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人咋……”白蘭氣的不行。
鈴鐺也呆呆的,這會兒見自己娘將米飯拿跑了,也就趕緊跑了出去。
“小姐,你瞧這地方的人,怎麼都這樣?”白蘭氣的直跺腳。本來這大米就不多,平日裡也就給阿寶吃些,再加上這鈴鐺家就一個鍋竈,她可是很早就蒸上,然後又刷鍋做菜,忙乎的不行,誰知道竟然讓這個女人端走了。
楚一清皺眉道:“白蘭,不過一碗米飯,你不要如此小氣!”
白蘭只得不說話了,那心裡卻極是委屈,嘟囔道:“那現在小少爺吃啥?”
盈芊也就上前打了圓場道:“小姐,白蘭也是心疼少爺,要不然奴婢再去蒸一碗?”
楚一清搖搖頭,上前扶着白蘭的肩頭道:“我知道你是爲阿寶好,其實這鈴鐺娘雖然雞賊了些,但是不是什麼壞人,她只是想着拿去給鄉親們瞧瞧而已,她們是要種大米的,自然非常的想知道大米是什麼樣子的,你也別多想!”
白蘭也就點點頭,也就抹了抹眼淚,低聲道:“那奴婢給少爺煎個菜餅子去!”
楚一清也就笑道:“阿寶牙口差不多長齊了,吃餑餑就好,你別麻煩了,這趕了半天的路,又收拾了半天,也夠累了,中午湊合一頓也就罷了,吃完去休息一會!”
白蘭也趕緊應了,這纔去拿餑餑。
白蘭一走,盈芊也就上前說道:“小姐,也怪不得白蘭,你是沒瞧着方纔鈴鐺娘那雞賊的樣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咱家的東西,說實話,奴婢還怕她看到眼裡去,動什麼壞心思呢!”
楚一清點點頭:“這魯城人精明,瞧着是比楚寒人不厚道,但是多數人心性還是好的,只是喜歡佔個小便宜罷了,這以後,你跟柳毅就多照應着點!”
盈芊點點頭,一家人也就趕緊吃飯。
這一夜,百元增帶着人加班加點的將暖棚建了起來,楚一清雖然知道他們是帶了做飯伺候的婆子,但是還是讓盈芊拿了一些土豆跟洋蔥去給他們添菜。
這一夜,除了阿寶因爲認地方睡得不好之外,楚一清倒也睡得踏實,不過想着要早點培育出紅薯苗子,所以一大早就醒了,囑咐了皇甫老太跟盈芊兩句,也就帶着柳毅去了村外。
一夜,幾百人,一個大暖棚也就建的差不多,楚一清圍着瞧了一圈,還算是滿意,也就開始組織人將土地整得平整,搭線挖出小溝,一邊開着溝隴,一邊等着曾榮將紅薯藤蔓送來。
中午的時候,鄧羲終於拉着滿滿十車的紅薯藤曼到了,楚一清也就趕緊上去瞧了,這會兒暖棚也基本收工,楚一清也就趕緊讓百元增帶着人,收拾藤蔓。
“大家瞧着,要選取這種無霜凍、無病害的健壯薯藤跟薯根,去除葉子,保留一寸的莖子,按每兩寸一段剪截,就是這樣!”楚一清一邊說着,一邊仔細的坐着示範。
“楚姑娘,這根跟蔓子都能用?”百元增仔細的瞧着,問道,
楚一清點點頭:“這次咱們用的苗子多,我怕這些藤蔓不夠,所以先這樣剪着,原理上,這根跟蔓子都是能用的!”
百元增也就點點頭,立即招呼了人去做。
那些人都先將車上的藤蔓卸了下來,然後圍着那藤蔓,一點點的剪着,很快,二百人就剪了一大堆。
“楚姑娘!”突地,朱永發帶着村裡人上前,笑嘻嘻的問道:“楚姑娘,咱們想問問還有啥子活做?”
楚一清看着他們,先行道了謝,正好百元增帶着的那些人大部分剪藤蔓了,也就讓朱永發帶着人去挖小溝,這樣雙管齊下,儘快的將藤蔓種上。
用這個法子發苗子,因爲省去了冬季儲藏的時間,所以也就十日就差不多,只是這大田要準備好,楚一清就又吩咐了鄧羲去大田暖棚,畢竟那可是一萬畝地的暖棚,建立起來也需要一些時間。
傍晚的時候,十車藤蔓已經全部剪成一節節的枝節,再楚一清也就連夜讓人將枝節每二百到三百紮一捆,栽於暖棚,澆透水,深度以五寸左右爲宜。
由於時間實在是太緊,百元增也就不敢休息,抓緊帶着人栽種,也幸虧人手多,不過兩個時辰也就全栽種完畢,百元增又讓人燒了一鍋熱湯,全部的人熱乎乎的喝了,這纔去休息。
楚一清不放心,挨個的暖棚瞧了,基本上也就滿意,約莫着夜裡溫度低,也就連夜生起了爐子,進行保暖保溼。
“楚姑娘,還是我來瞧着吧!”百元增拖着兩條腿疲憊的進了暖棚。
楚一清見他勞累的樣子,也就笑道:“百大人兩日一夜沒有安寢,還是休息去吧,如今天氣還算是暖和,也就是晚上稍微有風會冷些,稍微燒一會也就行了,不需要一晚上都守在這裡!”
