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男人養着,是她們的本事,爲什麼還要自己拼死拼活?
再說,她們本來也是出身豪門,哪還用得着獨立?
都是強強聯合。
看看現在,她們有丈夫,有家庭,有孩子,除了吐槽些小事情,其實並沒有什麼值得煩惱的事情。
她們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比明語桐要好太多,早已經在人生的路上領先她一大截了。
因此,這纔想在她面前秀優越感。
“呵,那些,不過就是找不着對象的自我催眠罷了。”孫佳倩不屑的嗤了一聲。
明語桐勾了勾脣,沒說話,已經想着措辭,禮貌的離開。
三觀不同,沒法兒聊天。
況且,又是想要看自己笑話的。
她沒有必要在這兒供人嘲笑。
只是明語桐剛剛要開口,卻聽木秋子又問:“語桐,之前那傳言……”
明語桐倏地冷下了臉色。
她想客客氣氣的,可有些人就是不想與人和平相處。
“什麼傳言?”明語桐冷着臉問。
木秋子一噎,在她的目光下,險些問不出來了。
“我向來沒時間聽莫須有的傳言。”明語桐冷聲說,“那都是無聊的三姑六婆乾的事兒。”
明語桐就差指着鼻子對木秋子和孫佳倩罵了。
對她們客氣,還真當她好脾氣?
難道她看起來像朵小白花兒?
木秋子被明語桐狠狠地噎住,她竟然說她們是三姑六婆?
孫佳倩也來了氣,她還什麼都沒說呢,明語桐這使臉色給誰看呢!
她索性直接說:“之前有傳言說你不孕啊。”
“既然知道是傳言,那就不要說了。”明語桐冷聲說道。
葛靜培和秦舒棠已經後悔的不行了。
木秋子和孫佳倩這兩個到底想怎麼樣?
明語桐正要起身,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明語桐拿出來看,竟是傅引修,那個她還想着要主動聯繫他一回的男人。
原本被孫佳倩和木秋子弄得心情不太好,但神奇的是,單單只是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傅引修的名字,她的心情都莫名轉好。
再也不是之前對他愛答不理的態度了。
現在的她,就算還想要對傅引修愛答不理,都做不到。
一顆心不知不覺的就又陷在他身上,等明白過來時,中毒已深。
於是,木秋子等人就看到,明語桐臉上原本還罩着寒霜,可是在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顯示後,一張臉突然柔和了下來,嘴角還噙着笑,溫柔的不行。
比外面正午時分的陽光都還要溫柔。
明語桐便又起身,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喂?”明語桐接起電話來說。
目光很暖,表情很柔,可偏偏她這聲音,卻又淡定的很。
若單單只是聽她的聲音,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現在的表情有多溫柔。
很難講她現在的聲音與表情聯繫在一起。
可偏偏,電話那端的傅引修卻像是能看見似的,嗓音柔的簡直能化成水。
“你現在不在公司?”明語桐聽到傅引修問。
“嗯,你怎麼知道?”明語桐驚訝。
手機貼着耳朵,傳來了傅引修的輕笑聲。
明語桐覺得這樣實在是太犯規了。
他的聲音本就那麼好聽,壓低了嗓音輕笑,彷彿是在喉嚨中滾過兩滾,說不出的性.感。
有些人的聲音被電話隔了一層,就會顯得失真,不如自己原本的聲音好聽。
可偏偏,傅引修的聲音隔着電話,反倒像是蒙上了一層磁,更好聽了。
手機緊緊地貼着耳朵,他低啞的輕笑聲就好像是他正貼着她的雙脣,將笑聲直接哺進她的耳中。
明語桐的耳朵都紅了,感覺貼着耳朵的那面手機,燙的厲害。
便聽到傅引修說:“我來你公司找你了,結果聽說你還沒回來。”
明語桐沒想到他經過來了,便說:“我在咖啡廳呢。”
明語桐頓了頓,又補充,“就在公司附近,原本是在這兒與客戶談事情,現在已經談完了。”
至於孫佳倩那幾個,就不在明語桐的計算範圍內了。
“嗯,我看見了。”她又聽傅引修說。
明語桐吃驚,這男人是什麼眼神啊?
她知道他視力特別好,但他在她公司,看見她在咖啡廳,這就太誇張了。
可明語桐不知道,此刻,傅引修就站在咖啡廳外。
先前他確實是在她公司,可是聽說明語桐不在,他就出來了。
一邊與明語桐說話,一邊漫無目的的溜達,尋找明語桐。
兩人之間的緣分彷彿在經過時間的洗禮後,變得更加深厚。
哪怕是他這樣漫無目的的走着,都能遇到明語桐所在的咖啡館。
在聽到明語桐報上咖啡館名字的時候,傅引修先是訝然了一下,而後便笑開了。
他就站在這家咖啡館的門口,擡頭,看了眼咖啡館的招牌。
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麼呢?
隔着落地的玻璃窗,傅引修看到了站在裡面的明語桐。
明明聲音聽起來雖然溫柔細緻,卻很冷靜,原本讓傅引修聽着還有些小失望。
他滿懷熱情的給明語桐去了電話,可她淡淡的態度卻如同一桶冷水澆下來。
在這寒天裡,尤爲瑟瑟。
但現在,看到明語桐講電話時候的表情,與她的聲音根本就是兩碼事,傅引修脣邊的笑容便忍不住一直擴大。
隔着落地玻璃窗,他還能看到明語桐微紅的臉頰,滿臉的柔色嬌羞。
原來在跟他講電話的時候,明語桐是這樣子的。
這他還是第一次見。
畢竟與明語桐講電話,不可能是面對面的。
那樣的話,也用不着講電話了。
平時面對面的聊天,他只顧着看她了,而且有她臉上生動的表情,聲音就變得不是那麼特別,也讓他忽略了過去。
今天才發現,明語桐好像一直是這樣的。
傅引修透過玻璃窗,看的仔細。
中午時雖然比其他時間要溫暖一些,但仍舊是冷的。
只有金晃晃的陽光照下來,灑進玻璃窗,將窗邊的一排座位都照的暖洋洋。
明語桐站的位置,恰恰好在邊緣。
身上也被陽光的餘暉灑出了一片淡金。
在她身上蒙上了一層暖黃的光,整個人如同在流金歲月的老照片中,暖暖的,又盡是歲月留下的恬淡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