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看到地上的首飾,那不是昨晚蒙面人從自己屋裡拿走的那些嗎,心想,怎麼會在楚湘君手裡,難道她已經知道放火燒了竹屋,是自己指使的?頓時,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虛汗。
可是,她還是故作鎮定的對楚湘君說道:“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些首飾怎麼扔進了我屋裡?”
“你好好看看,這些首飾你不認識嗎?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楚湘君斜着眼睛,瞅着瑾兒問道。
“呀,這些怎麼不就是我前些天丟的那些首飾,姐姐,怎麼會在你手裡呢,我還說被誰拿去了,想着去找王爺替我查查呢。”瑾兒不緊不慢地說着,好像這些真的是她自己丟的首飾。
楚湘君沒想到她竟如此厚顏無恥,哼了一聲,厭惡地說道:“瑾兒,你就別再裝了,以前你三番五次的陷害我,我都忍了,可是沒想到,你竟如此心腸歹毒,江月師父不給你醫治,你就狠心殺害她,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兒人性!”
瑾兒見楚湘君真的知道了,便也不再有所顧忌,轉眼臉色變得陰險了起來,走到楚湘君面前,說道“呵呵,沒想到讓你查到了,對,沒錯,山谷裡的竹屋就是我讓人放火燒的,怎麼?你難過了?我就是要你楚湘君難過,就是要讓你楚湘君不好過,憑什麼,他們給你楚湘君醫治,就不給我上官瑾兒醫治,我哪點比不上你,憑什麼什麼都是你的,我就是恨你,厭惡你,王爺以前本來是愛我的,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的出現,讓這一切都變了,你奪走了屬於我的東西,所以現在我要奪回來,我有錯嗎?”
楚湘君看着眼前陰險可怕的瑾兒,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的恨自己,以前她真的是被她的外表所矇騙了,突然她想到她的父親,也是無緣無故的被人殺害了,難道也是她上官瑾兒?這讓楚湘君產生的疑問,楚湘君質問瑾兒是不是她殺了自己的父親。
“楚湘君,你真聰明,一點就通,沒錯,就是我,是我派人殺了你楚府上上下下,我就是想看到你孤獨無助的樣子,像我一樣,你楚湘君憑什麼生下來就是楚府大小姐,而我,從小就父母雙亡,每天都吃不飽,穿不暖,憑什麼我要忍受這些,我不甘心!!”瑾兒想起以前自己苦痛的生活,心中更是充滿了恨意,埋怨上天對自己的不公平,說到底都是因爲嫉妒,她嫉妒楚湘君擁有的一切,所以她要毀了她。
瑾兒剛說完,楚湘君就跑過去掐住她的脖子,發怒地叫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如果恨我,就對我來,你憑什麼傷害我的父親和江月師父,他們又沒有錯,你憑什麼!”想到自己的父親,就那樣離開了自己,甚至連她父親最後一面,她都沒有見到,這一切都是拜瑾兒所賜。
瑾兒使勁推開了楚湘君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把楚湘君推到在了地上,毫不示弱地說道”我就是不想
看到你好,我就要看到你傷心難過的樣子!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把王爺搶過來,他是我的!”
楚湘君倒在地上怔了怔,心裡都是對瑾兒的仇恨,她怎麼可以如此對自己,她怎麼能就這樣任她欺負,她從地上站起來,看着瑾兒,冷笑了一聲,說道:“瑾兒,我告訴你,你給我記着,我一定讓你得到你應有的報應,別以爲你可以隻手遮天,任意囂張,你聽着,我是陵安王府的王妃,你只不過是一個妾,王爺的心裡現在只有我,他說他之所以娶你,完全是爲了要給你一個名分,對你毫無男女之情,你真是可憐!”說完,楚湘君扭頭走了出去。
“你!楚湘君!你給我等着!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瑾兒聽到楚湘君挖苦自己,氣的火冒三丈,她怎麼可以這樣盛氣凌人,在楚湘君走後,把屋裡的東西都摔了。她一想起剛纔楚湘君說的話,就憤怒無比,她想看來這次她不得不對皇甫燁“下手”了,這一切都是她楚湘君逼的。
皇甫燁回來後,紫煙就過來叫他,說是瑾姨娘在屋裡裡等着他,讓他前去。皇甫燁也不好推辭,便去了。
“王爺,你回來了啊,我等你好久了。”瑾兒見皇甫燁走進來,拉着他到桌子邊坐了下來。
皇甫燁看到桌子上一桌豐盛的酒菜,便看向瑾兒好奇地問道:“瑾兒,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怎麼準備了這樣豐盛的酒菜?”
