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老太跟金玉一愣,也顧不上跟上官宇客氣,趕緊跑去後院。
上官宇也拔腿就走。
“相公,相公!”待赫連冰霜站起身來,三個人早不見了蹤影,她氣的跺跺腳,緊接着高聲喚着常媽。
“來了來了!”常媽一連聲答應着進了大廳,一見大廳裡只剩下赫連冰霜,奇怪道:“咦,小姐,姑爺哪裡去了?”
赫連冰霜氣道:“剛纔也不知道是哪個孩子在哭,那楚一清的乾孃跟姐姐拔腿就跑,相公也跟着過去了!”
“孩子哭?莫非是楚姑娘的孩子哭?”常媽趕緊說道,“小姐,老奴聽說楚姑娘有個兩歲多的孩子,是不是就是那個孩子在哭?”
赫連冰霜這才明白過來上官宇爲什麼這麼着急,也就趕緊說道:“那咱們快去瞧瞧吧,別是那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常媽冷哼了一聲:“出事了纔好呢,那公子就沒有完成楚一清的託付,那楚一清就會記恨公子,以後也就不會與公子往來了!”
赫連冰霜趕緊左右瞧了一眼訓斥道:“常媽,那只是個小孩子,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太過狠毒了?”
常媽委屈道:“小姐,老奴也是爲了您好……”
“夠了,別再說了,趕緊去瞧瞧吧!”赫連冰霜趕緊帶着常媽去了後院。
上官宇會武功,自然先一步到了後院,就見後院的廊檐下,有個一身粉色衣褲的小女孩端着個小筐子,一邊轉着圈一邊躲避着一個兩歲多的孩子,那兩歲多的孩子一邊伸着手夠着,一邊尖聲的哭着,還不時的打着小女孩,另外一邊,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在看着熱鬧。
“怎麼回事?”上官宇發呆的功夫,皇甫老太跟金玉也進來了,一見這情景趕緊吆喝那小女孩:“麥香,你咋回事,怎麼惹阿寶哭?”
阿寶平時都不怎麼哭的,尤其是像今天這麼哭的厲害還是第一次。
“阿寶想要小狗,麥香姐姐不給呢!”虎子在一邊告狀道,他也想玩小狗呢!
麥香趕緊舉起籃子大聲叫道:“姥姥,娘,咱家的那隻大花狗生了小狗了,阿寶非要玩,這小狗剛生下來,身上都血糊糊的,哪能讓他那麼玩,這不就鬧脾氣了!最近阿寶這脾氣越來越大了,等楚姨回來,得告訴楚姨好好的教訓教訓他!”麥香一邊說着,一邊將籃子遞給金玉,金玉低頭一瞧,就見筐子的底部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稻草上墊了塊破布,幾隻拳頭般大小的小狗擠在一塊蠕動着,纖弱柔軟,眼睛都沒有睜開,很是讓人心疼,顯然是剛生下來不久。
阿寶一邊抱着麥香的小腿一邊昂着小腦袋犟嘴道:“告訴吧告訴吧,我正好想娘了呢!”
麥香被他氣得直跺腳,“姥姥,娘,你們看看阿寶,怎麼這麼不聽話?”
阿寶纔不管,還是哭鬧,非要玩小狗。
皇甫老太趕緊上前將阿寶抱起來:“阿寶,這小狗還小玩不得,你瞧這身上血糊糊的,再說現在還小,一玩就死了,這小狗死了,老狗要傷心呢,她找不到自己的兒女了呢!”
阿寶抽泣着,癟着小臉這才點點頭道:“嗯,我不玩了,小狗死了,它孃親會傷心的呢!”阿寶說着,就又趴在皇甫老太的肩膀上撒嬌道:“阿寶死了,孃親也傷心呢!”
“呸呸呸!說些不吉利的話!”皇甫老太趕緊呸了幾聲道,“咱家阿寶長命百歲呢,你娘也長命百歲,怎麼會死?”
阿寶趴在皇甫老太的肩膀上點點頭,又問道:“姥姥,孃親怎麼還不回來?你不是說很快就會回來的嗎?”
皇甫老太這才明白阿寶是想楚一清,正待要哄哄他,就聽見上官宇在身後問道:“阿寶,你喜歡小狗,那你喜歡麻雀嗎?”
阿寶這纔看到上官宇,他歪着腦袋想了想點點頭,“喜歡!”
“那叔叔帶着你去抓麻雀好不好?”上官宇挽了挽袖子,做躍躍欲試狀。
“可是現在天氣暖和抓不到麻雀呢!”阿寶說道。
“就是,俺爹說了,那麻雀在冬天下雪的時候才能抓着呢,找個篩子,裡面放上點麥子,找個竿子撐着,待麻雀來吃食了,一扣一個準兒!”虎子也擠上前說道,說到這麻雀,他是最在行的,去年冬天才學會自己捉,捉了十幾只呢,捉到了先玩,等玩夠了就讓爹給烤着吃,味道可真不錯,這一想,虎子就流口水了!
