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已經很痛了,皇后的指甲剛好深深的掐進虎口,我已經疼的全身冒汗了。想要把手抽出來,她卻緊緊的抓着我的手不放。
“妹妹,那你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皇后娘娘擡頭四處看了一下,眼睛是一片憐憫,“想當初,妹妹剛進宮的時候,這宸苑也是熱鬧非凡。如今卻——妹妹,陛下真的沒有再來過甚至也沒有派人問候嗎?”
搖頭嘆息。
“我在這裡住的挺好的,謝謝姐姐關心。姐姐,慕柔沒有這個福氣,以後陛下就要麻煩姐姐多加照顧呀。”是呀看好你們家那隻,特別是要滿足他下半身的願望,千萬別搞得人家慾求不滿四處展到想起這個已經讓人遺忘的地方了。這說的是真心話,我是十分真心萬分肯定不想讓皇上來寵信自己。我對那個沒事到處播種的男人沒興趣,那個男人看起來儀表不凡,內在就不清楚了。說不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要是人家下半身有什麼毛病把我傳染上就不好了。
皇后娘娘笑得花枝亂顫,“瞧妹妹說的,本宮自然會好好的照顧陛下。對了,妹妹,本宮今天來除了看看妹妹,還有一事要跟妹妹求證一下。”
“姐姐,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怎麼,黃鼠狼終於要在雞的面前露出本性了嗎?
皇后娘娘笑眯眯的望着我,手上沒有放鬆力量,嘴裡卻說:“柔妹妹,不請本宮進去坐一下嗎?“
“姐姐,您看,這杏花開得多美。要不,我們就在院子裡賞花您看如何?丹桂,小全子,快去搬凳子來請皇后娘娘上坐。”不知道香草把夏瑾瑜藏好沒有,我心中有點擔心,要是——
“姐姐?”皇后冷笑,用力的將我甩向一邊,“本宮不敢當,本宮沒有你這樣的好妹妹。本宮還以爲你真心悔改在宸苑好好的過日子,虧本宮一個勁的在皇上面前替你說好話。不曾想——你,你,柔妃你好大的膽子。”
一個踉蹌,我被甩向一邊,差點撞上了旁邊的大樹。幸虧丹桂早就擋在那裡,結果我的衝力卻也害得丹桂的身子重重的跟旁邊的樹幹做了親密接觸。
這個女人力氣真大,虎口處已經滲出淡淡的血跡了。鬱悶的望了皇后一眼,我沒好氣的敷衍着:“慕柔不明白娘娘的話,敢問皇后娘娘,臣妾犯了什麼過錯?”
“你——”皇后一手指着我,很大的怒火,似乎沒有料到我敢反擊。滿身的珠寶都在顫動,響個不停,“慕柔,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本宮拿你當姐妹真心相待,結果呢?你口口聲聲說一個人在宸苑精心思過,卻也能引得陛下來看你,不知道你這個狐媚子騷蹄子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勾引了陛下不說,你還妄圖紅杏出牆勾搭別的男人?”
皇上只來過那麼一回,她居然就知道了,還氣成這樣。看來,這宮中是沒有秘密的,“娘娘,您這話從何說起,慕柔——”
“住口,你這個賤人,你勾搭野男人還敢跟我狡辯?”
“皇后娘娘,您貴爲一國之母,不覺得說話太不雅觀了嗎?俗話說得好,捉賊拿贓捉姦成雙,你哪知眼睛看到我這裡有男人了?”隱約明白了皇后娘娘來找碴的因由,不過我是問心無愧,我跟夏瑾瑜只是普通朋友沒有違反三綱五常國家律法。
只是這些東西都很難說清楚的,我只能儘量拖住皇后不讓她們進到內堂了。
皇后氣急,指着我,“你——你——”
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皇后徑直在那裡抖着手指頭。
我已經不想理會這隻亂叫的母鴨子了,看見丹桂悄悄揉着腰後側,點頭示意她退下歇息一會。
丹桂一個勁的擺手,眼含熱淚站在桌邊。
皇后胸脯劇烈的起伏,波瀾壯闊很是壯觀,嘴裡吐出的話語卻跟她的美人形象不相符合,“賤人,對你說話用得着客氣嗎?你身爲棄妃理應好好思過在這冷宮度過你的餘生,你卻給我紅杏出牆勾搭野男人,你對得起皇上的信任和寵愛嗎?你,你還敢頂嘴,還不給本宮跪下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皇后身邊衝出兩名小太監,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地上扨。我自是不依,膝蓋上一疼,我的雙膝就磕到地上了。
“喂,你們要幹什麼?好歹我是柔妃是皇上的妃子,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兩隻不男不女的看不出來力氣這麼大,兩隻胳膊被緊緊的抓住,被人按住脖子一個勁往地上扨。膝蓋磕在光潔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疼得厲害。
我算是明白爲什麼小燕子一定要做跪的容易了,明明古代沒有地板磚的,這皇宮倒好,地面上鋪滿了青花石、大理石。當初我還慶幸這院子裡鋪了石頭沒有很大的灰塵,結果,我直接用膝蓋體驗了大理石的堅硬程度。
“事到如今,你還敢擺妃子的威風?”皇后娘娘從鼻子裡清哼出聲,“大膽慕柔,不給你點教訓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呢。來人,給本宮掌嘴。”
一個老女人從皇后身後走出去,也是宮女的妝扮臉上卻滿是皺紋了,那賊眉鼠目歪鼻子咧嘴的看這就熟悉。
不會,容嬤嬤也穿過來了?還是說,每一個偉大端莊的皇后娘娘身邊都會有一個容嬤嬤那樣的惡奴?鮮花也要綠葉襯,沒有惡奴的兇狠哪能顯現皇后娘娘溫柔賢惠的端莊形象?
皇上明明下過旨,任何人沒有他的手諭不能到宸苑來的。皇后不但來了,還這麼明目張膽的揪我的過錯,難道,她知道夏瑾瑜在這裡?終於,我開始有一點害怕的感覺了,她是皇后,在宮中就算想打死我也只需隨便找一個藉口的。
回想起之前皇上身邊那名公公的話語,似乎,南宮淵下這樣的聖旨確實是爲了保護慕柔。
沒等我胡思亂想完,貌似容嬤嬤的老女人已經走到我身邊了,右手舉的高高的。嘴裡還不無嘲弄的說着:“柔妃娘娘,老奴得罪了。”
兩個小太監將我全身都制止住,根本就無法動彈。眼看見,容嬤嬤的這一個耳光我挨定了。那條手臂好粗,手指頭上還隱隱含着銀光,媽呀,我只能膽小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