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遲以恆擡手招出租車,楚昭陽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他,腳下深踩油門。伴隨着一聲在汽車愛好者眼中極爲悅耳的轟鳴,黑色添越就如箭般直直的衝了出去。
幾乎是緊貼着遲以恆的衣服,厚重龐然的黑色SUV擦邊馳過。
帶起的疾風自遲以恆和顧念臉上呼嘯而過,遲以恆雖未被直接撞到,卻被汽車疾馳而過的速度帶的差點兒跌倒,踉蹌的往後倒退幾步。
顧念趕緊扶住他:“遲老師,你怎麼樣?傷到哪兒了沒有?”
遲以恆搖搖頭,表示沒事兒,但也沒有站直身子,仍舊歪着讓顧念扶他。
“這人怎麼開車的,這樣太危險了,別是酒駕吧!”遲以恆皺眉道。
顧念目光追尋過去,正好看到那輛添越停在了前面不遠處,看那車牌號,那輛車分明就是楚昭陽的。
她鬆開遲以恆,便要追上去。
楚昭陽透過後視鏡看到她擡步走來,表情冷漠的收回目光,又踩下油門,絕塵離開。
顧念只能停下腳步,想到楚昭陽先前的臉色,就忍不住嘆氣,胸口悶悶地疼。
“顧念,車牌號你記下了嗎?”遲以恆走過來,以爲顧念追上去是想幫他討說法的,“那人這麼開車太危險了,可能是酒駕,我覺得報警比較好。”
顧念頓了下,搖頭:“沒記下。”
“算了。”遲以恆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不然一起吃個飯吧。”
顧念遲疑,遲以恆笑道:“許久沒見,怎麼跟我這麼生疏了?連頓飯的面子都不給?我可是白教你一場了啊。”
“沒有。”顧念趕緊說,“只不過擔心你受傷,不如先去檢查一下,吃飯的話改天?”
遲以恆擼擼袖子,隨意的說:“我真的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剛纔那輛車只擦了點兒我的衣服邊,並沒有傷到。”
遲以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顧念只好答應。
***
楚昭陽開車行駛了沒多久,就覺得呼吸困難,眼皮越來越睜不開,沉沉的總想要陷入水面。
他現在看不到自己的臉已經蒼白的可怕,如紙一樣。額頭,後頸,以及背部,都冒着密密匝匝的汗水。雙脣卻乾的快要裂開,嘴巴里好像一點兒溼度都沒有,乾的發疼。
楚昭陽立即把車停在路邊,人就趴在了方向盤上,能感覺到肩膀滲出的血越來越多,襯衣被血糊在皮膚上,念着傷口,很疼。
他幾乎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眼前看東西都是重影的。勉強咬着牙擡手去拿手機,撥通了電話。
***
晚上,顧念心不在焉的準備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思緒總忍不住飄到楚昭陽身上。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顧念趕緊衝過去,卻發現來電話的不是楚昭陽,而是楚恬。
她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楚恬問:“念念,我哥還跟你在一起嗎?”
顧念一愣,坐下來問:“沒有啊,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找我哥有點兒事情,但是打他電話沒人接,家裡也沒人。”楚天擔憂地說。
顧念看看時間,都10點了,也有些着急:“他還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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