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不哭!”晴妃一邊趕緊讓奶孃進來照顧了小祝福,一邊在地上走着,正思考着辦法,這會兒就聽見太監尖細的聲音已經在外殿一層一層的傳了進來。
“聖祖太后駕到……”聲音逐漸的越來越近。
“晴妃娘娘,這可怎麼辦?聖祖太后一定是懷疑了什麼纔來的,要不然……”瑩潤急聲道。
自從將庫房的鑰匙交給楚一清之後,聖祖太后就一心在慈安宮的佛堂裡唸經,幾日都不出慈安宮的,如今毫無徵兆的前來乾坤宮,任何人都瞧出有些不妥當。
晴妃咬脣,莫不是這些日子她太過鋒芒畢露了?她也是着急而已,羞花死後,這後宮的大權一直攥在太后的手上,太后管事總有有一搭無一搭的,光是賬本她就整理了十幾日,如今終於有個頭緒,礙眼的人也清除的差不多,偏偏惹得聖祖太后懷疑了!
“本宮不能見她!”晴妃沉聲道,這後宮中,當年的老人所剩不多,就連現在最老的柔太妃,也是在她被關進天瀾園之後進宮的,可是聖祖太后不一樣,當年聖祖太后是看着她進宮的,又是親自教導的她,別說模樣,就算是聲音也熟悉的很,怕是一見面就全部露餡了!
“這可怎麼辦?”瑩潤站在門口都聽見人都進了外殿了,她不禁急得跺腳。
“聖祖太后駕到!”在太監尖細的傳話聲中,聖祖太后由朱嬤嬤攙扶着,已經進了內殿,內殿之中伺候的宮女太監紛紛的下跪。
“皇后呢?身子還不好?太醫院那邊的備案,不是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嗎?”聖祖太后皺眉問道。
這會兒瑩潤急急的從裡面出來,趕緊跪在聖祖太后的面前說道:“奴婢給聖祖太后請安,聖祖太后吉祥!”
“是瑩潤丫頭啊,怎麼只見你,不見皇后?”聖祖太后緩緩的問道。
“回稟聖祖太后,御醫說娘娘臉上的紅點還有一點底子,不能見光,所以娘娘在寢房裡休息呢,不能出來迎接聖祖太后,還請聖祖太后贖罪!”瑩潤趕緊說道。
“皇后一病這些日子,是哀家這個做祖母的疏忽了,也沒有來瞧瞧她,走吧,咱們去寢房,哀家要好好的瞧瞧皇后的病!”聖祖太后說着,也就向寢房而去。
瑩潤一愣,趕緊給小宮女打手勢,讓她們去找皇上,自己則趕緊跟在聖祖太后的身後,從內殿進了後面的寢房。
寢房中,一進門就可以看到半間屋子都被簾幔遮住,只留下門口一半的空間,準備了軟榻與桌子、椅子。一個曼妙的人影站在簾幔中,見聖祖太后進來,也就恭敬的彎身行禮。
瑩潤趕緊讓聖祖太后坐在一旁的軟榻上,又親自奉了茶水。
聖祖太后在軟榻上做好之後,打量了那隨風輕動的簾幔,問道:“皇后,聽說你這個病不但臉上、身上起紅點,就連嗓子也受了影響?”
簾幔中,人影點點頭。
“這都快一個月了?還沒見好?雷霆這醫術真是越來越倒退了,太上皇的病治不好,你這小病也治不好!”太后皺眉道。
“回聖祖太后,雷大人一直盡職盡責,只是皇后娘娘這病……”瑩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聖祖太后凌厲的眼神制止住。
“方纔在哀家那兒的時候,朱嬤嬤還誇你,說你這段日子進步不少,不比剛來的時候冒冒失失的,不懂得尊卑,哀家瞧着,也沒有什麼進步麼,也就那樣!”聖祖太后冷聲哼道。
瑩潤咬咬脣,趕緊跪下道:“聖祖太后贖罪!”
