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若心底不懷好意的想着,嘴上說:“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不領情就算了!”
說完,便沉着臉走了。
楚昭陽也是沒想到,有一天也有跟遲以恆一起聯手擠兌人的時候。
但擠兌走蘇昕若,他跟遲以恆依舊不是朋友。
楚昭陽看也沒看遲以恆,拉着顧念的手,“走吧。”
顧念點頭,也沒去看遲以恆,帶着小米糕一起,跟楚昭陽又回了公司。
遲以恆轉身,目光一直落在顧念的背影上。
一直到顧念跟着楚昭陽進了公司,再也看不到了,這才收回目光。
目光暗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纔剛剛上車,他就接到了二爺的電話。
二爺把楚昭陽的話跟他說了,“你自己決定,是想要進楚天,還是留在學校裡?即使留在學校,你手裡有楚天的股份,一樣能夠吃分紅。”
如果是進楚天當高層,二爺自然是支持的。
只是一個小員工,二爺就不太樂意了,還不如讓遲以恆留在警校當他的教授,聽起來更光彩一些。
楚家人也並不全都在楚天旗下的公司工作,並不是所有的楚家人都特別優秀。也不是所有的楚家人,都愛好商業。
就好像楚恬選擇了去當護士,而他的小孫子楚昭光,則在楚天醫院當一名外科醫生。
遲以恆就算還留在警校當老師,也並不突兀。
二爺今天會來跟楚昭陽說這些,其實本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是遲以恆提出來,想進楚天的。
二爺覺得,既然是要進楚天,自然要給一個好職位。
遲以恆怎麼說都是楚家的嫡系子弟,進來當個普通職員那像話?
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還不如警校教授來得好聽呢。
這麼年輕的教授,本就沒多少。
二爺不只是爲了幫遲以恆,也是爲了自己的面子好看,今天下午來了一趟。
誰知道,在楚昭陽這裡吃了癟。
他也不想以後帶着遲以恆出去,人家問,你孫子在哪兒高就啊?
他只能說,在楚天當個普通的員工。
因此,現在二爺有心讓遲以恆拒絕進入楚天。
誰知,遲以恆卻說:“沒問題,我可以從基層員工做起。”
二爺一滯,說:“普通員工有什麼好做的?”
“爺爺,您相信我,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往上升的。”遲以恆自信地說,“只要楚昭陽真能如他所說的,不會多加干涉,不會因爲是我,故意阻了我的路就行。”
到底是纔剛剛認回來,二爺很欣賞遲以恆,卻對他不瞭解。
見他堅持,二爺沒法再說什麼。
但仍舊問了一句:“以恆,你到底爲什麼一定要進楚天?”
“只不過是爲了證明而已。”遲以恆坐在車裡,目光悠遠,也不知道在看哪個方向,“我知道老爺子一家都不滿意我,對於我的身份,他們始終有所保留,並不真心把我當楚家人看待。”
二爺一滯,對於老爺子一家的態度,心裡也很不舒服,更覺愧對了遲以恆。
緊接着,便聽到遲以恆說:“我也想向他們證明,想向整個家族證明,楚家,並不只有一個楚昭陽而已。”
“若是父親還在,又哪裡輪得到楚昭陽?”遲以恆冷冷的撇了撇脣。
他知道,二爺一直最遺憾的,不是楚嘉源的死,而是楚嘉源死去帶來的後果,將榮耀生生的從二房轉到了大房那裡。
因此,他這話,是說到了二爺的心坎兒上。
二爺神色動容,便聽遲以恆說:“爺爺,我要替父親,完成他那些沒能完成的心願,替他將咱們這一家,發揚光大,讓人再也不敢小瞧。”
“好!”二爺心中激動,“你要做什麼,就去做,爺爺支持你!你放心,我會看着楚昭陽,讓他使不了絆子。你爺爺沒辦法給你在楚天中立即安排要職,但是看着點兒楚昭陽,還是能夠做到。”
遲以恆勾了勾脣,只便聽到二爺換了話題:“你下午有事嗎?”
“爺爺有事?”
“嗯。”二爺笑笑,“跟人約了飯,帶你一起,去認識認識人。”
“那我下午回去。”遲以恆說道。
***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遲以恆與二爺出發去了盛悅。
一進包間,便看到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似與二爺差不多年紀,只是脊背挺直的如同軍人一樣,看着精神便好極了。
光是那板直的脊背,便讓他看着好似比二爺年輕許多。
“老蘇,讓你久等了。”二爺進來,客客氣氣的笑着說。
“沒有,我們也是剛到。”那老者說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就是你新認回來的孫子吧。”蘇將軍笑看着遲以恆,那一雙眼仍舊精明幹練的很。
“蘇將軍。”遲以恆叫道。
“你跟他說過我了?”蘇將軍驚訝的問二爺。
“沒有,我就是說帶他來見見人。”二爺也很驚訝,轉頭問遲以恆,“你以前見過?”
“在新聞上見到過。”遲以恆笑着說道。
蘇將軍一拍額頭,“瞧我糊塗了,竟然沒想到這一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