聽完皇甫燁的話,瑾兒假裝難過起來,委屈地說道:“王爺,你怎麼可以這樣?今天可是瑾兒的生辰,你都忘了,以前你都會提前幫我準備的。”
皇甫燁想了想,纔想起來,今天是瑾兒的生辰,以前每次瑾兒過生日,他都會給她準備賀禮,給她準備驚喜,現在他的心裡,只有楚湘君,他當然記不起來今天就是瑾兒的生辰,畢竟現在已不可同日而語。
“瑾兒,是我疏忽了,我自罰一杯,向你道歉。”說完,皇甫燁倒了一杯酒在酒杯裡,一飲而盡。
“王爺,你還記得嗎?有一次,在我生辰的前幾天,你讓人爲我修建了一座蓮心亭,我生辰那天,你把我帶去了那裡,說你覺得第一眼看到我,就感覺我像一朵水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當時我驚喜不已。那個時候,我們多好啊,可是現在,一切好像都變了。”瑾兒說着,眼角泛起了淚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許她對皇甫燁的心意,不是虛僞做作,而是出於真心。她早就愛上了這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瑾兒,對不起,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時間不在了,我們都不是那時的自己了……”
皇甫燁還沒說完,瑾兒就打斷了他,說道:“王爺,什麼都別說了,我知道,那王爺今天,就陪我慶祝生辰,好嗎?不會瑾兒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都不會答應吧?”
“怎麼會呢,那我們今天就暢飲一番,給你慶祝。”說完,皇甫燁給
瑾兒和自己的酒杯都斟滿了酒。
楚湘君見鄧子徹回來了,卻沒看到皇甫燁,平時他下完朝回來,都是和鄧子徹一起到她屋來得,今天怎麼沒有見他,便叫來了鄧子徹問道:“子徹,王爺呢?他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王妃,王爺也回來了啊,只不過一回來,就被瑾姨娘屋裡的紫煙姑娘叫走了,說是瑾姨娘找他有事。”鄧子徹回答道。
又是瑾兒,楚湘君斷然不會再饒過她,她加註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一定要全部還給她,爲父親和江月師父討回公道,於是,對鄧子徹說讓他去瑾兒的房間裡把皇甫燁叫過來,說是自己身體不舒服。
鄧子徹雖然不明白楚湘君爲什麼這樣做,她看起來明明沒有身體不舒服,可是他還是照做了,因爲,在他的心裡,王妃對他和秋晚恩重如山,她讓自己去做的,他當然都會去做。
這邊,皇甫燁喝了幾杯,都有點暈了,瑾兒見皇甫燁開始意識不怎麼清醒了,就準備開始催眠之術了,她拿出一塊玉佩,在皇甫燁面前邊晃着,邊說道:“王爺,王爺,快睡吧,快睡吧,快到夢裡去吧……”
皇甫燁差點就被催眠的時候,鄧子徹的叫聲,突然從外面傳了進來,“王爺,王爺,王妃身體不舒服,讓你趕緊過去。”
瑾兒聽到鄧子徹的聲音,趕快收起了玉佩,心想,真會壞自己好事,差點就成功了。
皇甫燁搖了搖頭,用手揉了揉,瑾兒突然說起了自己肚子痛。
瑾兒還沒說話,就看到鄧子徹走了進來,說道“王爺,你快點去看看吧,王妃身體不舒服,讓你過去一趟。”
“什麼?湘君怎麼了?”皇甫燁聽到鄧子徹這樣說,立即起身向屋外走去,連屋裡瑾兒的抱怨聲都沒聽見。
“豈有此理!看來楚湘君真的要和我過不去了!好,我們走着瞧!哼!”瑾兒憤怒起來,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這樣被楚湘君破壞了,她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皇甫燁急衝衝地來到楚湘君屋裡,頭還有點痛,都沒顧上。進來便看見楚湘君靠在牀邊,馬上走過去,十分急切的問楚湘君怎麼了,表情十分的擔憂。
楚湘君看到大汗淋漓的皇甫燁,雖然覺得有點愧疚,爲了報仇騙了皇甫燁,不過,想起瑾兒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便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接着對皇甫燁說道:“王爺,我已沒什麼大礙了,就是剛纔突然肚子疼,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沒有給你帶來什麼不便吧?”
“傻瓜,這有什麼會不便的,什麼都沒有你重要,那就快躺下,好好休息休息,要不我讓子徹去叫個大夫來。”皇甫燁邊說着,邊扶楚湘君躺了下來。
“不用了王爺,我再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有事先去忙吧。”楚湘君看到皇甫燁這樣關心自己,心裡滿是幸福和感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