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不好欺
皇后回來,皇上依舊每天寸步不離的陪在幼梅身邊除了早朝的時候,天氣已經開始有絲微涼,太子每日的作息時間也有所改變,幼梅在上懸橋,看到太子正在湖面上學習游泳,太子每次學習的時候都不喜歡有太多的人打擾,身邊除了教課程的老師外就是一個貼身的宮女,有時候莫辰、慕容瑾還有櫻花夫人也會來!
皇后看着橋下正在做着熱身動作的小曦,幼梅看了眼小悠,小悠點點頭,扶着幼梅就到了湖面。
“太子可真是愛學,剛剛學了輕功就要學游泳,這湖裡的水可是不淺,太子就不害怕嗎?”幼梅走過去很是親暱的說,但是小曦卻對她一臉戒備。
幼梅走過去,臉上滿是和藹的微笑要是第一次見到幼梅的人,看到她這和藹親切的微笑還以爲太子是幼梅的兒子呢!
“額娘呢!從小就喜歡游泳,但是卻很怕水,正好太子可不可教教額娘呢?”幼梅親切的說着,想要去拉太子的手,但是小曦卻冷冷的躲開,同樣是一雙桃花眼,祁晟睿看她的時候是極盡溫柔,而小曦看她的時候則是極盡冷漠。
幼梅看了一眼小悠,小悠立馬會意的將老師和那名宮女的視線擋住,她則突然將小曦的身體朝河裡推,小曦是學過武功的,不僅親身一閃躲過了,因爲小手被幼梅緊緊的抓住,爲了讓幼梅鬆開小曦又伸手讓幼梅的手鬆開。這樣在別人的嚴重就被看成是小曦推幼梅下水的。
而就在這是小悠立即閃開身子,老師和那名宮女正好看到太子將皇后推到了湖中,小悠的嚴重閃過一抹得逞的光束。
幼梅一落到湖水中,就開始大叫起來,拼命的掙扎着,小悠和幾個宮女在岸上喊叫着,就是不下去去救幼梅,老師想要去救,小悠卻突然伸腳將那麼老師給絆倒了,等那名老師爬起來的時候,幼梅整個身體都沒入了湖面中,只垂着一隻手在無力的伸着。
“快去找太醫,去稟報皇上。”等人把幼梅救上來的時候,小悠立即焦急的吩咐着。
昏迷過去的幼梅一下睜開了眼睛和小悠兩人對視了一眼,幼梅就將塞在府中的棉花拿了出來,小悠遞給幼梅一粒藥讓她吃下,這種藥吃下去不會有害,但是則會讓女人的月事立馬就來,下體一出血就可以造成墮胎的假象,六年前她們就用這種方法害死了羽妃,如今她們要這同樣的辦法除掉太子宮的每一個人,幼梅以她多日的細心察覺,她可以保證祁晟睿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像當初殺掉羽妃一樣殺掉太子、櫻花夫人甚至還會遷怒到整個太子宮。
太醫從外面進來,小悠立馬遞給他一疊銀票:“只要按照上次那麼做就可以了”
寢殿外祁晟睿大步流星的跨進來,焦急的問太醫怎麼樣了。
“臣無能,沒有保住皇后娘娘的孩子。”太醫跪了下來。整個乾清宮的宮女太監不用等祁晟睿的反應就自動跪了下來。
祁晟睿陰曆的眸子掃過殿前的小曦,盛滿了憤怒,拳頭緊緊的握起,一步一步的靠近小曦。
“是她想要推我下湖,我只是側身躲了過去。”小曦辯解着,面對祁晟睿暴露的目光毫無懼意。
“皇上,當時在場的宮女和太監都親眼看見太子將皇后娘娘推下湖。”小悠跪下來哭着說。
祁晟睿的陰曆而又滲人的眸光看向教太子的老師和那名宮女,他們立即磕頭說:“臣的確看到太子將皇后娘娘推下湖中。”
“奴婢也看到是太子推的,當時皇后娘娘跟太子好好的說話着,皇后去拉太子的手,不知道爲什麼太子就將皇后給推到了湖中。”宮女顫顫巍巍的回答着。
如果光是乾清宮的宮女太監們這麼說,那他還要有待考證,但是太子宮的這些人都是櫻花夫人自己挑選出來的,而起看她們的樣子也的確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祁晟睿陰曆森冷的眸子最終落到站在地上一臉無辜卻毫不畏懼的小曦臉上,而小曦正用一種倔強的眼神看着他,那種眼神像極了他的母親,當年她也是用這種眼神看着他,當時他因爲失去孩子被幼梅哭泣痛苦的神情充斥了整個頭腦一下子失了理智,沒有細想就真的相信是羽涵這麼做的,當她看到羽涵寫在聖旨上的字的時候,他一下清醒了過來,一個將要選擇放手的女人爲何要去殺害其他女人的孩子?但是到了那一步他沒有其他辦法,她要一座桃花源,他就給了她一個桃花眼,代價就是殺了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暗衛,還有自己的弟弟——祁洛絕!