聖祖太后這才滿意的將臉轉向簾幔中的人影,低聲道:“皇后,哀家都來了,難道你就打算這樣與哀家說話?哀家可是來瞧你病的,你總不能連個臉都不讓哀家瞧吧?”
“一清不敢!”簾幔裡的人影終於開口,一說話,不但聖祖太后驚住,就連跪在地上的瑩潤也一愣,偷偷的轉臉去看。
“既然如此,就讓哀家瞧瞧吧,哀家這一直擔心你呢!”聖祖太后終於緩過神來,回眸冷冷的瞪了朱嬤嬤一眼,也就再次說道。
“那一清就冒犯了!”簾幔後,那人說着,也就緩步走出了簾幔。
楚一清只着一身便服,頭髮挽了起來,面上蒙着白紗,站在聖祖太后的面前,再次躬身道:“一清有過敏之症,不能近脂粉,所以衣飾簡單,失禮了,聖祖太后不要怪罪纔是!”
聖祖太后點點頭道:“是你在屋裡養病,哀家非要你出來相見的,哀家怎麼會怪你?快點,將面紗摘下來吧,讓哀家瞧瞧到底如何了”
楚一清亭亭玉立的站在衆人面前的時候,憑聖祖太后的一雙眼睛,她早就看出這皇后就是楚一清了,所以方纔才狠狠的瞪了朱嬤嬤一眼,可是到了這會兒,戲終究是要做到底的,也就照舊親熱的說道。
楚一清聞言,也就垂眸將面紗解了下來,果真見臉上還有一點紅紅的印子,倒是不是很明顯了。
“真的好了許多,若不是仔細瞧,已經瞧不出來了!”聖祖太后笑道,“你雖說病了快一個月,可是這宮裡的事情卻是一點都沒有耽誤,這樣也好,你是皇后,這後宮的安寧平和全要仰仗你了,如此,哀家倒也放心了!”
楚一清笑道:“多謝聖祖太后,一清初管這麼大的後宮,還要聖祖太后多多的提點!”
“你已經做的不錯了,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有這麼大的成效,就算是當年哀家剛接掌後宮那會兒,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哀家緩緩笑道,“好了,既然你的臉不能吹風,就趕緊帶上面紗進去歇着吧,哀家瞧過你,也就放心了,讓奶孃將小祝福抱過來瞧瞧,哀家也就回去了!”
楚一清也就應着。
一會兒,奶孃抱着還在大哭的小祝福走了進來。
“怪孫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哭個不停呢?方纔進院的時候就聽見你哭,哀家還以爲耳朵出問題了,果真是你哭呢!”聖祖太后說着,就要去抱小祝福,小祝福卻怎麼都不肯,一眼看到簾幔裡的楚一清,竟然伸出小手來,要楚一清抱。
“你快抱抱他吧,哭了這麼久,可別上了火!”聖祖太后說道。
奶孃也就趕緊將小祝福抱進了簾幔,一會兒小祝福就不哭了,還被楚一清逗弄的笑起來。
“孩子哭了,還是親孃最管用,別人都不行!”聖祖太后嘆口氣道,“好了,也算是瞧過了,如今哀家就回去了!”
楚一清趕緊說道:“恭送聖祖太后!”
“行了,你就別出來了,小心吹風!”聖祖太后說着,也就伸出手來,由朱嬤嬤攙扶着,一路走出了乾坤宮。
“聖祖太后,看來是咱們料想錯了,皇后或許真的是深藏不露!”一處乾坤宮的大門,朱嬤嬤就低聲說道。
“你瞧見那個姓楊的嬤嬤了嗎?”太后卻不着急,低聲問道。
朱嬤嬤趕緊搖頭。
“方纔咱們進乾坤宮的時候,你可聽見了恭兒的哭聲?”太后又問。
朱嬤嬤趕緊點頭:“方纔咱們進去的時候,皇孫殿下的確是在哭的!”