百元增感激的點頭:“那就多謝楚姑娘了,說實話,下官還真的有些堅持不住!”說着,百元增那身子就有些搖晃,柳毅趕緊上前將他扶住。
“柳毅,趕緊送百大人回去歇着吧!”楚一清因爲趕緊說道。
柳毅也就點頭,送百元增出去。
暖棚裡,楚一清見溫度高了,也就趕緊將炭火向外抽了一抽,只留着下那炭火隱隱的着着,也就作罷。
楚一清在朱家嘴忙着,卻不知道自己在魯城的府邸此時早已經翻了天。
“明軒,將這些這些全都換掉,這個院子裡,不準留一點那個病癆的東西!”一大早,上官雲逸一身蜀錦的盤花織錦袍,端坐在他那把從不離屁股的鏤空雕花太師椅,對着府裡的東西指指點點的。
歐陽明軒一邊應着,一邊在心裡嘆氣,如今是什麼光景了,五大家族跟朝廷鬥得已經是元氣大傷,想不到自家公子還是這般意氣用事,你這邊剛換,等這府邸的正主兒回來,說不定不用說兩句也就被人丟出去,費這麼大的力氣幹什麼!
上官雲逸見歐陽明軒只是應着,並不動,當即也就一瞪眼道:“還不快去?”
歐陽明軒只得點點頭,趕緊出門,卻沒有遠去,而是找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房睡了一覺,正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被個小嘍囉叫醒。
“歐陽公子,咱家公子正在發脾氣呢,您倒清閒,竟然在這裡睡大覺!”那小廝被上官雲逸一頓吼嚇得臉色發白,趕緊來求救。
“又怎麼了?”歐陽明軒懶懶的起身。
“還不是公子去楚小姐的房間,瞧了那滿屋的東西,有許多都是五王爺送的,公子就受不了了,一個勁兒的說楚小姐不守婦道!”那小廝可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忍不住揉揉被東西砸紅腫的額角。
歐陽明軒卻又立即躺下:“讓他瘋吧,楚小姐又不是今日纔不守婦道!”
那小廝立即石化,一會兒屋裡便傳出男人的打呼聲。
歐陽明軒一直睡到晚上才起身,起來之後也不洗漱,也不換衣服,就那樣進了上官雲逸暫時居住的房間,裝作剛從外面回來風塵僕僕的樣子。
“事情辦得如何了?”上官雲逸坐在他最喜歡的白狐毛墊子上,冷冷的望着歐陽明軒。
“公子,這魯城實在是窮,沒有一件能入眼的傢俱,屬下覺着,公子還是先將就一下,等下屬讓人從都城慢慢的運過來!”歐陽明軒立即說道。
“歐陽明軒,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如此陰奉陽違了?”上官雲逸繼續冷冷的盯着他。
歐陽明軒斜眼看了那小廝一眼,也就知道事情敗露了,卻不急躁,只是說道:“公子,如今是非常時期,您就忍耐一下吧!”
上官雲逸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見本公子忍耐過?”
歐陽明軒縮了縮脖子,低聲道:“公子,屬下覺着您要做的,不是換這些傢俱,而是將您這姑爺的身份鬧得滿城皆知,這眼看着就過了兩天,楚小姐過幾日可就回來了!”
上官雲逸一皺眉,想想歐陽明軒的話兒似乎說的不錯,也就點點頭,喊了歐陽明軒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一陣,歐陽明軒一聽這件事情花不了多少錢,便立即去辦。
朱家嘴。
“楚姑娘,這樣就成了?”百元增看着一百多畝地的苗子,覺着實在是稀罕,可又怕這樣侍弄有些靠不住,畢竟這老法子,都是一個冬天才發出芽子來的,如今十天就成,當即還是有些不確定道。
楚一清笑道:“自然不行,這以後就要控制好室溫!”楚一清望了望那棚裡的爐子道。
百元增笑笑,“我說麼,哪裡有這麼簡單!”
