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這樣,自己以後跟着他,豈不每天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
思索中,善慈突然開口,語氣冰冷而凌厲。
“要我請你出來嗎?”
這話有些奇怪,至少舞蝶不甚明白。
可片刻後,一個黑影的出現,把謎底揭開。
看着那黑霧環繞的黑影,舞蝶驚疑道:“他是誰?”
善慈輕哼一聲,冷冷道:“你自己說吧。”
黑影相距善慈約有三丈,語氣略顯示弱的道:“九幽冥王見過黑暗之主,恭喜黑暗之主重臨天下。”
舞蝶一臉驚訝,脫口道:“九幽冥王,怎會是他。”
善慈冷酷道:“指引人間高手破壞我的好事,就是你恭喜的方式嗎?”
九幽冥王辯解道:“若非這樣,您豈能這般順利的迴歸人間?”
善慈怒笑道:“大膽奴才,竟敢信口雌黃,你信不信我一掌把你滅了?”
九幽冥王很是不安,惶恐道:“主人息怒,我絕無二心,願誓死效忠主人,聽候差遣。”
舞蝶冷笑道:“九幽冥王向來‘陰’險狡詐,你以爲善慈會信任你嗎?殺了他,善慈。留着他只會養虎爲患。”
這一刻,舞蝶在明白九幽冥王的身份後,極力想借助善慈之手,剷除這個邪惡之徒,爲人間做一點貢獻。
然而善慈雖然惱怒九幽冥王,卻知道他實力不凡,在失去了鬼巫等手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收復九幽冥王爲自己辦事,那樣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冰冷一笑,善慈道:“既然你誓死效忠,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從現在起你就跟在我身邊,隨時聽候差遣。”
九幽冥王滿心不願,但嘴上卻說的動聽。
“主人放心,有我‘侍’奉左右,保證主人不日之後就能一統天下,成爲世間萬物的主宰。”
舞蝶哼道:“就怕你心懷鬼胎,有意陷害。”
九幽冥王喊冤道:“主人神力通天,我豈敢心懷二念。”
善慈漠然道:“不必討賞賣乖,現在的人間情況如何,你給我分析一下。”
九幽冥王道:“如今的人間正道衰敗,能對主人構成威脅的除了陸雲師徒外,就只剩下太玄火龜與九虛尊主了。以我之見,主人可收復太玄火龜與九虛尊主,然後再對付人間正道。”
舞蝶聞言一驚,怒道:“你簡直胡說八道,有意誤導。是想那太玄火龜與九虛尊主都非善與之輩,你卻挑撥離間,讓善慈出面,這顯然是不安好心,善慈別聽他的。”
九幽冥王也不爭辯,淡漠道:“我之用心主人豈會不明白?”
善慈冷冷道:“計策聽起來不錯,但卻不適用。目前太玄火龜與九虛尊主本就與人間正道爲敵,何必我去‘浪’費氣力約束他們。”
舞蝶附和道:“善慈說的對,你完全就是胡說八道,有本事你去收復太玄火龜與九虛尊主啊。”
九幽冥王悻悻道:“既然主人覺得這個方法不好,那我們大可靜觀其變,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後,我們再出面。”
善慈冷笑道:“這一次你聰明多了,走吧。”
一閃而逝,善慈眨眼不見,九幽冥王遲疑了一下,隨即也跟着消失不見。
午後的驕陽直‘射’地面,氤氳霧氣瀰漫羣山,給原本就神秘的須彌山平添了幾分絢麗‘色’彩。
迎風而來,嘯天緊隨夜慕白,兩人速度驚人,眨眼就來到一處山谷上方。
停身,夜慕白看着地面,眼神頗爲傷感。
嘯天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尊巨大的石人傲立谷中,給人一種無上的威嚴。
“這是-”愣愣的看着石人,嘯天覺得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夜慕白苦澀道:“這樣的體型,你難道認不出來?”
嘯天聞言一顫,脫口道:“是赤炎?”
微微頷首,夜慕白感觸道:“戰神不敗,傲立山間。這是他的歸宿,註定讓人感慨。”
嘯天惋惜道:“怎會這樣,他到底因何如此?”
夜慕白不言,虛空中另一個聲音給出了答案。
“赤炎與太玄火龜一戰,引發了太玄火龜與蛇神的合體-最終赤炎發出至強一擊,捍衛了戰神一族不敗的名譽。”
嘯天聞聲看去,只見半空中一個金‘色’的身影懸空而立,看不清具體樣子。
嘯天有些好奇,驚愕道:“這位是-”
夜慕白道:“你在須彌山中修煉多年,難道猜不出他是誰嗎?”
嘯天臉‘色’微變,脫口道:“一柱擎天?”
不置可否,金‘色’身影道:“宿命之緣好壞參半,你要珍惜你的這份善緣。”
語畢,金‘色’身影一閃而逝,眨眼不見。
嘯天看看身旁的夜慕白,雙‘脣’微微顫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風,輕輕吹拂,帶來溫暖。
日光下,夜慕白遙望遠山,彷彿在思念。
嘯天靜立一旁,搞不懂夜慕白心中所想,在等候了一會後,問道:“我們何時離開?”
夜慕白淡然道:“不急,很快。”
嘯天聽後不再多言,默默的等待,不一會一道黑影便進入嘯天的視線。
注視着來人,嘯天驚訝道:“金翅血影。”
夜慕白毫不驚訝,眼神奇異的看着金翅血影,淡然道:“你不應該來。”
金翅血影看了夜慕白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到赤炎的石像上,略顯怨恨的道:“一路破壞,你最終還是未能如願,報應啊。”
嘯天反駁道:“那是一種勇敢,豈是你能明白。”
金翅血影怒道:“要不是赤炎壞我大事,事情豈會這樣?”
夜慕白道:“就算沒有赤炎‘插’手,你也註定失敗。”
金翅血影吼道:“胡說,我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