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濛濛的睜開雙眼,我感覺通體舒暢,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伸懶腰
不過,手打到什麼東西了,手臂上的觸覺讓我覺得很奇怪。滑溜溜的,什麼時候香草把我的枕巾也換成這麼柔軟的絲綢了?
耳邊有灼熱的氣息傳過來,慢慢的轉過去看,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得動人心魄的面容。可惜他睡着了看不見心靈的窗戶,不過他那對眼睫毛又細又密真的很好看,我第一次看得這麼仔細。在這種近距離我這麼仔細的打量下,光滑細嫩的皮膚上居然幾乎都看不到毛孔,我忍不住開始妒忌起美男來了。
就在這時,美男也醒過來了,睜開迷濛的睡眼看了我一眼。似乎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呆愣愣的望着我,一動不動的。
這個美男很眼熟,好像是我認識的,笑嘻嘻的打了一個招呼:“瑾瑜,早上好,沒想到你剛睡醒的樣子這麼可愛。”
夏瑾瑜白皙的臉龐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掙扎着準備起身,猛然轉頭又將美男從頭至尾打量了一遍,是夏瑾瑜沒錯。他正光溜溜的躺在我的牀上,渾身上下沒有穿一件衣服,身體上的某個部位讓我迅速移開眼睛。
臉上燒了似的,火辣辣的熱。
轟的一下我的腦袋被什麼東西炸開了。難怪,總有一股不對勁地感覺纏繞着自己。不用說。薄被蓋着的我地身體也是一絲不掛的,而且我全身痠軟無力。特別是下體某個部位,隱隱的作痛。很像是,某種運動做了過度之後地樣子。
眨眼,再眨眼,我擡頭四處望了一圈。這裡是我的睡房沒錯,牀是我的,被子枕頭也都是我的。唯一多出來的。是牀上這個裸的美男。
頭昏沉沉地,還沒開始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甚至還來不及學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一樣尖叫一聲。就只聽到。“啪”地一聲巨響從門口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之後。又是一聲巨響,屏風轟然倒塌在地。
“進人家地屋子之前要敲門。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嗎?搞什麼鬼。拆房子嗎?”這連串地響動讓我地頭更加痛了。吸引看到美男暫時忘記地起牀氣。衝着牀那邊一聲巨吼。
“是沒人教過朕。”來人一字一頓慢慢地說着。
威嚴地聲音十分耳熟。我猛地望向生源。天。你爲什麼不讓我暈倒算了?慌張地拉過薄被蓋住自己地嬌軀。眼神不小心又落在牀上某個不純潔地物體上了。趕緊調轉視線望向門口。很顯然。房門是被人從外一腳踢開地。而且。已經壯烈犧牲了。門板與門框分離。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使用暴力地居然是天底下最有權勢地男人。南安國地皇帝南宮淵。
“慕柔。你怎麼”一句話都說不下去了。南宮淵怒氣衝衝地瞪着我。一把扯過牀頭地紗幔扔在夏瑾瑜身上。
在南宮淵身後還有幾個人。他地貼身太監福祿。皇后娘娘家地燕嬤嬤。
皇后娘娘?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皇上身後跟着的是皇后娘娘,她對着我,笑的親切溫和讓我雞皮疙瘩起滿身了。
“喲,妹妹,看到姐姐這麼驚訝嗎?皇上來看你了,還不快給皇上行禮。”
這下子我再也不能裝鴕鳥了,裹着被子在牀上一滾然後順勢趴在牀上叩道:“臣妾恭請陛下聖安,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又對着皇后拜了一拜:“慕柔給皇后請安。”被子滑了一下,差點春光外泄。
“萬歲?哼,沒被你們氣死朕就萬幸了。”南宮淵鐵青着一張俊顏站在牀邊,肩膀一抖一抖的,雙手緊握成拳似在剋制努力。他沒有看我,只是對着牀上的另外一隻冷哼一聲,“好大的架子,見到朕還敢這麼囂張的躺在牀上?”
夏瑾瑜只是隨意的拉過紗幔蓋住腰部以下的重點部門,一隻手支着後腦勺,賴洋洋的說:“草民夏瑾瑜拜見皇上。皇上請恕草民無法起身恭迎聖駕,草民此刻衣冠不整,怕自己這污穢的身子衝煞了聖上的龍顏有辱皇后娘娘的玉顏。”
“你”南宮淵的手指頭差點點到夏瑾瑜臉上去了,一句話又差點無法完整的說出口了:“你這個狗賊。”
他的肩膀抖了幾下,胸脯也劇烈的起伏着,一隻金光閃閃的玉手輕撫着聖背。皇后一邊給皇上順氣一邊溫言勸服着:“陛下,您別生氣了,保重龍體要緊。柔妹妹年紀輕不懂事,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拜託,你這是明晃晃裸的火上燒油,想讓皇上氣得當場殺了我;或,氣死皇上讓我背上弒君的重罪嗎?
