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和山杏回到院子的時候,金媒婆已經離開了。大哥白青正等在院子裡。
“妹妹你終於回來了,大哥私自給你定了親事你不會責怪我吧?”白青幾分忐忑的問道。
“大哥,長兄如父,你決定了就好。妹妹聽大哥的話就是了。”緊接着兄妹倆就在院子裡聊了起來。
“陽兒妹妹,媒婆怎麼會被刺客追趕,你沒受傷吧?胡一叔叔說這是王爺的安排。大哥有點糊里糊塗的。”
“大哥,這院子裡的人都是逍遙王爺的人。妹妹和逍遙王之間的事,一句半句也說不清楚。我們兄妹都在京城長大,生活的環境卻天壤之別。想要搏個富貴獨善其身是做不到的。如果不想,那就只能任人踐踏宰割。妹妹以前不記得還有兄長和兄弟,也沒想把你們拉進來。是渣爹渣娘把你們兄弟到妹妹這裡。妹妹未來的路充滿了荊棘,我會盡快把你們送回白王府。真的不想叫你們跟着我面對兇險。等妹妹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再把你們接回來。”
“妹妹(姐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兄弟白多也從屋子裡走出來,兄弟倆一起問道。
“姐姐,當年你被餵了藥趕走,我和大哥也被餵了藥。記憶裡的姐姐是模糊的不真實的。直到前幾天娘威脅我們,如果不把你勸回來,我們過得可能更豬狗不如。我和大哥才確信你的存在。姐姐,這就是天意啊。天意叫我們姐弟重逢,我們又怎能不和姐姐同甘共苦共度難關。”白多拉住白楊的手傷感的說到。
“妹妹,多兒弟弟說的對呀。我們是都生活在京城裡,可我們生活的環境還不如你自由自在呢。白王府最犄角旮旯的地方,前面是柴房,旁邊是豬圈。還有一條通往府外的臭水溝。那就是一間幾乎倒塌的房架子,夏天下雨,冬天飄雪。餓極了就從臭水溝裡撈出點吃的。差不多10多年了,我們連白王府多大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大哥白青含着眼淚說道。
“大哥,一切都過去了,淚水流過了,也就把過去阻隔了吧。他們只給了我們一次生命,我們都是天養活的孩子。未來的路我們自己走,走出個悲壯輝煌,走出過金玉滿堂。”白楊主動拉起大哥的手,鏗鏘有力的說道。
“妹妹(姐姐),我們會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不在是你的拖累,而是你的助力幫手。“姊妹三人相擁在一起,心跳在一起,志向融進一起。
“白姑娘,也算上我一個可好?你可是說要給我差事做的。”大傻的聲音,在兄妹三人的後面響起來。他已經丟掉了木棍穩穩的站在了門口,這些日子的將養大傻健壯了很多。地地道道的是一箇中年大叔了,飽經滄桑滿腹經綸的樣子。
“大傻哥,你的身體完全好了嗎?本姑娘可不需要一個病殃殃的管家。”
“大姐,你怎麼叫他大傻哥?我們都是叫他大傻叔叔的。”白多在一邊急忙糾正到。
“是啊,白姑娘。我已經40多歲了,怎麼還能做你們的大哥?白姑娘你與我有救命之恩,大傻願意此生爲你做奴。至於替你管家還是算了吧。胡一兄弟能力在我上上幾倍,可不能叫人家丟了差事。”
“哈哈哈,大傻叔叔,胡一的能力我們看見的只是冰山一角。總給我這做管家豈不是大材小用了。等我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就是我白府的管家。這段時間你就跟在胡一叔叔後面打打下手,學習學習。這麼多年你對白楊的相護之情,白楊銘記於心,以後不許再提奴不奴的話。”