楚一清不再言語,只管控制好暖棚內的溫度與溼度,兩日之後,紅薯根紅薯藤上的藤蔓也就慢慢的有了芽包,楚一清也就看到了希望。
楚一清在朱家嘴待着這幾日,朱家嘴的村民倒是熱情,有的時候還幫着做些活計,一日一日的盼着,就盼着紅薯趕緊發出藤蔓來。阿寶跟鈴鐺也很是投緣,整日裡跟鈴鐺出去玩,雖然玩的身上全是泥土,但是每日裡卻是笑臉常開,不比在魯城時候,冷沉的跟個小大人。
這一日,楚一清剛剛吃過早飯,準備去朱家嘴後面的山坡上去找找水源,就見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進了院子,一見到楚一清,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道:“我的娘啊,小姐,奴婢可是找到你散,不好了,瑩潤姐姐她們都被關了起來,咱府裡被一個自稱小姐未婚夫的人給霸佔了!”
那丫鬟坐在地上,嚇得好不容易說囫圇了話,想想這一路上的艱辛,又痛哭起來。
楚一清一愣,仔細瞧了那個丫頭,這才記起似乎是那十個丫鬟之中的一個,平日裡在後院打掃,不過見過幾次,見她如此情景,又聽了那話,便知道瑩潤她們出事了,當即上前說道:“你莫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小丫鬟擦了一臉的黃土,喘了幾口氣,又喝了白蘭端來的涼茶,這才陸陸續續的說了事情的原委,又道:“華嫂見那男子武功實在是厲害,也就只能從了,夜裡便打發奴婢出來zhao小姐,因爲那人自稱是小姐的未婚夫,華嫂說,先不讓奴婢聲張,免得惹出麻煩來,也不敢報官,就只管來尋小姐,奴婢一路跑出了城,黑燈瞎火的在城外躲了一個晚上,待天亮了,攔了一輛西去的驢車,只因爲奴婢實在不知道這朱家嘴在什麼地方,只得一路上打聽,到了這兒也就花了兩日!”
楚一清一聽上官雲逸竟然抓了她的人,當即冷冷的皺眉,莫非上官雲逸知道了她幫皇上種田的事情?想想皇上浩浩蕩蕩的出動這麼多人,五大家族掌管着全國的經濟命脈,這關係自然是盤根錯節,早晚也會知道,只是他知道便知道,爲什麼又拿出當年的事情來說事,這種地的事情跟當年有什麼關係?這廝也實在是可惡了!
盈芊一聽說瑩潤已經被丟在柴房裡兩三日,當即急得不行,但是最後還是冷靜下來道:“小姐,咱們立刻告訴百大人去,讓百大人帶着人,將這些人抓去衙門!”
楚一清搖搖頭,這上官雲逸哪裡怕去衙門,如今皇上都奈何不得他,這小小的魯城府的衙門算什麼?
“這一次,這上官雲逸怕是衝着我來的!”楚一清低聲道,想起那日將他羞辱丟出去,一定懷恨在心,當時在楚寒,離着都城遠,他只顧着跟朝廷鬥,顧不上她,如今在魯城,離着都城近,這日子怕不會像楚寒過的那般安生。
“那怎麼辦?”或許是見到楚一清也爲難,盈芊也就有些慌亂手腳。
突地,楚一清問那小丫鬟道:“你來的時候喬公子可還在魯城?”
小丫鬟趕緊點點頭,“在的,說是在別館!”
楚一清也就對盈芊道;“那你趕緊去找百大人來!”
盈芊也就趕緊向村後跑去。
兩日之後,百元增的一道密摺就到了皇上的案前,與那奏摺一起的,還有袁立本密奏的摺子。
厲閠將那兩本奏摺壓住,誰也沒說,卻偏偏的招了厲煌覲見,厲煌瞧完那兩本摺子,心中自然是有數,其實厲煜跟上官雲逸去魯城,雷淵都稟報於他,起初他還着急,後來知道楚一清逼走朱家嘴,也就不着忙,想不到這一下子,竟然揪出一個內賊。
“父皇,將那袁立本辦了,砍斷上官家族在魯城的羽翼!”厲煌冷聲道。
厲閠點點頭,又道:“只是這個袁立本也不過是個小角色,如今上官雲逸已經將他是楚一清未婚夫的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幾位農官早已經有些分心,你說這可怎麼是好?”