阿寶雖然沒有抓過麻雀,卻是聽虎子說過的,前幾天他還專門去問了趙小麥,可是趙小麥說只有冬天麻雀天冷沒有東西吃纔會鑽篩子底,現在抓不到,爲這他還覺着有些失望呢!
“就算是夏天,叔叔也能抓!”上官宇得意道,一歪臉看到牆根邊上的一顆楊樹上正停着一隻麻雀,他縱身就跳了起來,一個恍身,那麻雀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唧唧!”小麻雀張着一雙黑豆似的眼睛無助的環望着四周,弱弱的叫着。
阿寶一開始很是歡喜,但是見那麻雀叫的可憐,立即上前一把抓住上官宇的手臂就大叫道:“壞人,你這個壞人,我不要麻雀了!”
上官宇一愣,不解的看着阿寶,這孩子,剛纔明明是他要的!
“阿寶,爲啥不要了,這麻雀多好玩!”虎子湊上前羨慕的說道,“你不要俺要!”
虎子說着就要上前抓那麻雀。
“纔不給你呢!”阿寶一把將那麻雀抓過來,隨手就放了,然後彆扭的歪着小腦袋看着虎子。
“你……你這是幹啥,你不願意跟俺玩就直說,用得着這樣嗎?”虎子氣的臉色漲紅,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遍說道,“哼,俺再也不稀來了!”
皇甫老太與金玉也覺着阿寶今天的事情做得有些過分,金玉更是板了臉說道:“阿寶,你這是幹啥,上官叔叔好心幫你抓麻雀,你說的是啥話?再說你不是最喜歡跟虎子玩嗎?今天這是這麼了?”
阿寶氣呼呼的嘟着嘴不說話,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淚光在眼圈裡打轉,他自己倒很委屈呢!
皇甫老太也趕緊向上官宇賠罪:“上官公子,您別介意,孩子還小,不知道個好歹!”
上官宇還沒有說話,赫連冰霜就帶着常媽上前問道:“相公,這個就是楚姑娘的孩子?”
上官宇點點頭,又轉身對皇甫老太笑道:“大娘,阿寶還小呢,我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那就好,那就好!”皇甫老太趕緊說道。
常媽看着阿寶皺皺眉,陰陽怪氣道,“這小孩子就要從小管教呢,這麼小就這麼反叛,長大了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常媽的話一出口,赫連冰霜就皺眉,低聲道:“常媽,你多什麼嘴?”
常媽趕緊裝作知錯的模樣不敢再說話了。
皇甫老太趕緊爲阿寶打圓場道:“說的也是,這小孩子是要管教的,可是阿寶以往不這樣的,不會無緣無故的鬧脾氣,可能是因爲他娘不在家,他心裡委屈發熊呢!”
“皇甫老夫人,您別在意,這是我的老家人,跟着我時間長了,被我慣壞了,總喜歡說些有的沒的,小孩子麼,一時不願意也就這樣,過會兒高興了就忘記了!”赫連冰霜趕緊說道。
赫連冰霜都替自己的老奴道歉了,皇甫老太與金玉自然就客氣了兩句,也就讓孫家的來將阿寶扯進屋去。
常媽再也不敢說什麼了,只是癟癟嘴站在一旁。
金玉看看天色,也就笑道:“這天色不早了,房間也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上官老闆、上官夫人,咱們一起去瞧瞧,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
上官宇笑道:“你們去看就成,我想到處走走!”
金玉尷尬的笑道:“也是也是,這種事情我們女人管就行了,那上官老闆,俺讓劉三帶着你四處瞧瞧,。去看看河裡的魚還有這後山的果樹,這會兒都結了小果子,可好看了!”
上官宇點點頭,“趙夫人就忙吧,不用管我,這上家村我也不是來了一次兩次了!”
金玉聽上官宇這麼說,也就點點頭,吩咐劉三照顧着,這邊就跟皇甫老太一起,帶着赫連冰霜去了前面的客房,就見赫連冰霜帶來的那兩個丫鬟與婆子還在清理,將房間裡所有的傢俱,包括牀都擡了出來,正一人拿着一塊抹布將桌子、椅子、牀頭仔細的擦拭,就連牀腿與牀底下都不放過,那牀上的簾幔與蚊帳全都卸了下來丟在一邊,而梨子跟芍藥正無措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金玉一怔趕緊上前笑道:“這房間是前幾天剛剛打掃出來的,簾幔、蚊帳還有被單被褥都是新換的,不髒的!”
