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疑惑着聽着拐角的馬車離開了,這纔回到了院子裡。
“大哥,你該不會就是白府裡被拋棄的小姐吧?我想起來了,那個婆子就是白府的後院管家。上一次我們在內城的點心鋪子見過她。大哥,我跟你說,後院管家都是正牌老婆的狗腿子,專門幫着幹壞事兒,尤其是外姓王白府,你可別信她的鬼話。”白楊一進屋,小強就急忙說到。
“你大哥我是誰啊,眼睫毛都是智慧,沒看我連門都沒有開。還在裡面聽牆角來着。”
“大哥,怪不得你在大門裡又跑又走還跺腳,原來是叫外面的人以爲你已經進屋了,她們就可以隨便說話了。大哥,你真是精明,什麼時候我也能變的和大哥一樣就好了。”
“那可不是變的,那是辛苦和毅力練出來的。好了,點心做做樣子就行了,早點休息明天早上還要繼續練功。”
“大哥,她們都說啥了?”
“騙我出去……”
逍遙王府裡,侍衛也正在回報白楊姐弟的事兒。
“王爺,白府平妻去了她們的家,但白姑娘沒給開門,隔着大門說了幾句話。我倆沒有鬍子兄弟的耳力 什麼有用的都沒有聽到。”
“無妨,本王也不想窺探姑娘家的秘密。看來我們的推測是正確的,她就是白府十多年前拋棄的女孩兒。”
王爺,這麼說那個姑娘該十八九歲了吧。柳家的女人真是心狠,這姑娘怎麼活下來的啊。”
“就沒有白王的事兒,那孩子也是他的啊。還有柳家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鳥,當初看上人家姑娘的時候海誓山盟,沒想到 轉眼被大老婆發現了,眼睜睜的看着給打死了,才幾歲大的兒子也不敢留下,真給男人丟臉。”幾個侍衛說着,從白府說到了柳府。其實白府和柳府還真是有聯繫。白府的平妻柳月就是柳府出嫁的姑娘。也就是白陽的親孃,而白陽的舅舅是小強的親爹。當年白楊的舅舅在外面跟逃難來的小強孃親看對眼了。無媒無聘的買個院子偷偷過上了,還生了兒子就是柳強。最後還是天人永隔可憐的柳強差一點凍餓死在街頭。
“京城裡這種事情多了去了,當年母妃肯低低頭放棄本王,也許就不會被害死了。”逍遙王心情很不好的說了一句。
“王爺,是查到了什麼眉目?”
“是,就差幾個人證了。這件事你們就不要參與了,你們幾個是本王最後的底牌。好鐵要用在刀刃上,生在皇家想要安穩的活着本就是一條佈滿荊棘艱辛的路。十多年了有你們的陪伴保護,本王才能活的真逍遙自在。”
“王爺英明神武,我等自會永遠追隨王爺左右,上天入地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只是委屈了你們明裡只是王府最普通的侍衛,甚至在皇家那裡都沒有名字記載。仕途也就到此爲止了。”
“王爺,這樣挺好。高官厚祿遠不及王爺給於我們安穩的尋常生活。”
“王爺,城外有新消息了。”老管家在院子裡稟報到。
“進來說吧。”王爺說話的功夫幾個侍衛繞過屏風秘密離開了書房。
“……嗯,召集十號幾個人,散朝之後秘密出城。
楊柳珊鋪子的招牌是繡着淺紅色的綢布幌子,在朝陽的映襯下泛出一抹糖色,看着就引來了食慾。白楊兄弟三人推着小板車過來的時候,鋪子外面已經有人在等了。
“大公子,招人多做點,來晚了真就沒有了呢。”一個婆子說着。
“你懂啥,人家這是祖傳的手藝,萬一被人學去了咋辦,是不?”
“各位叔伯婆姨,倒不是因爲這個,生意才做不久,本錢都還沒賺回來呢,請夥計也是要發工錢的。等以後我們兄弟賺了錢,擴大規模是一定的。”白楊笑到。
“嗯,大公子說的是這麼個理,你們剛來不久,又安家又立業,沒點家底是不行的。想吃點心的就早點過來,沒了就去別的鋪子買,沒有比較就沒有高低分別。大公子,老夫可是從內城起早趕來的,萬一哪天起晚了,你可要給我留二斤點心。”
“張採買,說的好像只有你是內城過來的,我們也早就等在鋪子這裡了。我們可是需要的很多,總有個先來後到,我們可是排在你的前面呢。“翟婆子從馬車上下來說到。剛走進鋪子裡的白楊頓了頓腳步,頭都沒回的準備做生意了。
“大哥,那個婆子來了,今天還是你來賣吧,怕是點心不夠賣的。”小強機靈的對白楊說着。
“不必,跟平常一樣,你不是擔心大傻幾天沒露面了嗎,收了鋪子我們就去內城乞丐集市上看看吧。”
“大哥,真的啊,或許什麼事兒都沒有呢,就是我們瞎擔心了。”小柔也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已經準備好了油紙,等着小強稱完了點心給包上帶走。
外面的人走進了鋪子,兄弟三人也就不聊什麼了,專心的做起了生意。點心一份一份的被買走了,終於輪到了翟婆子她們了。平夫人這才下了馬車走近了鋪子,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楊看,白楊神色如常的在後面往櫃檯裡放着各色點心,偶爾也搭把手幫助小強稱幾次分量,這樣做也是方便補充貨源,保證品種的齊全。
“大公子,我們就是昨天跟你預訂點心的人,沒有那麼多少一點也可以商量。”平夫人柳月看着白楊說到。
“這位夫人,你也看到了,鋪子裡的點心只夠賣半天的,而且都是老主顧,做買賣講求個信用,有話的我們都要給留出來。你一下子要那麼多,我們兄弟三人實在做不出來。你們還是去大鋪子看看吧。”白楊淡漠的說着,眉眼上看着八分像柳月。平夫人柳月自己也篤定這個就是自己丟棄的女兒。
“白大公子,點心這東西很好存放,分幾次也是可以的,不如我們私下裡再商量商量好不?”翟婆子放低了身段低聲說到,那邊平夫人眼色都給過來好幾次了,翟婆子心裡怕着呢。
“怎麼商量,我們兄弟也只有六隻手,真的做不出來。夫人,你們還是回去吧。“小強口氣不是很好的說到。
“我們是在跟你大哥商量,關你們小孩子啥事,稱好你的點心,別少給了分量。”平夫人柳月不屑到。
“這位貴夫人,給多給少那是我們鋪子裡的事兒,和你又有什麼關係。高興了我們還免費試吃,你想買我們還不高興賣呢。”包好了一份點心,小柔接過來回敬到。
“哎呦,真是好教養,大人說話小孩子都隨便插嘴了。”翟婆子接口斥責到。
“婆子慎言,我們爹孃死了,不死也拋棄了我們,是缺少教養,但你還沒有資格說。有那好心回去教養你自己的孩子。”白楊一點都不留情面的護着倆孩子。
“陽兒,你是陽兒。”看着白楊柳月眼前浮現出十幾年前的一幕,孃親,你哪天接我回家啊?八九歲的白陽跟面前的白楊重合了,她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夫人,我們沒那麼熟,還是稱呼我大公子爲好。”白楊冷冷的一句話打碎了柳月的回想。場面一下子冷了,鋪子裡早高峰的一撥客人也招呼完了。暫時清閒了下來,兄弟三人準備吃早飯了。就在這時,雲府的人來了。來者不善足有七八個大漢,各個面目兇狠的看着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