果然,皇上怒火更熾,重重的一掌擊在牀柱上。牀柱應聲而斷,紗羅帳輕飄飄的落下來。
由於南宮淵是對着牀內擊掌的,斷裂的牀柱往牀上砸下來,眼看着就要砸中我和夏瑾瑜了。說時遲那時快,夏瑾瑜伸出雙臂抱着我飛身而起,屏風已經倒了,正好他抱着我跳到另一側的軟榻上。
夏瑾瑜把我放下來,拉起軟榻上的毛毯蓋在我身上,飛快的轉身。剛纔跳起來之後他身上的紗幔已經掉落了,又扯了旁邊窗戶上的簾子裹在腰間。
這一切都生的很快,不過眨眼的功夫我已經從牀上變到軟榻上躺着了。斜眼望去,整個牀已經被牀柱壓斷倒塌在地了。爲了牀的結實美觀,牀柱是用生鐵鑄造成的,卻能被掌力震斷。可見,南宮淵這一掌的力道有多大,他的怒火有多盛了。
拍了拍胸脯,我心有餘悸,要是夏瑾瑜有功夫我們現在就算沒被砸成肉餅也會斷手斷腳斷腰的吧。我感激的看着夏瑾瑜,他只用一個後腦勺對着我,兩隻耳朵都紅了。
吐了吐舌頭,剛剛某人抱着我的衣服,兩人都沒有穿衣服,我的臀部正好對着他的腰部。屁股上有一根硬硬的棍子抵着,難道就是傳說中,男人的OO
“狗男女,當着朕的面還敢打情罵俏?”南宮淵一個箭頭衝到軟榻前面,習慣性的正準備一掌拍在桌面。掌心距離矮几一釐米的時候卻停住了,他望着我的眼裡滿含着歉意。
南宮淵就這麼靜靜的望着我,眼神裡有着痛苦無奈,過了好一會兒,他的怒火似乎平息了。甩手走出房門,丟下一句話:“夏瑾瑜,你一個讀書人不嫌丟人嗎?快把衣服穿上。慕柔,把眼睛蒙好不準看。”
遵從聖旨,我將毛毯拉到頭頂將自己緊緊的裹住,只露出一絲縫隙透氣。一陣香風飄過來,隨後一句小聲的耳語傳入我的耳中:“慕柔,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這次是本宮和皇上捉姦在牀的看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眼睛被遮住了,黑濛濛的,外面生什麼再也看不到了。只聽到悉悉索索的,一陣穿衣服的聲音。
腦子裡一片混亂,任誰一覺醒來現自己光溜溜的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都不會覺得這是正常現象。況且,我還是一個已婚婦女。雖然我已經變成了一個下堂婦,每天晚上老公都不知道躲在哪個女人的懷裡偷歡。本應孤枕難眠一個人在牀上輾轉反側夜不成眠,孰料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日日一覺到天明,如今還抱着一個男人入眠,一個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
我的皇帝老公破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他會有什麼感受呢?
我們剛剛醒來,什麼都來不及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過什麼的時候皇上就來了,這麼及時的捉姦在牀。
這一切都太湊巧了,巧得令人生疑。不過有皇后在,再加上她最後悄悄跟我說的那句話,這一切似乎可以解釋了。
“夏瑾瑜,慕柔,你們這對狗男女,好大的狗膽子。”又是一聲怒吼,聲音的分貝很大,躲在毯子下面的我耳朵都震得嗡嗡響了。
有點想笑,堂堂天子罵人詞彙這麼的薄弱,狗男女長得當然是狗膽子了。我剛剛只想了一半,還沒想起昨晚我到底做了什麼,夏瑾瑜爲什麼會在我的牀上呢。
“你這個賤民,狂朕覺得你是一個人才讓你輔導牧兒的功課,你卻做出這種傷風敗德天理不容的事情來。”皇帝陛下繼續罵着,我悶在毯子裡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他的憤怒級數越來越高了。
突然,又是“嘭”的一聲,好像是重物落地的響聲。然後一陣亂響,像是拳腳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好想看看到底生什麼事了,可是剛剛皇上金口玉言讓我矇住眼睛不準看,當着皇上的面我可不敢違抗聖旨。眼前一片漆黑,摸不清眼前狀況的感覺非常的不妙,我悄悄的撩開毛毯一角
夏瑾瑜正倒在地上,兩個侍衛對着他拳打腳踢的,我聽到的聲音就是這麼出的。侍衛們下手都很重,夏瑾瑜低聲的悶哼着,突然一個侍衛擡起腳對着夏瑾瑜的腦門……
“不要啊”我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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