰都想看吧,但是,我沒有資格進去,所以,我內心不平衡,我努力的剋制我自己,但是沒有辦法,我就是進不去,那種感覺,像是受到了傷害一樣,無能爲力,只能等着最終的結果。
而那時候,估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田光說:“我從來不去爭取我無法爭取的東西,那樣,只會顯得自己太蠢,這個世界很大,有很多東西很美好,但是有些東西,永遠不是你能得到的,你要學會無視,冷眼旁觀,要不然,你的內心就會被貪慾給吞噬掉,把你折磨的遍體鱗傷。”
我看着光哥,我說:“你不貪嗎?”
“我只貪我能貪到的東西,就如這裡,我知道我永遠貪不到,所以我不去想,只是在這裡安靜的喝咖啡,辦完事了走人,然後在我能貪到的地方,我狠狠的去貪。”田光冷漠的說着。
我看着他,很安靜,也很平靜,他的話像是刺一樣,扎的我像是個氣球,不停的在泄氣,我靠在沙發上,不在多想,像是田光一樣,安靜的等着,就算外面是盛世繁華,也跟我沒關係,我今天來這裡,只是爲了解決麻煩而已。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等的都有點焦躁了,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這個時候,大廳裡走進來一個人,大聲說:“請各位到雲南客家飯店用餐。”
我聽了之後,就看着客廳裡的人,紛紛都站起來,走了出去,而這個時候,走過來一個穿着西裝的人,他過來我們這邊,說:“田先生,邵先生,跟我前往行政大樓辦公室。”
田光聽了之後,就站起來,扣上西裝的外套,我也學着他一樣,把外套的扣子扣上,跟着他們去了,而柱子他們想要跟着,就被拒絕了,田光就揮揮手,說:“去外面等我們。”
張奇很不服氣,但是沒辦法,這是人家的地盤,你在這裡,就是一根蔥,或許連一根蔥都不算,人家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你最好就乖乖的聽人家的話。
我們跟着這個人出了客廳,來到了電梯門口,他按開了電梯之後,我們走了進去,然後上了頂樓。
電梯停了,他帶着我們走出電梯,在長長的走廊裡,走到了一間大廳門口,我看着門上面寫着會長室。
“在門口稍等。。。”
他說完就離開了,我跟田光就站在門口,我有點不安,我知道
他們肯定在裡面,或許是在商量我們的事情,我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順利的解決,如果沒有辦法解決,那麼我只好走下策了。
我跟田光在門口等着,聽不到裡面有任何動靜,這種等待跟在大廳裡面坐着等還不一樣,不但的焦急,而且煩躁,像是等着被詢問的人似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低位低下的人,在等着上面的人來問責自己似的。
田光看了看手錶,顯得有點不耐煩了,是的,田光雖然沉穩,但是也是有脾氣的,不過他深吸一口氣之後,又把自己的脾氣壓下去了。
“不好受吧?”田光問。
我點了點頭,這種等待實在是太屈辱了,但是,我還是必須要等。
“我之前跟你說過,混的再好,也沒有這些有錢人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混的在好,也只能在門口等着。”田光說。
我笑了笑,說:“等我們有錢了,讓他們也等着。”
田光也笑了笑,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這個時候門打開了,我看到吳海走了出來,他說:“田先生,邵先生,你們進去吧,會長在跟陳會長他們處理你們的事。”
我聽了之後,就點點頭,跟着吳海進去了,走進辦公室,我看到裡面的環境很好,書桌,書架上面擺着的全部都是翡翠,而且都是極品翡翠,每一塊都價值連城。
房間很大,有單獨的會客廳跟辦公區域,在會客廳內,有幾個沙發,那個頭髮發白的老頭坐在頭先,而陳發坐在他身邊,五爺其次,而吳彬就坐在五爺身邊,馬欣站在五爺那裡,一言不發。
我們站在會客廳裡,吳海說:“會長,他們來了。”
我看着那個頭髮發白的老年人,臉很圓,頭髮眉毛都發白,眼睛的臥蠶很大,很有福氣的樣子。
“你就邵飛是嗎?”