“既然如此,皇后爲什麼不讓奶孃抱進去?任憑恭兒一直哭?況且恭兒見了她就不哭了,你不覺着奇怪嗎?”聖祖太后揚揚眉。
“聖祖太后的意思是,方纔在宮裡的那個人不是皇后娘娘?”朱嬤嬤低聲道。
“之前哀家是懷疑,如今卻是確定了,只是那個人是誰,皇后爲什麼又要那個人冒充,還有皇上,一個月都不留宿乾坤宮,怕是也知道這裡面的事情!”聖祖太后皺眉,“冒充皇后的的這個人,不但與皇后、皇上都有關係,而且還有這樣的雷霆手段,對這個後宮無比的熟悉,哀家越發的想知道她是誰了!”
朱嬤嬤一怔,低聲問道:“那聖祖太后想怎麼辦?”
“如今真正的皇后回來,那個假的自然會想辦法離開,從現在開始,讓人把緊宮門,任何車輛全都要嚴密仔細的盤查,尤其是乾坤宮出去的人,發現生面孔,就立刻將人帶到哀家的面前,知道嗎?”聖祖太后吩咐道。
朱嬤嬤趕緊點頭。
乾坤宮中,楚一清將面紗解下,抱着小祝福,忍不住親了幾口,歡喜的一刻也不想放手。
一個月不見,祝福長大了不少,也胖了不少,被楚一清親的咯咯的笑,可愛的很。
“皇后娘娘,這些日子您不在,小皇子可是長了本事了呢,會爬了!”奶孃歡喜道。
“真的?”楚一清很想看小祝福爬,不過現在,她還有一件更爲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奶孃,你先抱着小皇子下去!”楚一清看着牀後面的人影,也就先將祝福交在了奶孃的手裡。
奶孃趕緊應着。
祝福被奶孃抱着,一咧嘴,就不願意了,奶孃費了半天的功夫,這才哄好了,抱了出去。
待房間的人全都退下,晴妃才從牀後走了出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低聲道:“幸虧你回來的及時,不然的話……”
楚一清恭敬的說道:“讓母妃操心了!”
“這一個月本宮沒有白待,如今柔太妃、玉妃與盈妃的把柄都在你的手上,以後對你絕對會言聽計從,至於眉常在,微不足道,又喜歡亂說話,本宮懶得拉攏,將她安排到天瀾園去了!”晴妃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具體的事情,楊嬤嬤都知道,你儘管問她就好!既然如此,本宮就趕緊出宮去了,若是晚了,恐怕會出什麼亂子!”
楚一清正待要說什麼,就聽見外面有太監的聲音響起來:“皇上駕到!”
楚一清笑道:“一定是瑩潤這個丫頭怕有不測,將皇上喚回來了!”
晴妃點點頭道:“瑩潤雖說還有不足,但是也算是機靈,如今我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些,你好自爲之吧!”
楚一清點點頭。
這會兒,厲煌急急的進來,一眼看到楚一清,眸色一喜,上前就將楚一清抱在了懷中。
“咳咳!”晴妃皺皺眉,低聲說道:“煌兒,母妃想要出宮去,你儘量的安排一下!”
厲煌這纔將懷中的柔軟放開,低聲道:“母妃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母妃現在就可出宮去!”
晴妃點點頭,眷戀的望了一眼這內宮,這一個月來,她每日都與阿寶、祝福、厲煌朝夕相處,享受天倫,可以說是她一生之中,除去與厲閠在一起的時候,最幸福的日子,可惜這種日子就要到頭了!
楚一清見她神色黯淡,也知道她是有些捨不得,也就低聲說道:“要不母妃再多住兩天?相信太后今日來過之後,不會很快來的!”
晴妃搖搖頭道:“太后是老狐狸,當年我就領教過了,如今我既然沒有心再留在宮裡,自然是早點出去的好!你若是真的有這份心,過段時間,帶着阿寶與祝福去外面的莊子看看我就罷了!”
