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說話……”齊凜無力的在心裡翻翻白眼,用力了扯了扯歐陽謙宇的衣角。
他哪裡知道歐陽謙宇會在陳靖美面前口不擇言,簡直是要讓他鬱悶死,可惜歐陽謙宇不爲所動,還要解釋他與齊凜莫名虛有的關係。剛剛認回原主的親人,給歐陽謙宇這麼一攪和好像有些什麼內容又要涌出來了。而且,歐陽謙宇亂說話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
倒是陳靖美,聽完後很是咋舌,可是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她只是沒有想到,兒子的性向竟是改不了,離開他們還是一樣需要男人,她張了張嘴說道:“齊凜,不給媽媽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強勢站在一旁的歐陽謙宇自然不是個可忽略的存在,齊凜解釋道:“媽媽,他是我大學的學長。唔,我大學的時候在給他弟弟們做過家教,我們是比較好的朋友。”
陳靖美一瞬一瞬地望着他:“是這樣嗎?”
齊凜堅定地說:“當然是的。媽媽,我沒有必要騙你,他剛纔只是跟你開玩笑的。”
話剛落下,歐陽謙宇就緊握住齊凜的左手壓在自己的胸口前,對陳靖美說道:“媽媽,請相信我,以後我會好好待齊凜的,請您祝福我們!”
擦!
“喂,別亂說話……”
然而,陳靖美居然相信一臉誠懇的歐陽謙宇,並不相信自己那個正在努力辯駁,努力解釋眼前這混亂一切的兒子齊凜。不過,她沒有對他們的關係感到厭煩,也沒有對他們冷漠,對齊凜依舊溫和,對歐陽謙宇自然也有說不出意味,可想而知,她是樂意看到齊凜跟歐陽家的孩子在一起的。至少歐陽家族勢力大,可以保他後半生平平安安吧。
陳靖美這輩子做過很多後悔的事,這都是因爲她的任性,她的無知,她的不知天高地厚,她欠很多人的,她欠父親的,她欠陳闊的,她欠齊凜的,她欠自家丈夫的……
看到丈夫日漸失去神志,她也看開了,也別無他求,只求她對不起的那些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他們的一生。齊凜喜歡男人,是改不了,只能祝福他們,歐陽謙宇是個有能力的孩子,她已經找人打聽過了。
或許是因爲跟陳靖美並沒有怎麼接觸過,齊凜自然不知道她現在態度略有些反常,他們在療養院裡呆多一個小時後便離開了,齊凜表示他往後每天都會過來報道,陳靖美表示很欣慰。
在臨別之前,陳靖美拉着齊凜的手說道:“小凜,能跟陳闊帶個話嗎?”
齊凜說道:“可以,媽媽你想帶什麼話。”
陳靖美笑得溫柔,眼裡充滿了母性光輝:“就想見一見他,不要告訴你外公,我不希望年事已高的他再爲我傷心。”
這些齊凜都懂。
只是陳靖美給他的感覺怪怪的,他沒有接觸過以前的陳靖美,但是現在她的狀態好像不太對。
出門後,齊凜一直琢磨着陳靖美對他們的態度。
被冷落的歐陽謙宇有點憂桑,一手輕掐齊凜的腰:“齊凜。”
已經習慣被楷油的齊凜愣了下,扭臉面對歐陽謙宇:“何事。”
歐陽謙宇:“我覺得既然我都見過你爸爸媽媽了,你是不是也跟我去見見我爸爸媽媽。”
齊凜被噎住了:“……你沒事吧,我幹嘛見你爸媽。”
歐陽謙宇理所當然地說:“在你媽媽面前你又沒有反駁咱們關係,我想該是時候確立我們的關係了。”
被他一言給鎮住的齊凜無力的捂臉,無奈說道:“那都是你臆想出來的,不要想太多,我說了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
獨自沉浸在未來結婚幻想中的歐陽謙宇壓根兒就沒有聽到齊凜的反駁,齊凜竟是硬生生被忽視了。被陳靖美態度弄得有點上不去下不來的齊凜也沒心思跟他玩鬧,送到陳家後,歐陽謙宇在下車前就送了齊凜一個晚安輕吻。
下車後齊凜重重的揉自己的臉,啊,歐陽謙宇在什麼時候變成攪基的了。而且,他竟然發現被那傢伙親了後,一點都不噁心,亂了,亂套了,簡直不是他認識的世界了。
回到陳家,陳外公已經回了山清水秀的鄉下了,陳闊外出參加宴會還沒有回來,齊凜就呆坐在沙發上一下沒一下的搓搓剛纔被親過的臉頰。
很多時候,他都刻意迴避與歐陽謙宇日漸嫺熟的關係,到後來他的得寸進尺,再到後面的習以爲常,沒有反感之意,有事的時候除了想到陳闊之外,也偶爾會在第一時間裡想到歐陽謙宇。不得不說,歐陽謙宇還是帶給他很大影響的。
哎……
身體突然一個激靈,齊凜坐直身體。
情動?
他喜歡上了歐陽謙宇?