一時間小院子的氣氛溫馨,超越親情的溫馨。關於定親的事兒,白楊沒有再多問。合作的基礎就是相互信任,他相信逍遙王會安排的很妥當。最重要的是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錯。
白楊並不知道山杏她們是怎樣和逍遙王取得聯繫的?入夜的時候山杏傳達了逍遙王的建議。
“白姑娘,我們王爺說了,不讓你親自去涉險。皇城範圍內,機關重重,暗衛衆多。各方勢力錯綜複雜。那個人進了張家的門,未必就是給張家辦事。”
“山杏,如果連張家的門李家的門都確定不下來 只坐在家裡頭猜豈不是很被動。本姑娘決定的事不會更改。”
“白姑娘,我們王爺說了,你一定不肯聽他的話。如果你一定要去,就帶上山花。王爺也會在那邊接應你們。”
“多謝你們王爺了,本姑娘原本想帶着你一起去的。”
“白姑娘奴婢也想跟着一起去長長見識。可惜奴婢的本事真的不如山花好。山花擅長輕功也是密室密道機關方面的高手。奴婢去了怕是會拖累你,山花就不會了。”
“那就好,本姑娘今天晚上就帶上山花。你去告訴山花準備準備。”
“白姑娘奴婢已經準備好了。”脆生生的聲音幾分緊張的在屋門外面響起來。其實外面有人白楊已經感知到了,而且來人氣息綿長。白楊或許已經猜到就是山花。
“那怎麼還不快進來?你在外面總共呼吸了10多次。普通人也就一小會兒,可你堅持了半炷香。本姑娘相信你的功夫一定在山杏山棗之上。本姑娘就想你們姐妹是不是還有三桃山楂山梨啊?或者更多。”白楊打趣到。一句話,把山杏和山花都逗笑了。
“白姑娘,沒有你說的那麼多。我們王府的女衛就有四個,山桃一次隨王爺外出的時候被刺客殺死了。現在也只剩我們姐妹三個,我們都是孤兒,是逍遙王爺,從叫花子堆兒裡救了我們。白姑娘你會未卜先知嗎?”山花兒笑着說道。
“啊,未卜先知那是神仙。實話告訴你們,本姑娘是猜的。可你們隨便就說,出了王爺的秘密,不會被王爺責怪嗎?”
“白姑娘,您是我們未來的王妃。王府的一些事情對您都不是秘密。你還想知道什麼,奴婢都會一一跟你說的。”
“山杏,現在說王妃還爲時過早,白天他們沒有得逞。晚上一定會有所行動,你們都小心着點兒。晚上除了山花之外,你們誰都不用跟着我。保護好這個院子裡的人更重要。”白楊在屏風後面一面換着夜行衣,一面囑咐到。
“白姑娘你就放心吧。來這院子裡的人就連水二婆婆也是有功夫的。山管家的功夫更是了不得。她可是水子輩兒婆子中的老大。什麼東西都能隨手拿來當做暗器。白姑娘的院子裡還住着宮裡的容嬤嬤和皇后娘娘派來的宮女,這也是我們的一重保護。”三花兒笑着對白楊說道。
“那也鬆懈不得,本姑娘確定了那個人到底進了哪個大門,然後就會回來。”
時辰已經到了小半夜的時候。白楊和山花從密道出了院子。這一次是山花帶露,兩個人穿檐走壁很快就到了那道禁區的大街上。
街道上空無一人,偶爾有報時的更夫經過敲着鑼聲。
“白姑娘這道街可不容易過,連一個遮擋物都沒有。”兩個人隱在一處院子圍牆的暗處,山花有點兒憂心的說到。
“是啊,這裡拼的就是速度。這道街寬約5丈,確實可以稱爲一座屏障。山花,你知道緊挨着街道住的是什麼人嗎?”
“這個我知道,這一側是太子的小舅子家那一側是五皇子的外祖家。皇城範圍之內的土地寸土寸金,能擠進來住的都是人人羨慕的對象。所以除了緊靠皇宮的皇子公主之外,每擠進來一戶人家都會被津津樂道很久。”
“這裡有什麼好擠的?地方再大睡覺只是一張牀,吃飯一個板凳就足矣。地位身份財富還不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白楊灑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