楚一清自然趕緊應着。
晴妃拍拍她的手,點點頭,也就轉身走了出去。
厲煌趕緊讓小福子親自將人送出去。
這會兒,各府門雖然得了慈安宮的命令,可是福公公親自送出來的人,誰敢攔着,一路上也就暢通,等慈安宮的人趕到的時候,人早就出了宮門,瞧不見人影了!
朱嬤嬤回去稟報,太后自然十分的氣悶,對這個幕後之人也就格外的上心,叫了內務府的人出宮去查。
再說乾坤宮裡,將晴妃送走之後,厲煌將左右屏退,這次倒是恣意的將楚一清抱了個結結實實。
“你可回來了,這些日子你不在,你可知我這心裡實在是掛念的很!”厲煌低聲道,將腦袋輕輕的擱在楚一清的肩膀上,手臂揉捏着女人的芊腰,幾乎要將人揉到自己的身體裡。
“我也掛念孩子們,這不魯城與楚寒的事情一解決,也就儘量早點趕回來了!”楚一清也說道。
“你只是掛念孩子們嗎?那我呢?”厲煌不幹,開始撒嬌了。
楚一清輕輕的笑起來,“你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撒嬌?對了,方纔奶孃說祝福會爬了,是不是真的?快將他抱來,我要親自瞧瞧!”
“不行,現在我就想咱們兩個待着,安安靜靜的待着!”厲煌不鬆手,緊緊的抱着楚一清。
楚一清沒法子,只得任憑他抱着,簡單的說了與柳乾見面的事情,又將柳毅的安排說了一下。
“柳毅能夠跟麥香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大喜事兒,柳毅是你的人,以後東查兒草原就是你的,你儘管大展拳腳就是!”厲煌一邊說着,一邊趁機親了楚一清的耳垂。
“我剛回來,身上髒得很,你……”楚一清閃避着,方纔事情緊急,她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是一身便服,也幸虧老太后沒有過多的挑剔。
“那要不要洗洗?”厲煌眨眨眼睛。
“你要做什麼?這青天白日的!”楚一清趕緊將他推開,厲煌卻不肯,兩人正拉扯着,就聽見外面響起阿寶的聲音。
“父皇,母后,我回來了!”阿寶說着,人已經進來,也幸虧有簾幔遮擋着,可是楚一清還是覺着臉上發熱,趕緊將厲煌推開。
阿寶本是例行呼喊,喊給別人瞧得,生怕宮裡的耳目懷疑,可是一掀起簾幔,一眼看到楚一清,阿寶立刻歡喜起來,上前一下子撲到了楚一清的懷中。
楚一清一把將阿寶抱了起來,忍不住親了臉頰兩口,或許是許久沒有跟阿寶如此親熱了,阿寶竟然有些扭捏起來,低聲道:“娘,我都多大了,你還抱着我,我太沉了!”
楚一清笑道:“不管你多大,都是孃的好孩子,這些日子,娘實在掛念你跟祝福,你可有乖乖的聽爹爹與奶奶的話,好好的讀書?”
阿寶也就不扭捏了,任憑楚一清抱着,低聲道:“阿寶很認真的在讀書,就是想娘!娘,阿寶長大了,若是有事兒,娘帶着阿寶一起去,阿寶想保護娘!”
楚一清笑了起來,想想阿寶都七歲了,也是時候與她一起歷練一下,也就點點頭道:“你想跟在我身邊也可以,但是我先要檢查你的武功與學問,你敢嗎?”
阿寶立即拍着小胸膛道:“阿寶當然敢,孃親儘管考就是!”
