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陣狂笑之聲,狂獄全身染血,瘋狂地搏殺,下方一具殘軀,已然近乎被他那狼牙棒砸成了兩截。
衆人驚懼,狂獄的戰力,實在是太過驚人了,完全顛覆了所有人的感官。
就連影殺與黃泉,都是雙雙皺眉,正所謂狂獄出手,仙佛不留,那可是一個真正的戰爭狂魔,昔年橫掃邪雲幻域,狂獄那瘋狂的戰鬥力,剿滅了無數強敵。
原來,就在那人形光影幾番出手抵抗之後,狂獄突然暴起,狼牙棒橫掃千軍,生生將對方打了個趔趄,隨後雙刃斧輪斬而至,險些將那人形光影斬成兩截。
隨後狂獄又是暴起,兩方兵刃瘋狂攻出,最終那人形光影身外的光盾破滅,還未來得及反擊,便被狂獄斬去了頭顱。
那剩下的身軀,在那巨大的狼牙棒拍打之下,鮮血狂濺星空之上,慘烈之狀難以形容。
外強中乾?所有人都在這般想,但就連黃泉等人,也是沒有看出此人有什麼異常,因爲這眼下被狂獄虐殺之人,與此前出言之人散出的氣息,完全是一般無二。
短短數息時間,狂獄便將那光盾內之人,虐殺了個徹底,完全斬滅在了當場。
衆人咂舌,暗道這廝蠻力驚人,又是精通諸般戰技,當真是一個不好惹的人物。
“喏,敵人殺光了。”狂獄嘿嘿一笑,衆人反倒是毛骨悚然。
包括風葬古皇、虛神子甚至是影殺,都將靈識無限地放出,金仙霸主的探測範圍極遠,可尋遍萬里星空,硬是沒有找到什麼特殊的氣息。
太古門主疑惑道:“這一戰,難道就如此結束?”
風葬古皇亦是不信地道:“不可能,那人此前如此強勢,怎可能這般輕易就被毀滅?雖然狂獄的出手我們都看在眼裡,那等戰力堪稱是難以抵禦,不過真有人能夠輕易在九天絕陣之下輕易離去?”
大陣中樞之內,鬼谷子依舊沒有撤去大陣,反倒是提醒衆人道:“這九天絕陣,可組成九龍困日之勢,不可能有人不動聲色的逃脫,絕對不可能!”
就在他出言的一瞬,太古門主身體猛然一顫,赫然回望的瞬間,卻是對上一雙恐怖異常的眼睛!
他只看到一對漆黑的瞳仁,這等僵持,維持了一息多一點的時間,下一個剎那,他便就失去了意識!
黃泉率先反應過來,厲喝道:“敵襲!”
誰也沒有料到,那外界之人,居然能夠騙過諸多金仙霸主的眼睛,狂獄那裡似只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其本尊,已然降臨到了太古門主身後,將其以不知何等方式制服。
風葬古皇同樣喝道:“道友,清醒一些!”他提醒的是太古門主。
衆人立刻再度緊張起來,將包圍圈縮小,再度望向太古門主身後,那一團詭異的黑影。
這黑影同樣是被一團黑光所籠罩,呈現出人形之狀,叫人感覺異常反感,因爲那黑光好似蘊含無盡的吞噬之力,就連星光都能夠被其吞噬。
黃泉皺眉,狂獄興奮,影殺沉默。
唯有無天大吼道:“什麼鬼玩意?又變成了黑影,竟敢藐視本大爺?”
衆人心中吐血,暗道這是什麼內心強大的高手,在眼看對方制住我方一位金仙的情形之下,居然還在逞威風?
可這就是無天,其無法無天的性格,怕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改變。
不過無天的言語並非空穴來風,衆人皆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可怕之極的氣息在其身上不斷演化與異變,這強大的氣勢,有些令人窒息。
“哼!”影殺突然冷哼一聲,伴隨着這一道冷哼之音,他悍然出招!
其動作,幾乎超越了天道的極限,甚至於即便是其餘的金仙霸主,也沒有能夠看清其出招,衆人所見只是一道寒光在影殺身前一晃而逝,下一個剎那,他已然是迴歸了原位。
太古門主身後,那黑色光影,赫然爆裂,化作了一灘膿血,徹底的散去。
這等手段令人咂舌,包括黃泉都是微微皺眉,看來這一次的強敵絕非等閒之輩,能夠讓影殺都全力出手對付之人,豈會是弱者?
泰山動亂之時,若不是以一敵衆,且有傷在身受到諸般限制,影殺必定要大開殺戒的。
那一次的怒火,以及之後圍殺楚雲所積下的怨念,在遇到這外界之敵後,影殺選擇了此種方式,將其徹底釋放出來。
黑色人形光影,被徹底秒殺,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就毀滅,影殺在完成這一切之後,微微閉上了雙眼,他要以心眼之術,感受對方的存在,看一看這外界之敵,到底隱藏在了何處。
可就是這般舉動,讓影殺剛剛閉上的身體,不禁一顫!
因爲他清晰的感受到,這九天絕陣之內,赫然並沒有對方身影的所在!
“難道那外界之敵,真的不在大陣之中?”
影殺再度睜開眼睛,內心滿是疑惑,對方應該是修爲氣息異常明顯的現出纔對,可此時他仍然沒有捕捉到什麼,這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簡直是匪夷所思。
太古門主也是恢復了神智,方纔短短的瞬間他竟然失去靈魂一般,讓他自己都是心生後怕,究竟遭遇到了怎樣恐怖的修士?
就在此際,那讓衆多金仙忌憚無比的聲音,出現於外界道:“土雞瓦狗,也敢阻擋吾之腳步!”
這一次對方的氣息,就太過明顯了,連聲音都撕裂寰宇,讓所有人膽寒,伴隨着此言語,一個人影強烈地撞擊到九天絕陣之外,使得此時駕馭大陣的諸多高手全身巨震,如一座山嶽正在撞擊每一人那般,皆都齊聲怒吼起來。
鬼谷子狡猾無比,在那人影第二次衝撞之下,他巧妙的打開一道缺口,使得那人直接踏入了大陣之中,隨後那缺口被徹底封死。
這一次,應當是真真正正將對方困入了大陣之中,是非生死要徹底了斷!
所有人都是嚴陣以待,尤其是太古門主,更是雙眼之中泛起血殺之意,他一生玩弄權術,最厭惡被人控制,方纔那一幕,他豈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