等他徹底的冷靜下來,他是越來越清晰的認知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羽涵那麼善良心軟的人,在山寨的時候看到蟲子爬過,她都不讓他去踩,怎麼可能會殘忍的去殺掉一個胎兒?
他整理了所有的頭緒都找不到任何的結果,那個新年糕是她親自做的,碰過新年糕的人只有三個人,羽涵、他還有幼梅,他也懷疑幼梅但是她又是怎麼下毒的?一個母親又怎麼會殘忍狠毒的殺掉自己肚中的胎兒來陷害她人呢!
他一件件的否決到,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在中間挑事,從中作梗,已達目的,後來他的太子宮又無端的被燒,恰好那時幼梅不再太子宮中,而他會輕功帶着小惜子從中逃了出來,而很多人都在太子宮被燒的事件中死了。
他事後去調查,其實就算不去調查他也知道這火是誰放的,如果不是父皇臨死前對他說的話,他母妃還有太子宮的仇恐怕早已報了,如今他升爲皇上,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着,他不可以在像做王爺那時動用暗衛的力量去殺人,而且在這高手如雲的深宮中,可謂真的是如履薄冰,太后能從一個妃嬪爬到如今的位置,就說明她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訓練暗衛,她就不能訓練細作嗎?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尋找機會他們除掉,但是這些年他們卻出奇的平靜,沒有任何的動作,這次齊王爺造反事件,他們亦沒有參與進來。
他去調查那些刺殺他的是什麼人,但是都一無所獲,唯一清楚的就是這宮中在他身邊有個細作,掌握着他的一舉一動!
六年前幼梅的孩子失去了,六年後好不容易懷上孩子的幼梅又再次沒了,這一次的他比六年前的那次還有憤怒,他做了那麼多的準備,在幼梅和孩子身上傾注了無數的心血,可是到最後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如果換做別人他早就將他碾成肉末,丟去餵雞!
但是這次是他的兒子,是他和羽涵的孩子,幼梅肚中孩子是他的骨肉,羽涵的也是,六年前他讓她蒙冤而死,六年後他不能在放同樣的錯誤,他極力忍耐着內心的痛楚而隨時要爆發出來的火焰。
他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自己的分析着整件事情,但是太子宮的兩個人都說是太子所爲,而且事情很順理成章,太子本來就很不喜歡皇后,皇后去接近他,要拉他的手,學過武功的他拒絕還狠狠的推了一下皇后。
也許小曦真的是無心的,不知道這一推有什麼後果,但是他釀成了最大的悲劇。他和幼梅的孩子又再一次的沒了……
祁晟睿握緊羣頭,發出骨頭的摩擦聲,額上的青筋猛的暴突,神情一下子變得恐怖猙獰起來:“將太子關起來”過了很久祁晟睿才緩緩的說出這一句話來,小曦是個孩子他什麼也不懂,並且也不是有心的,他能怎樣?他還那麼小,挨不了板子、受不了鞭子!