赫連冰霜笑道:“不好意思,我……”
赫連冰霜話還沒有說完,常媽立即接過去說道:“咱們小姐要乾淨,這房間一天都要打掃兩邊的,您瞧瞧這椅子腿,多髒,還說這是剛剛打掃過的?”
常媽擡起椅子腿抹了一把,搓着手上的灰塵說道。
金玉尷尬的笑笑,心裡話,那椅子腿搬出來放在宅院裡,那宅院是土地,自然是有土,再說了,誰家坐椅子坐在腿上?
皇甫老太上前笑道:“我們這裡是鄉下,風大,雖然打掃的還算勤快,可是還是免不了風沙。梨子、芍藥,你們都愣着幹啥,趕緊幫忙打掃!”
梨子跟芍藥也就趕緊上前,扯出抹布來擦着椅子腿。
赫連冰霜笑道:“老夫人,夫人,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下人雖然難伺候,可是赫連冰霜看起來也算是和氣,金玉只得擺擺手道,“上官夫人說哪裡話,是俺們家髒,委屈上官老闆與夫人了,只是這簾幔跟蚊帳……”
常媽又上前道:“咱們小姐來的時候自己帶了簾幔跟蚊帳,連傳單被褥也帶着呢,不用你們操心了!”
金玉的臉色再次一僵,正待要說什麼,皇甫老太也就拉住她向着微笑的赫連冰霜說道,“那也好,上官夫人一定是用習慣了自己的東西,梨子、芍藥,你們將牀單被褥都拿下去吧!”
赫連冰霜點點頭,見還沒有打掃好,也就跟皇甫老太、金玉先進大廳說着閒話,只留下那常媽在院子裡指揮。
常媽踩着四方步單個桌椅抹了一把,又進屋看了一眼,立即就上前指揮着丫鬟道:“浣紗,用紗布將窗戶都訂好,省得那灰塵跟蛇蟲鼠蟻的進來還有這些是牆角旮旯也要全都打掃乾淨,俗話說的好,掃地不掃邊,掃了也白掃,有些人掃地就掃房子正中間一塊,那牀底下、櫃子底下都不伸笤帚,碰見傢什雜物也不搬開,你說,就這樣的,一天掃再多遍又有啥用?這些牆角旮旯裡積了灰塵,一有風,自己蓬起來飄的到處都是,不是白掃了嗎?”
金玉在大廳裡聽着,這話說的真的不是十分悅耳。
“老夫人,趙夫人,你們多擔待,這常媽是從小伺候我長大的,就是這樣的脾氣,心直口快,眼睛裡是揉不下一粒沙子的,我說過她多次,可是這毛病還是改不了,不過說到底,她也是一心爲了我好的!”赫連冰霜再次笑道。
皇甫老太與金玉對望了一眼,兩人只得陪着乾笑。
一會兒,常媽又讓丫鬟將旁邊的小廚房也打掃出來,將碗櫃、案板仔細地擦拭,裝醃菜的罈罈罐罐全都搬出來丟在牆下不要,砧板、蒸籠、鍋蓋等物也拿去井邊洗刷了放在太陽下暴曬。
“浣紗,你趕緊將廚房清洗乾淨將補品燉上,這飯前小姐是習慣喝上一盅燕窩的,得趕緊燉,要不然趕不及!”常媽又大聲嚷嚷道。
“是!”浣紗跟另外一個小丫鬟趕緊進廚房去燉補品。
常媽進了大廳笑道:“小姐,房間終於打掃出來了,燉品也燉上了,您走了一路也累了,要不回房間去休息一下?”
赫連冰霜點點頭,也就轉身跟皇甫老太,金玉告辭。
“是啊,上官夫人還是先休息一會,距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先睡一會!”皇甫老太笑着,將赫連冰霜送出大廳。
看着赫連冰霜跟那個常媽進了客房,金玉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的呼呼的喘氣,“娘,你說那個常媽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一個下人的派頭比主子還大?俺看這個上官夫人還是個好相處的,那個下人……”
皇甫老太示意她小聲,低聲道:“如今一清請上官老闆來幫忙的,你就忍一忍,反正她自己帶着的丫鬟做事,不用麻煩咱們!我這心裡只是覺着可惜,如今一清跟五王爺還不知道將來如何,你說當初如果一清肯聽我的話,嫁給上官老闆的話,也就專心做上官夫人,不用丟下阿寶跑來跑去的了!”
“娘,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俺當初也不知道齊公子就是五王爺,自從上次妹子私自回家讓皇上召回去的事情,俺就知道娘您的話是對的,這伴君如伴虎,還真的跟不上嫁個平民百姓過簡簡單單的日子,如今妹子又不缺錢!”金玉也唏噓感嘆道,原本想着不管如何,至少還有上官宇對楚一清好,誰知如今連上官宇也成親了!
