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怎麼了,好好兒的你怎麼突然拉着我們跑了?”乾媽不是很看得懂林冉冉的舉動,有些疑惑和遺憾:“我看那個賤人的老闆還是挺好說話的,指不定還能拿到一筆賠償呢!”
“算了吧,我看那個男的長得就不像好人,賊眉鼠眼的,說不定是故意拿話穩着我們,轉頭就找人報警了。”林冉冉搖搖頭道。
乾媽非常疑惑地摸了摸臉,是她們這一輩兒的人審美跟不上年輕人了嗎?那個小夥子明明長得挺帥氣的啊!
不管怎麼說,她們總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氣,順帶旅遊了一趟——好不容易千里迢迢來了夕城,這麼快回去太虧了,兩個大媽很有興致地拉着林冉冉逛了本地的旅遊景點,吃了當地小吃,走的時候還買了一後備箱和後座的特產,差點擠得林冉冉沒有位置坐了。
至於損失,實際上也沒有多少,後續也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總而言之就是款並沒有退成,商品下架後差評也不見了。
儘管如此,林冉冉還是熄了開店的念頭,寧肯找點別的什麼事情做。
一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的性格實在是不適合應付這種奇葩顧客,以後說不定還會遇到更過分的;二是這件事已經被宋子恆知道了,店名肯定也瞞不過去,她總有點擔心他會根據這條線索摸到點兒什麼。
事實證明,林冉冉又烏鴉嘴了一回自己。
她遠遠低估了宋子恆的動手能力。
小不似的週歲宴過去後沒多久的一天傍晚,林冉冉正下樓倒垃圾,忽然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圍住了她。
“你們要做……”
她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就被這幾個男人矇住了嘴,死活拖到了一個麪包車上,絕塵而去。
由於這幾個人的動作非常熟練,完全沒有驚動任何其他人,大概到第二天干媽來找她的時候纔會發現她不見了。
一想到家裡懵懂無知的兒子還在等她回來,本來已經掙扎不動了的林冉冉硬是爆發出了極強的求生欲,死活扭動手腕,居然叫她把捆着手的那根布條索給扭鬆動了。
大概是因爲她的外表過於嬌弱,看守她的幾個男人完全不在乎她動的那點小手腳,全都在說說笑笑商量這次行動能分到的錢,商量到時候去哪裡瀟灑。
就這樣,趁他們不備,林冉冉拿到了口袋裡的手機,憑着手感和記憶,摸索着悄悄撥通了舒準的號碼。
她不敢拿出來發短信或者直接語音,那些人不是傻子,一發現到這個還不得立即把她的手機給扔了?
麪包車左拐右拐,最終出了城,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廢棄建築裡。
之前的經歷讓林冉冉對這種地方有了陰影,儘管到現在她還不能十分確定1;148471591054062綁她的人是誰,心裡也早就沉到了谷底,渾身戰慄發抖。
不管那人是誰,總之是要對她下黑手的,她還有機會逃嗎?
更讓林冉冉絕望的是,如今的她不再是一個光身子,她還有個孩子。
就算她跑了,小不似怎麼辦?他沒有了媽媽該怎麼辦呢?
到達目的地後,林冉冉被那幾個人拎着下了車,跌跌撞撞地走進了一間亮着燈的房間。
綁她來的罪魁禍首看到她來了,先是一喜,隨即皺起眉頭:“誰讓你們這麼粗暴的?還不趕緊鬆開!”
林冉冉看清是誰後,恨得險些咬碎了牙齒。
果然,是宋子恆!
“冉冉,是你對不對?我一開始還不確定,在觀察了你幾天後,很肯定就是你了。”宋子恆也不顧旁邊還有其他人在,滿臉狂熱地抓住了林冉冉的雙手,神情像一個瘋癲掉的人。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林冉冉冷冷道。
“得了,別裝了,就算你改變的外表和打扮,一些細節的地方是改不了的,我都看在眼裡。你不要怕,雖然我恨你,但是我不會殺了你的。”
說到後面幾句的時候,宋子恆的臉微微扭曲起來,變得咬牙切齒,像精神分裂了一樣。
他的心情比油煎火熬還矛盾。
痛苦,歡喜,怨恨,每一樣都如此強烈,掙扎到他此刻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如何。
林冉冉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只能低下頭,瑟瑟發抖。
不爲別的,宋子恆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只是視線對碰一下就要被燃燒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隱姓埋名生活在這種小地方?還有,你的孩子是誰的?……”
宋子恆一口氣提了很多問題,林冉冉都只是裝傻充愣:“先生,你認錯人了。”
宋子恆被她這個態度激怒了。
就在他眯起眼想要動手的時候,門被人踹了開來,黑壓壓一堆人拿着強光手電筒齊齊涌進了房間,把個昏暗的廢棄房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
“誰?!”宋子恆的眼睛適應了這忽然出現的強烈光線後,越過這羣保鏢模樣的人往後看去,卻看到了一個令他心驚膽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