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坐穩了。”
“go,go,go,姑奶奶最愛看的戲碼就是怒打狐狸精。”
敞篷跑車在暗夜裡,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饒是穿着高跟鞋的傅子靖,還是把跑車開出了飛機的效果。
半個小時的路程,用了不到十五分鐘。
一路上,惹得某人連連驚呼刺激。
利落的一個剎車,穩穩停在了海邊別墅的不遠處。
“嗯哼,這就是小狐狸住的地方?喲呵,黃金地段啊,你哥那可是下了血本的呀,想當年,姑奶奶就想在這裡搭個小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獨孤終老,然後揮別這個冰冷的世界。”
傅子靖乾乾一笑:“去你的,就你?孤獨終老?我看是坐擁後宮美男三千,日御一百吧。得了啊你就,別在老孃車上酸不溜秋。”
“嘿,你這傢伙,你配合一下會死啊,我看也就蕭昱生那廝,能受得了你這脾氣了,下車開門呀,還坐着幹嘛,昇仙呢。”
傅子靖美眸一縮,陰測測的一笑:“你可坐穩了。”
林二青看到她這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果不其然。
“喂喂喂。”林二青抓着扶手,看着傅子靖對着大門把油門踩得震天響,眼睛瞪的老大:“祖宗,你不會是要撞開門吧。”
跑車的轟鳴聲,一聲比一聲大,在安靜的夜裡,像是一隻潛伏着,隨時準備出擊的野獸。
“轟!”
野獸出擊般的狂吼,一腳油門到底,朝着別墅大門撞去。
眼前微弱的光芒一閃,別墅大門被打開,一個柔弱的影子出現在門口,一雙永遠如小鹿般的眸子裡,充滿了驚恐。
“喂喂喂,有人啊,靠,你瘋啦,傅,子,靖。”林二青眼看着車子就要撞上去。
十米。
五米。
三米。
一米。
他***,坑爹的閨蜜,罵完之後,林二青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傅子靖揚眉一笑,一腳踩車同樣踩的流暢又漂亮。
車子一個華麗甩尾,堪堪停在了愣在門口的安友兒跟前。
只差分毫。
林二青睜開眼,深深的呼了口氣。
遲早要被這娘們,嚇出精神病不可,做事從來都是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她真是上輩子積德太多,才攤上這麼個閨蜜。
被嚇傻的還有保持着開門狀態的安友兒,她回過神,勉強的扯出一個有些扭曲的笑意,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汗意涔涔。
整個背因爲緊繃,此刻放鬆下來,才覺得像打過仗一般。
傅子靖向來喜歡用粗暴簡單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特別是面對,安友兒這一類裝腔作勢的小白花時。
她下車,沒有注意到安友兒此刻低垂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恨意。
當然,她就算看見了,也會嗤之以鼻,一笑而過,不就是會嗲的小狐狸精嗎,不怕。
“子,子靖姐姐,你來了,我去叫紹昕哥哥。”
傅子靖揚手把她一攔:“不用了,我知道他在哪。”
“可是,可是你現在不能打擾他,他才和夏知姐姐吵架了,現在心情不好。”‘
傅子靖抱着胸口,看着瞪着一雙無辜大眼睛的安友兒,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丫的特別欠抽。
“收起你這副嬌滴滴的模樣,在老孃這裡不管用,你以爲誰都吃你這一套呢,我可和夏知那傻娘們不一樣,不會心軟的。”
林二青環視着四周,一邊嘖嘖的感嘆傅紹昕出手大方,一邊還不忘過來插一句話。
“對,小妹妹,這廝心狠着呢,小心她抽你。”
安友兒一張小臉,蒼白的不像話,也不知道是被傅子靖嚇得,還是被林清唬的。
傅子靖的身子頓了頓,轉過頭問安友兒:“你剛纔說什麼?吵架,在哪裡吵架?”
安友兒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她眼角一垂:“我剛纔,說了什麼嗎?”
要說傅子靖是個急性子,那林二青實際上性格更加的狂躁一些,瞧這丫的裝上癮了,她還真是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小妹妹,你這套留的對付你的男盆友們,姐姐都很忙的,沒功夫擱你這瞎bb。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安友兒一看人家就掄袖子了,當下就有些怕意了。
“那個,夏知姐姐和紹昕哥哥一塊來這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後來,夏知姐姐就非要扒了姐姐的氧氣罩,然後紹昕哥哥就打了她,二個人就吵起來了,後來,夏知姐姐就跑出去了。”
“所以,我那個混賬哥哥,沒有出去追?”
傅子靖還是挺了解她哥的,既然能對夏知說出自己最不願意觸碰的事情,說明已經對她敞開了心,只不過,方式笨了些。
只不過,她實在是沒有想通,爲什麼夏知會這麼衝動。
不像她的性子。
除非,這傢伙,在裡面,動了心思。
“喲呵,這些年,夏夏總算幹了件讓姑奶奶欣賞的事情。”
“走,趕緊去找那妮子,有時間我再好好教訓一下我那榆木腦袋的哥哥。”
——
凌晨三點,翼北市夜色迷人,三角湖度假山莊坐落在一片汪洋之上的綠洲裡。
而習蕭然就是這座度假山莊的主人。
紅瓦別墅,錯落於綠蔭從中,路燈暖暖,倒映着斑駁的樹影。
和大多數的別墅不同,其中的一幢有着明顯的中國風。
是夏知喜歡的徽派建築,慢慢的舊式情結。
別墅三樓的一個房間裡,傭人們正井然有序的整理這主人的行李,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穿着休閒t的男人,正坐在書桌前,看一本金融書籍,旁邊是一條白色的博美,正趴在他的腳邊,呼吸均勻,看來已經睡着了。
博美的毛髮經過專人護理,白亮而整齊。
“叩叩叩。”帶着白色手套的管家輕聲敲門,得到主人的首肯之後,纔開口:“夏小姐只是疲勞過度,現在已經服藥歇下了,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好,只是,夏小姐有些心事,還得自己多調節,身體無礙,心病難治。”
習蕭然點點頭,管家才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他低頭,面露溫柔笑意,將睡着的博美抱起來,博美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才發現這隻狗的不同之處。
它的眼睛是灰白的,也就是說,這隻狗狗它看不見。
博美在男人手臂上舔了幾下,又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他的手臂裡。
下人們時常弄不清,爲什麼他這麼愛乾淨,甚至有些潔癖的男人,卻偏偏如此包容這隻盲犬。
“小新,你的媽咪來了。”
小新擡起頭,嘴巴張開,似乎也揚起了一個笑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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