“如今你妹子一聲不吭就走了,定是又因爲那五王爺有什麼事情了!丟下阿寶一個人……你看阿寶,今天這就是發脾氣呢,平日裡哪裡這樣淘氣?哎,說到這裡,我還是趕緊給你爹上一炷香吧,讓你爹保佑一清平安無事,趕緊回來!”皇甫老太說着就趕緊轉身去上香。
“可是娘,爹認識妹子嗎?上香管用嗎?俺看還是去鎮子裡拜拜觀音吧!”金玉也跟上去說道。
“現在家裡這麼多事情,哪裡走得開,還是先求近便的吧,一清爲咱家做了這麼多,你爹自然會保佑她的!”皇甫老太一邊說着一邊點了香。
“我不要!我不要!”突地,阿寶大叫的聲音又傳過來,皇甫老太嘆口氣,趕緊讓金玉去瞧瞧。
屋裡,阿寶一邊踢着腿上的小褲子一邊發着脾氣,另外一邊,孫家的跟麥香勸着阿寶。
“阿寶,你褲子溼了就要換,你這是幹啥,再這樣,俺不喜歡你了!”麥香不悅的說道。
阿寶卻不聽,只穿着個一清做給他的小褲衩在炕上跑來跑去,就是不肯穿。
“阿寶,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聽話了?我不喜歡你了!”麥香也生氣了,氣的將褲子一丟,拉着孫家的就向外走,“嬸子咱們走,纔不管他呢,讓你光着屁股去!”
孫家的卻有些猶豫,她不敢走呢,可是還是被麥香拽了出來。
麥香拉着孫家的到了門外,對着孫家的使了個眼色,等了等,不見阿寶有什麼動靜,也就不放心的偷偷向裡面張望。
阿寶在麥香跟孫家的走了之後,委屈的垂着眼簾,自己拿起小褲子來套上,也不說話,自己趴在炕上想了一會兒也就赤着腳下地出門。
麥香不放心阿寶,也就趕緊跟着出去。
站在後院的大樹下,阿寶向上面的鳥窩望了望低聲嘟囔道:“也不知道小麻雀回家了沒,麻雀娘一定擔心了!”
在大樹下站了一會,阿寶又去狗窩瞧,一邊將拋在遠處的一塊幹餑餑給狗吃,一邊說道:“狗娘狗娘,我不會玩小狗狗了,你要對小狗狗好哦!”
那母狗只是懶洋洋的趴在地上,熱的伸長了舌頭喘着氣,他的身下,四隻小狗正供着肚子吃奶。
阿寶坐在樹蔭下,望望樹上的鳥窩,望望一邊的狗窩,無精打采的耷拉着小腦袋,一會兒也就靠着樹幹睡着了!
麥香遠遠的跟着,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阿寶,她嘆口氣,眼睛有些溼,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等了一會見阿寶沒動靜了,也就趕緊過去瞧瞧,見阿寶竟然睡着了,自己也是一愣。
金玉追到了院子裡,見阿寶在樹下睡着了,趕緊上前抱起他送到炕上,一邊嘀咕着,一邊拉了一個小被子一角給阿寶蓋住小肚子。
麥香示意金玉出來,兩人在外面坐在小板凳上一邊摘着菜一邊低聲說着話。
“娘,俺看阿寶是真的想姨了,剛纔他不要麻雀是害怕麻雀的娘擔心呢!”麥香將聽來的話跟金玉學了一遍。
金玉一邊摘着油菜理順在木盆裡一邊嘆口氣,“你姨這次走的太急,阿寶不在家,也沒見着你姨的面。說到底,是你姨總覺着阿寶比其他孩子成熟,太過放心了!所以就沒有跟阿寶說,阿寶這孩子,人小鬼大,他這是撒嬌呢!”
麥香想了想也就說道,“娘,要不明日我就不回學堂了,就在家陪着阿寶玩上幾日,有我在,阿寶也不會這麼悶,或許明日就能好起來了!”
金玉想了想也就點點頭:“也行,反正你也不考秀才,耽誤幾天就耽誤幾天,最重要是阿寶,如今天氣熱,容易上火,可別憋出病來!”
一說到考秀才的事情,麥香也就問道:“娘,我這回來咋沒有瞧見鐵栓哥呢,鐵栓哥的事情有着落了嗎?”
“有了,這不前天,學院就來消息了,說是縣府老爺已經徹查,恢復鐵栓的學籍能繼續考舉人了,不過今年這次考試算是廢了,恐怕又要等三年了!不管咋的,能考就好,也省得鐵栓胡心思!”金玉想起前段時間的事情來就嘆口氣,“幸虧沒喊你回來,不然再加上你,這外面好傳話的,還不知道傳的多麼難聽呢!”
一說到這事,麥香想起那些傳言來也就問道:“那趙妮最後嫁給周掌櫃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