楚一清的真正身份,也就只有都城去的那三位大人知道,魯城裡的那些農官是不知道的,這上官雲逸那麼囂張的住進了楚家的大宅,又藉着袁立本的手,宴請了十幾位魯城的農官,有許多農官都是瞧着袁立本的面子去的,卻沒有想到吃的是上官家族的宴席,又有袁立本在,那是離開不行,不離開也不行,只得將這頓宴席的由頭推到了楚一清的身上,那一餐飯吃完,皇上的案子上就多了不少表清白的摺子,這時候袁立本又趁機上奏說楚一清不急着種菜,卻要打什麼井,如今又要種什麼紅薯,罔顧聖意,皇上龍顏大怒,將厲煌叫來細細的問了,有了厲煌作保,這纔剛壓了下去,想不到今日就收到了百元增與袁立本的兩本摺子,百元增的摺子自然是爲楚一清剖白的,袁立本那摺子,則是將楚一清說成與上官雲逸勾結,就連兩人在什麼時候密會都寫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百元增摺子上說楚一清一直沒有離開朱家嘴,皇上還真的會相信。
“父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父皇將楚一清捲入這風口浪尖中來,如果就這樣受了人的挑撥,那……”厲煌淡淡的說道。
厲閠皺眉,他自然想要相信楚一清,只不過這是大事,馬虎不得,也就表面上答應了厲煌,暗地裡卻讓人送消息給厲煜,讓他暗地裡監視。
厲煌走了,厲閠皺皺眉,疲憊的嘆口氣:“厲煌這孩子似乎有些過於相信這個楚一清了!”
服侍了厲閠多少年的老公公蘇公公立即上前爲厲閠舒展了筋骨說道:“五王爺跟皇上一樣,是個癡情的人!”
厲閠皺眉,嘆道:“厲煌這孩子,朕是有意將帝位傳給他的,身爲一國之母,楚一清不行!”
蘇公公立即答道:“皇上說的何嘗不是,只是皇上答應五王爺的……”
厲閠皺眉不語了,也就煩躁的擺擺手,讓蘇公公下去。
心裡雖然擔心瑩潤跟十三太保,但是這是她們武功不濟造成的,楚一清也就有心讓他們吃些苦頭,相信上官雲逸也不敢將她的人怎麼樣,也就穩坐朱家嘴,每日裡還是去料理紅薯藤蔓,或者是去村後尋找水源,就這樣過了兩日,百夫人突地帶着人來了朱家嘴。
百元增一聽說自己媳婦來了,也就趕緊迎到村口,忍不住埋怨道:“你不在家好好的看着順哥,到這裡來做什麼?”
百夫人立即低聲對百元增道:“順哥有婆子瞧着,你別擔心,我問你,你可是上了一道摺子?”
百元增點點頭,“你怎知道?”
“你這個糊塗蛋,就因爲你那道摺子,袁大人無緣無故的就被抓了起來,那袁夫人不知怎的知道了,日日的去別館裡罵,雖說最後被曾大人趕走了,可是你也知道,袁大人是這魯城的地頭蛇,我怕有人會對你不利,也就趕緊來了,知會你一聲!”百夫人立即說道。
聽聞百夫人一番話,百元增立即嚇得臉色慘白,他自從被皇上賞識,賞了個官做,朝中多少人瞧他不起,終於得了這個大好的機會來魯城爲皇上辦事,原以爲盡心施爲,以後也能邀個功,向上再走一步,也省得那些閒官整日裡說他是靠祖上一本破書發了跡,他那摺子,也不過是按照楚一清的意思,密告上官雲逸霸佔私宅,想不到竟然惹出這等的麻煩,當即也就趕緊說道:“現在只有楚姑娘能救我!”
百夫人一怔,說道:“楚姑娘能救咱們嗎?”
百夫人與楚一清打過兩次交道,便知道楚一清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如果要楚一清救他們,那就要死心塌地的追隨楚一清,當即也就豁出去道:“官人,奴家瞧着楚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再說還有五王爺撐腰,如今太子斷然不會爲了咱們得罪魯城那些人,咱們只有冒險跟了五王爺!”
百元增自然也曉得這裡面的道理,再加上這朝廷之中,五王爺連續獻計,頗得皇上賞識,當即也就咬咬牙根,準備跟隨了厲煌而去。
兩人商量了一下,也就趕緊去拜見楚一清,順便表了心意,信誓旦旦的追隨楚一清。
將百元增夫婦送走,楚一清接過盈芊剛沏好的茶,緩緩的抿了一口,點點頭:“這小野菊曬乾了,泡出來的茶倒是芬芳!”
盈芊笑道:“是姑娘心中落下一塊大石,才覺着茶香!”
楚一清淺笑道:“倒瞞不過你!”
盈芊笑道:“如今百大人是咱們的人,以後曾大人跟鄧大人有什麼動作,百大人自然會向着小姐,小姐辛辛苦苦的種地,斷然不能讓他們將功勞全領了去!”
楚一清點頭:“只是委屈了瑩潤跟十三太保,只是這也五六天了,難道他們還不能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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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再給些力哈,月底了,月票就別藏着捂着了,趕緊給小妖吧,嘻嘻,小妖都盼了一個月了,黃花菜都涼了哦,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