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手上纏着紗布,也不耽誤白無夜的動作。坐於書案前,他動手拆開了孟攬月沒拿走的那兩封信。
信封上的字跡是一樣的,和之前那十二封相同,證明這是同一個人寫的。
白無夜之前沒動過孟攬月的信,不代表他君子,而是他根本不想知道是誰給她寫信,更不想知道信裡的內容。
而剛剛孟攬月不想看這兩封信,他倒是來了興趣,想看看這信是誰寫來的。
展開信紙,白無夜面無波瀾,隨着逐漸看下去,他的眸子也緩緩眯了起來。
“孟攬月的母親。”寫信的人原來是孟攬月的母親。
“王爺,孟大夫的生母原來是帝都有名的妓子。”身邊,護衛提醒道。
“本王知道。”孟攬月的來歷,白無夜清楚的很。
護衛不再言語,他以爲白無夜之前懶得理會這個帝都賜來的王妃,所以不清楚孟攬月的真實來歷。
從這封信上還這能看出來寫信之人的出身,句句離不開男人,不愧是妓子。
第二封信與之前的一封內容差不多,無非就是教導孟攬月如何勾引男人,利用男人改變自身的現狀。男人在她描述來看,何其簡單,只要女人付出身體,就會如同蒼蠅般團團轉。
而且,這信中還提到了他,想當然的不是好話。
他五王白無夜不能人道天下皆知,所以,這通篇的勾引小兵勾引將軍,唯獨沒有勾引他。
這生母控制力強手伸得也長,遠在西疆,都擋不住她的教授。
收攏手指,信紙被抓成團,白無夜反手將那兩封信扔到了桌角下的竹筒裡,“日後這些信就不要送來了,浪費人力。”
“是。”護衛領命,這些信孟攬月又不看,的確無需浪費信兵千里奔波。
胡桑的來信孟攬月回了帳篷就打開來看,他已回到草流城,並且交代說太山已經好轉能下地行走了。
他每日都嚴格按照孟攬月的方子在吃藥,所以恢復的也很快,且通過胡桑向孟攬月道謝,救他一命。
末尾,胡桑邀請孟攬月去草流城,並且說這個城池的名字聽起來破落,而且傳言中這城裡都是草寇,其實不然。這草流城景美人美,若是孟攬月去做客,他就帶她去醉煙樓品酒。
這話和他說給白無夜是一樣的,當時孟攬月認爲他是在故意調侃白無夜。但是眼下對她的邀請也是這般,想來這醉煙樓真的有好酒。
去草流城?孟攬月不覺得她現在有這個自由,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她的雙腳被一個叫做白無夜的人緊緊盯着,她要走,可不容易。
半夜時分,夜深人靜。帳中僅有一根蠟燭在燃燒,所以光線也朦朦朧朧。
這兩日太過勞累,孟攬月也睡得特別沉,從入睡開始,她的姿勢就沒變過。
驀地,陣陣鼓鳴響起,她身體顫動了下,卻沒有立即醒來。
鼓聲持續,而且頻率越來越快,整個營地都聽到了鼓聲,大地好似都在顫抖。
霍的睜開眼睛,盯着牀頂,鼓聲清晰入耳,她沒有做夢,真的出事兒了。
坐起身,翻身下牀,穿上外衣,她舉步走出帳篷,營地前方動靜極大。馬蹄聲和着鼓鳴還有人聲,大批的兵馬出營了。
夜幕漆黑,恍似一塊巨大的幕布罩在頭頂,這地上的人顯得如此渺小。
聽着動靜,孟攬月心下幾分不好的預感,這次可能是場大戰。
兵馬一批批的出營,很快的,整個營地都安靜了下來。忽然的寧靜,更是讓人心下幾分不安。
了無睡意,孟攬月轉身走向醫帳,帳內燈火很亮,李軍醫以及兩個小學徒也都在。
“這麼突然的兵馬出營,可能真出大事兒了。”李軍醫也是如此想法,在聽到鼓鳴的第一時間他就來醫帳了。
“是啊,之前半夜出兵也沒這麼大的陣勢。”點頭,孟攬月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等着吧,希望死傷的人不多。”李軍醫嘆一口氣,只要有戰爭就會有死亡。
坐下,孟攬月也不再言語,靜靜的等待。
夜還是那麼黑,而且好像也更長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孟攬月卻覺得這黑夜無盡頭。
終於,天邊開始隱隱泛亮,可是這營地依舊安寧。不時的有快馬回營,但很快就又離開了,沒人知道戰事如何了。
驀地,再次有快馬回營,而且聲音越來越近,是朝着醫帳來的。
幾人隨即起身,兩個小學徒奔到醫帳門口各自站一邊將醫帳的門打開,下一刻,兩個人扶着一個身着盔甲卻滿是血的人跑進來。
瞧見那盔甲,孟攬月就心下一跳,這麼長時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將軍被送到這裡。
以前送到醫帳裡的無非都是小兵,最大的不過校尉,那些將軍好像從來不會受傷一樣。
身着盔甲的人被擡到了牀上,他的護心鏡碎了,一截斷箭插在那裡,血都是從這兒流出來了,糊住了整個盔甲。
孟攬月與李軍醫隨即上前,一人卸盔甲,另一人將一顆藥塞進他嘴裡隨即準備止血器具,配合默契。
“嚴將軍怎麼會受傷?”李軍醫認識這受傷的將軍,是這營地的守將之一。
“司馬鐸放暗箭,嚴將軍躲之不及,王爺也沒抓住這支箭。李軍醫,您一定得保住嚴將軍,昨日家鄉來信,嫂子剛給將軍生了個大胖小子,他還沒來得及回去看呢。”把嚴將軍送回來的是他手下的兵,擔心的眼睛都紅了。
李軍醫連連點頭,他也認識嚴將軍,自是會盡力。
將止血器具拿過來,孟攬月聽着這一切,暗暗感嘆戰爭害人。妻兒遠在家鄉,生子他都未能看到。
不過,他失了太多的血,而且臉色呈土灰色,看起來凶多吉少。
若是還有大還丹的話,定然能保住他性命。可是大還丹只有一顆,已經給太山服下了。
能不能救活他,眼下只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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