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際,整個天空猛然一震,兩道地仙高手所發之力,瞬間相迎,於星雲那核心之處,發生驚天爆炸,如同一道撼天之雷般,震撼四野,響徹雲霄!
同時,邵天痕所化的日月倒影,其光華大盛,伴隨着那可比日月的光芒,在達到極限之際,也是瞬間爆炸,其光華幾乎湮滅一切,使得大地都爲之一亮,場中狂風呼嘯,氣流激盪,幾乎成爲生靈的禁區,即便是不滅境界的高手,在這驚天一擊之下,怕是也難以存活!
驚天一戰,那劇烈的碰撞,星雲、日月光輪的連番爆炸,將整個天際,都染上一片星光異彩,只不過這激鬥之下,卻給人一種星河破碎,魂斷九天之感。
場外,幾位執法弟子,可均是心有餘悸,若是被困在場中,怕是早已形神俱滅,這等爆炸之力,即便是他們以法器、靈器護體,也是自認無法接下。
一位執法長老對着內務長老,焦急道:“長老,這——”
內務長老略微搖頭,卻是注視着場中,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憑藉與法界之間的聯繫,內務長老可以察覺到,二人的氣息,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當然,並不是說兩人皆在這爆炸之中毀滅,應當是二人同時施展了某種法訣,在爆炸的毀滅之力中,將氣息完全掩蔽。
而場外的諸多弟子,眼中卻是見到那星雲、日月光輪連番爆炸,天際間各色奇光閃耀,將邵天痕與千羽,完全淹沒在那無盡的光雲之中。
觀戰之中,陸離卻是以右眼掃視全場,果然見到天間,一團星光之內,千羽全是衣衫破碎大半,左手護在心口位置,嘴角鮮血溢出,估計是傷得極重。
剩下邵天痕卻是傷勢略輕,那巨刀,再次化爲短刀的模樣,被他握在手中,而邵天痕的身軀,卻是被那黑色披風護住大半,幾乎沒有受什麼外傷。
這天神鬥場的法界,可以隔絕幾乎一切探測之力,而陸離的右眼,卻可以看穿虛實二意,這法界的阻隔,對於陸離的右眼,卻是沒有多大的作用。
這右眼之秘,陸離一直不得其解,此事他曾想對楚雲提及,只不過每次欲要開口之際,卻是又心生猶豫,最終只得作罷。
又是數息的時間過後,天際之上,那異彩的光暈逐漸暗淡,氣流漸漸平緩,慢慢地,露出了兩個身影,正是邵天痕與千羽。
擡頭一望,見邵天痕依舊未死,千羽的面色,慘白的嚇人,頓時怒喝一聲,以自己剩餘的最後力氣,朝着邵天痕撲去。
“邵天痕,可敢接我一掌!”
千羽眼中閃過一絲狠辣,身體前移之際,不斷高速旋轉,藉助旋轉之力,在體外形成一片真空漩渦,帶着一定的吞噬之力。
“到此爲止!”
邵天痕言簡意賅,既是回答了千羽之言,也似乎預示着這場比試的結局,身子一縱,將短刀收起,邵天痕沒有以短刀迎敵,顯示出了他的性格,赫然出手!
兩道身影速度比之開始之時,已然慢了許多,其中千羽幾近油盡燈枯,邵天痕也是消耗過度,無法再施展瞬間轉移大法,雙掌相接,這一擊,卻似是變成了最終實力的比拼。
兩掌相迎,千羽的面上,卻是頓時閃現出一絲詭異。
“不可能——”
半空中,一聲厲嘯傳來,卻是出自千羽口中!
天際,一番龍爭虎鬥之後,邵天痕與千羽兩掌相接,彼此身體微晃,隨即千羽全身一顫,在狂吼聲中被彈射出去,狠狠的跌落在地面之上,當即昏死過去。
千羽墜落之前,那狂吼之聲,卻是傳遍全場,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邵天痕驀然落地,目光一掃,正好看到了陸離,隨即投來一絲友善的目光。
陸離略微點頭,抱以微笑,隨即轉身離去,下一站,他打算瞧一瞧方寒的比試。
比試結束,法界撤去,邵天痕緩緩走出,傷勢也是頗爲嚴峻,只不過他那英俊的面容之上,卻是不曾露出半分疲倦。
這是一個堅毅冷烈之人,有陸離有幾分相似,也難怪陸離對於他的比試,頗爲關注。
太乙山的幾位弟子,卻是連忙奔赴至場中,查探着千羽的傷勢。
執法長老也是趕來,不過卻並不過於緊張,因爲千羽雖然倒地昏迷,但尚有一絲氣息。
就在千羽倒地數息之後,其面色忽然變得有一絲詭異,原本蒼白如死灰的面相之中,卻是透出一絲血色,顯然是有些不妙。
就在其中一人查探千羽的脈象之際,忽然對邵天痕怒目而視,破口大罵道:“邵天痕,你這個卑鄙之徒,居然暗算我師兄千羽!”
邵天痕原本也是氣血衰竭,急需療傷,此時,望月峰的聖靈、幾位聖尊,也是到來接回邵天痕,準備爲他療傷。
太乙山弟子話一出口,場面氣氛,頓時亂了!
邵天痕回首,冷漠道:“你直言無妨,不必拐彎抹角,像個俗人!”
那太乙山弟子,也是在門中被栽培之人,只不過這一次論仙大會,沒有參加而已,被邵天痕如此諷刺,頓時反擊道:“邵天痕,你以暗器,在出手之際,暗害我師兄,此等行徑,難道不是卑鄙?”
邵天痕突然大笑一聲,開口道:“你且問一問本門裁決長老,自知結果。”
聽泉峰方面,清溪聖靈望着那太乙山弟子,冷笑一聲,卻是沒有多言,與幾位聖尊,將邵天痕接走,直接離去。
那太乙山弟子,雖然在太古門中也有一定的身份,卻是不便直接挑釁清溪聖靈,畢竟後者是一峰之主,雖然修爲可能尋常,但身份卻不是可以輕易撼動的。
同時,邵天痕一番話,卻是讓那太乙山弟子陷入兩難之中。
裁決長老與審判長老,號稱太古門雙雄,乃是絕對權威的高層人物,這太乙山弟子,絕對不敢與裁決長老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