搖頭,不可能!怎麼可能會呢,肯定是想歪了。
不想繼續想的齊凜等到了陳闊回來,並將陳靖美的話帶給了他:“你會去嗎?大哥。”
陳闊站着,齊凜坐着,他的大手直接蓋在齊凜的頭上:“爲什麼不去,再怎麼說,她也是給了我生命的人,至少我也要幫外公看看她過得怎麼樣。”
齊凜心一暖,笑道:“大哥,其實你人挺善良的。”
陳闊撇了撇嘴:“……用你說。”被弟弟表揚的感覺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陳闊去見陳靖美的那天,齊凜就坐在車內看着他們坐在草坪裡聊着什麼,兩人的話似乎不多,但是可以感覺的到,他們在說一些嚴肅的事,齊凜突然很想知道。
不過,他們說話爲什麼要避開自己,難道有什麼是他不能聽的嗎?
想到自己並非原主,聽不聽都無所謂了,他直接去了病房,替原主去見他那個神志已經不清的父親。
剛來到病房前,就見醫生正在查房,醫生的助理站在一旁嘀咕了句:“這個病人不久了吧。”
醫生輕拍了他肩一巴掌:“別亂說話,要是病人的家屬聽見非告你不可,他可不是普通人物。”
只見那摘了口罩的助理立馬戴上口罩,齊凜快速閃退到一旁,原主的父親活不久的事,看來齊爍沒有騙他,齊家人都奇奇怪怪的。待醫生和那醫生助理離開後,齊凜才走進病房,齊老二還在沉睡,他骨瘦如材,不過還能看得出他曾經是個英俊的男人,只可惜病魔纏身把他害成這個醜樣子。
齊凜站在他面前說道:“我沒有辦法叫您一聲父親,但是希望你在那邊能夠遇到您真正的兒子,請您替我謝謝他,我會好好幫他活下去的。”
他不知道原主離開之前發生過什麼,但是齊凜是會好好珍惜生命好好活下去的。
沒有說多少句話,齊凜便離開了。面對一個陌生的男人,他實在沒有更多的語言表達,他們確實是太陌生,交集點不過是已離開的原主,佔據原主身體的齊凜也只能是這樣了。
落井下石,雪中送炭這種一僞一善的事他實在是做不出來,還不如就這樣保持他不喜不悲的情感。
解決自己的事情後,齊凜再次回到車上,他見陳闊已經在車上等着自己,估計他與陳靖美的話已經說完了,齊凜什麼也沒問,他只是對陳闊笑了笑。不該知道的他也不想知道,該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現在他已經揹負很多麻煩了。
認回了陳靖美,齊凜身邊又有陳闊和歐陽謙宇兩人的傾力保護,蚊子都咬不到齊凜,齊家的人自然不會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齊老二要走,那齊老頭子之前留給老二的家產肯定要貢獻出來的,就在老大的壓迫下,齊老二和陳靖美出事了。
齊凜迴歸到正途,繼續工作,並偶爾醫院來回跑與陳靖美培養母子感情。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半個月之後,迎接他的是一個噩耗。
陳靖美和齊老二雙雙死在了療養院,怎麼黿,被燒死的。
不過,醫院給出的證明是,他們是自殺身亡的。
齊凜被嚇住了,齊家人也被嚇住了。
然後,從未見過的齊家老爺子的律師出現了,他是在得知齊老二離開後纔出現的。
他的出現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要宣佈的內容。
作爲唯一血親最親的齊家子孫齊凜,也是死者的兒子,齊凜只對律師說了句:“無論有什麼事情,都等我將父母親的事情辦完後再說吧。”
半個月的相處,齊凜可以發現陳靖美是個很好的女人,她只是年輕的時候犯過錯。
她說話風趣,她有很多愛好,她嚮往自由,只是她年輕的錯誤決定造就了後半生的她。
或許在聽到她自殺的消息後,齊凜才明白她語氣中的輕鬆自在和古怪,她是在交待遺言,然後她帶着無盡的遺憾、悲傷、悔恨離開這了個世界,她說她要去贖罪,齊凜不懂她贖什麼罪,他感覺到了悲傷。
有陳家在齊凜身後支撐着,他們的葬禮自然辦得很隆重,該來的人都是來了。
本來讓所有人都瞞着的陳外公居然也知道,他一夜間更是蒼老了許多,或許悔的人不只是陳靖美。
葬禮辦完後,齊凜消沉不少,人也清瘦不少。
現在,他即將要面對的是他最反感的麻煩,大家族的麻煩。
律師將所有人召集起來,公佈了齊老二的遺囑,遺囑是在完全清醒的時候立下的,有醫生和醫院的證明,不假,即便齊老大想懷疑,但也無從懷疑起。
遺囑的內容有兩個:一是,齊老二的家產全部都留給齊凜;二是,老爺子曾經留下的那神秘百分之二十的不動產,也是留給齊凜。
一夜之間,齊凜成了齊家的掌權人。
齊凜:“……”
作者有話要說:哎,不喜歡寫這種家族亂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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