我聽到那個人問我,我就點了點頭,他笑了笑,說:“首先對你說一聲感謝,瑞麗五年沒有拿到標王,沒有你,只怕今年又被人攔下來了。”
我說:“陳老闆謙讓而已。”
陳發看着我,笑了一下,說:“後生仔做野可有你講嘢一半靚就可以羅,話講嘅再靚,唔會做人,會死得好快!”
我皺起了眉頭,聽不懂他的話,但是我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週會長認真的看着我,問我:“爛標的事情我聽陳老闆說了,我問你,到底你是主謀,還是有人操控你?”
我看着他問的很認真,問完就等着我,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幫我解決這件事的,但是我該不該承認呢?
這很關鍵,如果我承認了,就算他幫我解決了這件事,但是以後我的名聲也會被敗壞了,誰還跟我做交易呢?
這個時候五爺說:“有話直說,這裡都是能做主的人。”
我點了點頭,我說:“沒有,我真的不知道那塊料子是假的,我可是第一次參加公盤,不信你們問吳
海,我連裡面的規矩甚至是有些陳列室我都不知道在那,試問,我怎麼有這個能力弄一塊假料子進入公盤呢?”
聽到我的話,陳發冷冷的說:“狡辯。。。”
我皺起眉頭,苦笑了起來,週會長揮揮手,說:“那就是有人操控你了,那塊原石我看了,造的很精細,我們瑞麗曾經有一個造假高手,他造假的手段非常厲害,害了我們瑞麗很多的賭石客,後來,我們協會準備聯手端掉他,但是他卻消失了,從這塊料子的痕跡來看,很像他的手筆,你說出來,這種人一定要揪出來,否則,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週會長可以說是苦口婆心,但是我並不領情,這件事,我打死都不能認,不管老劉是不是週會長說的那個人,我絕對不能認。
我說:“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陳會長有意跟吳海競爭,又怎麼會不看料子就買那塊原石呢?”
陳發笑了起來,有點乖張的問:“呢件事都系自己嘅問題羅?”
他的話說完,就冷冷的瞪着我,那種眼神讓人害怕,是野獸即將撕碎獵物的眼神。
週會長揮揮手,壓制住陳發的火氣,隨後苦口婆心的問我:“如果你是害怕,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說出來,我們保證你沒事,要是能把這個人給揪出來,你還做了一件大好事,年輕人,我聽吳海說,你是有能力的,如果你有能力不做在正事上,你就算現在僥倖逃過一劫,但是以後還是會出事的。”
我看了看吳海,我知道他肯定爲我說了不少的好話,週會長看上去也像是一個好人,但是這件事我不能認。
我說:“人在做天在看,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如果陳會長一定要把這件事栽到我的頭上,我也認了,但是我不服,這裡都是賭石高手,相信聽過那句話,賭石無父子,真假自立判,你買了之後,就算這塊料子是假的,你也得自己扛着,我父親也是因爲買了一塊假原石,輸光了家產,然後上吊自殺的,那個賣我父親原石的人,我還想找到呢,試問,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我說完之後,就瞪着週會長,這裡沒有人能定我的生死,陳發都不行,只要週會長保我,我相信陳發不會動我的,否則,今天就不是陳發坐在這裡聽了,而是直接拿槍崩了我。
週會長瞪着我,那雙智慧的眼裡不知道看出來了什麼,而陳發冷笑着,其他人都不說話,田光這個時候說了:“我的小弟我清楚,他的事我扛。”
田光的話很簡單,但是卻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立馬氣氛給破壞掉了,陳發站了起來,明顯的要走人了,但是五爺立馬呵斥了一句:“輪不到你說話,出去。。。”
五爺的脾氣很大,田光也低頭了,但是沒有出去,這個時候週會長站起來了,我知道判我生死的時候到了。
整件事我打死都不會承認的,如果躲不過去,那麼就來狠的,你死總比我死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