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有生之年能見到高衛,這是孟攬月想也沒想到的,兩天過去了,她每每想起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高衛居然來到了這裡,想必就是爲了白無夜而來。這二人對對方還真是情真意切,不死不休。
而白無夜這兩日也沒在大營中,因爲不只是沒見到他,他的護衛也都沒了影子。顯然的,是隨着他出去了。
小戰不斷,死亡的較多,但傷的也不少。
通過那些將士的傷勢,就能看出與之交手的是哪方人馬,現在不用李軍醫說,孟攬月也看得出來。
大周,有高衛在這兒,也根本輪不到南周。
只是最近這南周倒是消停,也不知他們何時會冒頭,然後再和高衛打上一場。
三國人馬都是敵人互相制約,單是想想這種境況也複雜。
醫帳裡的兩張牀上都沾染着血,處理完最後一個手臂骨折的兵士,孟攬月與李軍醫終於舒了口氣。
在小學徒的服侍下二人清洗乾淨了沾滿血的手,但指甲縫裡依舊紅紅的,洗不掉。
“希望今晚安然。”李軍醫感覺疲乏,到底是老了,身體不如年輕時候。
“若是有事我來,真的忙不過來時再請李大夫。”孟攬月看了他一眼,他的鬍子似乎都有白色的了。
“好。”李軍醫也不客套,若是他在這兒倒下了,那麻煩的還是孟攬月。
將用過的工具裝到鐵盤中然後交給小學徒,消毒蒸煮都是他們來做。
看了看自己的裙子,上面都是血,這些日子以來,她僅有的那幾件衣服都沾過血,如今拿出來聞一聞,還能聞得到血腥味兒。
事畢,孟攬月也打算回去休息,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沒休息過,此時感覺眼睛都睜不開了。
舉步走出醫帳,然後她就停下了腳步,因爲兩米開外站着一個勁裝護衛,白無夜身邊的。
他站在這兒,又看着自己,孟攬月緩緩揚眉,“不知王爺有何吩咐?”儼然的,護衛站在這兒就是白無夜所授,否則誰也不會杵在這兒又盯着她。
“王爺請孟大夫過去,還要帶上金瘡藥。”護衛開口,不說廢話。
“金瘡藥?不知我自己配的行不行?杜先生配的金瘡藥已經用沒了。”白無夜吹毛求疵,鬼知道她配的金瘡藥他會不會用,說不定會嫌棄辱沒了他的身份。
護衛哽住,半晌後才道:“金瘡藥就行。”誰配的他也管不着,白無夜會不會用他也不知道。
無言,孟攬月轉身回了醫帳,片刻後走出來手上果然拿着一罐金瘡藥。
前往白無夜所住的軍帳,在這營地的高處,他能看得到大部分的營地,是個好位置。
踏着地上的沙石,轉過數個偌大的軍帳,白無夜的軍帳也出現在了眼前。
帳前多個護衛,依舊還是那冷麪,眼裡好似誰都不存在。
這次沒有遲疑,孟攬月緩步的走進大帳,迎面而來的就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其實挺好聞的。
不多做停留,她直接走至大帳左側白無夜休息的地方,木製的屏風後就是一張大牀。
和另外一個營地的牀差不多,很大,鋪着暗色的錦被,那料子看起來應該很舒服。
此時,白無夜坐在牀邊,脊背挺得直。右手則放置在膝蓋上,手掌朝上,掌心有傷。
要她帶金瘡藥,果然是他受傷了。只是,這種傷又不需要縫合,叫李軍醫來不是更合適?
“王爺受傷了。”三天兩頭的受傷,倒是和她想象的有些差距,畢竟他高傲的很,一般時候應該不會自己動手,指揮別人就行了。
沒有迴應,白無夜伸出手,示意孟攬月處理。
看了看,孟攬月拿出隨身攜帶的紗布,扯下一段來先行擦拭,傷口倒是不大,看起來是擦傷。
“有一封胡桑給孟大夫你的來信,還有兩封帝都的來信,就在外面的桌子上,走的時候記得帶上。”看着自己被處理的手,白無夜忽然道。
手上動作一頓,帝都來信?孟攬月覺得除了這個身體的母親就沒有別人了。
“老胡的信我會帶走,另外兩封,王爺就扔了吧。”就像上次那樣,扔到垃圾桶裡就行。
看着她,白無夜幾不可微的揚眉,“老胡?”倒是親切。
擡眼看向他,孟攬月眸如靜水,“王爺想的太多了。”
“本王在想什麼,孟大夫也能診斷出來?”漆黑的眸子若有似無的浮起淡淡的笑意,並非嘲笑。
“按診斷尋常人那般診斷,王爺不要想太多。”根據她的‘大名鼎鼎’,但凡知道她的人都會往那個地方想。
“孟大夫會如何本王不敢斷定,但胡桑本王還是瞭解的。”換句話說,胡桑不會和她發生那些事。
下意識的撇嘴,對於白無夜的貶低,她無法反擊。畢竟他的缺點只有一個,不是男人。可是這話題若是說了,估摸着他會翻臉,還是不要提及的好。
“帝都的來信爲何不看?畢竟那裡有許多你的熟人,遠離帝都,也會想念。”這話,聽起來可是有着嘲諷之意在裡頭。
“王爺若是感興趣的話就拆開那些信看看,我的熟人想必王爺不會待見。”要讓他失望了,不是什麼姘頭,而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女人。
她這般坦蕩,倒是讓白無夜些許意外,看着她的臉,沒有一絲的心虛理虧。
撒上金瘡藥,再拿出紗布來纏繞,白無夜的手微涼,不似正常人的溫度。
孟攬月很想搭在他脈門試探一番,瞧瞧看能不能查探出他爲何不懼毒。只是他的脈門顯然不會輕易讓人搭,所以她最後還是忍住了。
抓着他的手指,那指頭修長,而且有些粗糙,摸起來也十分有力量。
將紗布打結,孟攬月站直身體,“明天我再給王爺換藥,若是王爺要出營的話,那就帶着這金瘡藥和紗布。”
“明日再過來吧。”他不出營。
“好。”點頭,孟攬月轉身離開,沒忘了將外頭桌子上的那封胡桑的來信拿走。而另外兩封,她碰也未碰。
她不想再看這身體的母親如何教她勾引男人了,會讓她忍不住想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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