楚一清滿意的笑起來。
這會兒奶孃早已經得了楚一清的吩咐,將小祝福也抱了過來,四個人躲在簾幔裡,不再顧及那皇上、皇后、皇子的身份,一會兒逗弄着祝福爬,一會兒厲煌與阿寶過招,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瑩潤守在門外,聽着裡面的笑聲,她愉悅的勾勾脣。
“瑩潤姐姐,娘娘吩咐了,說是今晚上你可以外宿在太子府裡——十五回來了呢!”丹桂眨眨眼睛道。
瑩潤一怔,立即羞紅了臉,朝着丹桂的蠻腰就抓了一把,低聲道:“讓你取笑我,讓你取笑我!”
丹桂呵呵的笑起來,兩個人也小聲的玩鬧起來。
晚上吃過飯之後,厲煌早就按耐不住,早早的打發阿寶去自己的府邸,自己則迫不及待的將楚一清抱了起來,一起走進浴房。
“你真是爲老不尊了,阿寶許久不見我,還想好好的玩玩來着,你……”楚一清嬌嗔的拍打了厲煌的胸膛。
“我自然知道,所以特地允他明天不用去讀書,讓他在宮裡陪你,只是這晚上麼,自然是我的,春宵苦短啊!”厲煌親吻了楚一清的嘴,兩人衣服都沒有脫,就跳進了浴池中。
身子一沾到熱水,衣服全都熨帖在身上,露出曼妙的身材,厲煌更是忍耐不住,就着那水,也就順勢將楚一清的長腿架起,纏在了他的腰上。
楚一清滿臉嬌羞,屋裡的趴伏在男人的肩膀上,滿臉春色。
這次沐浴花費了一個時辰,也幸虧池水下面就是地暖,水不會涼,不然這乍暖還寒的天氣,非得得風寒不可。
此刻乾坤宮裡春色無限,那太上皇的寢宮裡,卻是沉寂的很。
如今小福子被太上皇調派去伺候厲煌,自己身邊只留了一位叫做萬喜的公公,這萬喜是跟蘇年一起入宮的,在宮裡年歲最長,卻不如蘇年會懂得揣摩厲閠的脾氣,所以一直沒有重用,在厲閠將小福子硬是調派給厲煌之後,身邊實在無人,才從內務府挑了萬喜過來。
“聽說母后今日去乾坤宮了?”厲閠低聲問道。
萬喜趕緊答道:“是,聖祖太后似乎是懷疑什麼,傍晚的時候還加強了宮禁,不過似乎沒有查到什麼!”
厲閠緩緩的閉閉眼睛,低聲道:“那她安全出宮去了嗎?”
萬喜趕緊說道:“太上皇放心,皇上讓福公公親自送出去的,一定妥當!”
厲閠點點頭,再次幽幽的嘆口氣,看着桌上已經冷掉的飯菜皺皺眉,“好了,將飯菜撤了吧,一個人吃的也是無味!”
“皇爺爺!”就在萬喜應着,要撤換吃食的時候,阿寶帶着孫雷生進來,孫雷生的手上搬着一個木箱子,裡面盛放着各種已經串好的蔬菜串、肉串、魚串。
厲閠一見到阿寶,臉上就全是笑容,趕緊應了一聲。
“皇爺爺,我想吃烤肉串,能不能在皇爺爺的後院裡烤?全皇宮,皇爺爺這裡最安全了,也省得被父皇、母后唸叨!”阿寶說着,笑嘻嘻的上前勾住厲閠的脖子。
厲閠心中一片感動,知道阿寶是故意來陪着他的,他點點頭,也就說道:“你儘管用,一會兒也給皇爺爺烤一些,皇爺爺也想吃!”
阿寶揚眉道:“皇爺爺,你若是想吃就自己動手,我娘說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阿寶說着,上前就拉着厲閠出門去。
“太上皇,這晚上風涼……”萬喜趕緊上前攔着。
“萬公公,你就放心吧,你忘記我是鬼醫的徒弟啦,有我在,皇爺爺絕對沒問題的!”阿寶說着,牽着厲閠的手就向外走。
拉着阿寶的手,厲閠的心裡微微的有些一些安慰,或許他的選擇是對的,至少他擁有了阿寶這個乖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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