跪在地上哭泣的小悠以爲祁晟睿就這麼容易放過了太子,祁晟睿的後一句話卻讓小悠和寢殿中的幼梅得意一笑。
“把櫻花夫人帶來,太子犯的錯全部歸功到櫻花夫人身上。太子所要受的嘴全部都又櫻花夫人來承擔。”祁晟睿冷冽而又嗜殺的說着,臉上凸起的青筋因爲嘴脣的張合而牽動着,使得他更爲的恐怖。
整個乾清宮靜極了,靜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跪着一地的宮女太監們都禁不住的顫抖,尤其是當時在案發現場的!
“把他們都丟到蛇洞中喂蛇。”祁晟睿滿腔的怒火無從發泄,指着當時在案發現場無論是乾清宮的還是太子宮的宮女太監殘暴的說着。
祁晟睿緊緊的抿着眼睛猙獰的瞪大着,妖異的面容因爲巨大的憤怒而漲的通紅,目光又落到哭泣中的小悠:“你,最爲皇后的貼身宮女,保護不了皇后和肚中孩子的安全,朕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扒光她的衣服送到軍營中任意蹂躪,死後將屍體剁成碎末掉到海里餵魚。”
“不…皇上,饒了奴婢吧!”小悠千想萬想都沒有料到皇上也會遷怒到她的身上,兩個侍衛進來要將她拖出去,她衝着寢殿中的幼梅喊道:“娘娘救我啊!皇上饒命啊!”
門吱呀一聲被重重的推開,幼梅虛弱着身子,面容慘白,臉頰含淚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立在門前,虛弱的說:“皇上,小悠跟了臣妾多年,您就饒了她吧?”
幼梅又顫巍巍的走過去,聲淚俱下的說:“臣妾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小悠是我在宮中的唯一一個親人了,對臣妾不離不棄,臣妾和她就像親姐妹,求皇上不要再讓臣妾傷害兩回了,臣妾的心真的承受不住啊!”
祁晟睿趕緊走上前抱住幼梅羸弱的身子,心疼的看着幼梅慘白虛弱的面容,眼底滿是深深的愧疚,輕聲說道:“幼梅,你待她如親姐妹,可是她又是否將你當作她姐姐,她是會武功的,若她當時奮不顧身的救了你,你又怎麼會失去我們的孩子?這麼狠毒的一個人怎麼能留在你身邊?”
幼梅是早就從祁晟睿的神情中得知他是知道小悠會武功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小悠的武功會害她了自己。她們的計劃最終目的就是讓孩子掉了,小悠如果將她救上來,那她們的計劃又怎麼進行下去?
“皇上,不管怎麼樣,下游盡心盡力的照顧臣妾這麼多年了,臣妾真的拿她當作親妹妹看待,讓臣妾看着自己的親人一個個慘死,臣妾的心真的很痛啊,求皇上您救饒了小悠吧?”幼梅淒厲的說着,說着就要掙脫祁晟睿的懷抱跪下來。
但是祁晟睿暴怒的容顏卻依舊那麼的狠厲,扶着幼梅的身子:“幼梅你就是太善良了,你不知道人心叵測,一起共患難容易,享福卻很難,你不要在爲小悠求情了,這種人死不足惜。”祁晟睿看了一眼侍衛,侍衛心領神會的就拔出刀劍狠狠的砍了下去,立時人頭滾落、鮮血四濺,一直不敢出聲的宮女太監們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
他可以看在幼梅求情的份上,讓她死的安逸一些,但是若想活下去絕無可能,就是讓小悠痛苦的或者,他也覺得是種奢侈,他平生最討厭背叛、別有用心的人了,作爲幼梅的貼身宮女,感情又那麼深,會武功的她竟然就眼睜睜的看着幼梅掉在水中而無動於衷,這種人該是有多大的毒辣狠覺,要不是幼梅苦苦哀求,他恨不得把她丟到正在發情的公狗圈裡。
而幼梅看到後,眼眸倏的睜大,虛弱的臉上一片驚恐,隨後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