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不疑有他,坐過去端起茶杯抿了口。
原本並不對她的手藝有太多的期待,沒想到這一口下去,竟是脣齒留香。
“你,真會茶道?”
他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樓之薇只是笑笑,道:“怎麼,在你眼中我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
“那倒不是,至少你打架還是比很多人厲害。”
如果真的要找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碾壓。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今晚的她溫和安靜,身上似乎籠罩着一層陌生的情緒。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
就在七殺準備問她今天到底怎麼了時候,樓之薇忽然衝他露出一抹豔麗的笑顏。
“想我了嗎?”
“嗯?”
“我說,你想我了嗎?”
“……想。”
“那你這段時間在哪裡,都在幹什麼?”
七殺不明所以,“跟我說話不用這麼拐彎抹角,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我不過是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七殺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笑意,“早說。”
“嗯?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伸手將她攬在懷裡,性感的喉結正好在她眼前。
低下頭,眼中有顯而易見的笑意。
“那就直接進入正題,我喜歡簡單直白點的。”
他眸若星河,嘴角帶笑,只是片刻就俯身吻住了她。
在門口探索片刻後,忽然撬開城門,一路攻入,不留任何餘地。
火熱瞬間纏繞,掃過她的每一角落,汲取着所有的芬芳。
樓之薇只覺得腦中轟的發熱,雙手抵在在胸口上,想把他推開。可是這個動作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更激勵他的侵略。
他動作越發霸道,每到一處都點起了燎原之火。
身體裡那原始的悸動已經被喚醒,如脫繮野馬,再無回頭之路。
“住……手……”
“不許拒絕我。”
嗓音魅惑沙啞,勾人犯罪。
沿着她的鎖骨一路往上,帶起連串的戰慄。
樓之薇自以爲立場堅定,可身體的反應已經出
賣了她。
當七殺的手碰到她時,她猛的一顫,嘴裡不可抑制的發出一聲低吟。
“嗯……不……”她想抗拒。
“你的身體比嘴誠實,她已經無法拒絕我。”他將脣抵在她耳邊,灼熱的呼吸刺激着每一根神經。
這句話讓腦中已是漿糊的樓之薇瞬間清醒。
他就是用這樣強取豪奪的方法將她玩弄完股掌之間,現在竟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可笑她還在自己貪慾的罪惡感中自責了好久。
她緩緩將手伸到茶桌上,打翻了一碗放涼的茶水。
這個微小的動作並沒有被注意到。
七殺的手已經靈活的解開了她的衣帶,羅衣滑下,露出裡面的白皙。
樓之薇卻伸着那隻溼漉漉的手就爬上了他的臉。
經過下顎,臉側,一直到耳蝸。
柔軟的指尖觸摸到皮膚,彷彿羽毛掠過了心口。
沒有什麼能比這樣的反應更激勵他。
“貓兒……”
就在他即將又更深一步動作的時候,臉上猛地一痛。
面具被她撕下。
樓之薇意亂情迷的鳳眼中已不剩媚態,就連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冷的。
“現在,我們可以坦誠相待了,只是不知道我究竟該叫你卓君離,還是該叫你七殺?”
她臉上在笑,可是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七殺遲鈍的伸手摸了摸臉頰。
“需要我去給你找一面鏡子來嗎,賢王殿下?”
“你……什麼時候……”
樓之薇並不回答,而是繼續道:“或者說,你比較喜歡我叫你宮主大人?”
他還撐在她身上,凌亂的羅衣散在腰間,月光照出她肌膚瑩白的光澤,窈窕姣好。
但現在已經沒人有心思去關注這些。
“我想,耍我的感覺一定很有趣,是嗎?”
趁他愣住之時,樓之薇伸手將他推倒,欺身跨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短刀出鞘,鋒利的刀尖在幽冷的夜色中散發着寒光。
她將刀低在他脖子上,一字一句的道:“卓、君、離,你就是個混蛋!”
七殺沒有說話。
他能給她的,只有沉默。
“不說話,是代表默認了嗎?”
“我沒有騙過你。”
他終於開口,聲音卻不再似之前的低沉沙啞,而是帶着些清冷的溫潤嗓音。
那是卓君離的聲音。
他轉頭看向那杯香茶,眼中閃過絲落寞。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等着他這條大魚上鉤。
可笑他還白癡的以爲她終於願意對他敞開心扉。
“宮主大人,有句話叫做兵不厭詐,你沒聽過嗎?”
七殺沒有再看她,而是擡頭看向廣袤的天空,明亮的眸子映着長天那片璀璨星河。
“夜晚很美。”
“別想跟我岔開話題!”樓之薇怒道。
七殺卻沒理她,繼續自顧自的道:“可是我討厭夜晚,以前是,現在更是。”
樓之薇楞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就被他迅速點了睡穴。
正如他曾經說的那樣,他想離開,沒有人能攔得住。
抱着懷裡那個只穿着兜兒的人,他眼中沒有了最初的瘋狂和旖旎,只剩深深的無奈。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也無法解釋。
或許真相說出來後,她會更厭惡他。
因爲他是個怪物。
由人的惡念產生出來的怪物。
“哎。”
隨着一聲輕嘆,他把她抱回廂房,然後就靜靜的在牀邊看着,似乎要將什麼刻進心底。
直到窗外的天際泛起了魚肚白,他纔不慌不忙的從廂房離開。
剛推開門,就看見竹影疏離間有個鬼祟的身影。
七殺冷哼一聲,飛身就將其拎了起來,飛身離去。
“喂喂喂,放我下來,你這個大魔頭!你要是真的殺了我,瘋女人知道以後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封玉在驚得嗷嗷叫,可是這些並沒有對他形成威脅。
七殺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道:“現在,她也沒打算要放過我。”
“你……你你你,明明是你自己作死,難道還要怪到別人身上咋滴?”
“若不是你從中作梗,她能發現端倪?”
“講道理,是她自己發現你們是同一個人之後,纔來找我的,在那之前我可是一個字都沒多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