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山方面,那武尊見陸離驀然不動,卻是也開口道:“陸離,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接下此招!”
太古門主淡然道:“風破流雲,七龍躍空,這一招雲寒已然練得十分純熟。”
陸離的身子,卻是並未如青木聖尊所喊,選擇退避,反而是呆立未動!
方雲寒正印訣出擊,他並無殺陸離之心,此刻見陸離毫不退避,他也是心中一愣!
在方雲寒開口的一瞬,陸離也赫然開口,其聲昂然:“此招,我便接下!”
此時,陸離、青木聖尊、武尊、太古門主等人同時開口,如同宿命註定一般。
不過宿命一詞,在某人身上,卻是無用!
話音未落之際,陸離赤影仙劍光華一閃,卻是被陸離突然收起,同時陸離周身光華一閃,頓時爆發出一股銀色的光輝,其光亮如皓月當空,雖說比不得烈日之光,卻也在這清晨之時,映照一方!
陸離的右手之上,赫然握着一柄兵器,準確來說,是一柄刀,一柄散發着血色寒光之刀!
刀芒一閃,陸離身軀連動,在暴退之際,爲自己爭取到了點滴時間,就在那風柱臨體之際,陸離身軀暴轉,同時,陸離一刀斬出,其上,演化出雷霆之力!
“刀心唯一,雷霆霹靂!”
陸離在這一刻宛如狂戰之神,長刀破空,一道劈天刀橫掃天際,刀芒絞碎風力雲流,這一刀百丈橫空,帶着驚天雷芒閃電,含着至強至剛之力,四周氣流隨之匯聚,狂轟在那風破流雲之上!
此刀訣之霸道,在於其雷霆霹靂!修仙之人,天劫加身,諸多高手,便是毀在那雷劫之下!
雷芒涌動,刀影震天!翻滾的惡電雷芒,密集的霹靂之聲,夾着驚人的氣勁,與那風柱在場中產生強勁的爆炸,炸得數百丈方圓內塵土飛揚,碎石翻飛,天際一片渾濁之色。
那摧天風柱,在這驚天一刀之下,猶如被腰斬一般,七頭風龍也是被雷芒吞沒,七毀其六,風柱在爆炸之中,力量也是瞬間瓦解,不復存在。
一刀出手,陸離頓時穩穩落地,其反震之力鼓動如山,卻是被陸離硬生生止住,雙腳在地面踏出數尺深的印記,剩餘的勁力,被陸離強行化解!
可以說,這一擊陸離正面接下,其位置也幾乎沒有改變,僅是落地而已,沒有半分退卻!
這一刻,陸離的這一刀,當真如雷霆霹靂一般,震撼全場!
武尊面色難看之極,望向那太乙山護衛傲影狂刀,質問道:“傲影,此事你如何解釋!”
原本,陸離所用之刀,乃是傲影狂刀隨身之物,殘月刀,是爲仙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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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影狂刀神色淡漠,即便是面對武尊這等強者,依舊心性如常,簡潔道:“我與他賭鬥,履行約定而已。”
武尊思緒一轉,結合陸離的諸般事蹟,立刻猜出了來龍去脈,不過卻還是要印證一番,追問道:“當日陸離與你一戰,贏得這殘月刀?這似乎不大可能吧。”
傲影狂刀笑道:“陸離當日與我一戰,同時約定,若是他不敗,便借取這殘月刀一用,不過他有言在先,僅會在論仙大會的一場比試中動用,且保證此刀完好無損,我便同意。”
武尊無言,凝冰沉默不語,就連原本話語稍多的傲箭長空,也是無言!
這一幕震撼當場,不單是太乙山,就連各派高手,也是瞠目結舌!
“若真是如此,那陸離在借取此刀之時,便已決定與雲寒一戰了麼?”
同樣的想法,在太乙山三大尊者心中,同時出現。
翠竹派方面,青木聖尊震驚無比,言語之間,有些愕然道:“原來,這便是陸離的初衷——”
這一刻,熟悉陸離之人,根據陸離的性格與風格,紛紛有了猜測,答案呼之欲出!
月冰痕雖說傷得不輕,此刻卻也在觀戰之列,她的眼角,卻是不知不覺之間,留下一滴淚。
“陸離此前幾番生死之戰,卻都不曾動用這等刀訣,與那隔空攻擊之法,諸般絕技,隱藏一身,這才陷入連環苦戰,幾度有性命之憂,這一切,便都是爲了與方雲寒一戰,爭奪那第一名之位,最終,是爲了蓮花的甦醒,換取那天級仙丹!”
月冰痕雖然與陸離並不熟識,卻也是知曉陸離的諸般事情,再加上她修煉絕情劍法,對於情字,還是有着不凡的感悟。
“陸離,你不顧生命之威,將絕技留在這最後一戰,這等直面天仙高手的決心與魄力,是我所不能及!”
場外,嵐楓傷痕累累,卻也堅持觀戰,此時此刻,他也是看出了陸離的決定。
以陸離的修爲,雖說境界上是歸仙,不過其法訣皆是頗爲上乘,再加上與楚雲修煉的時日,練功極爲刻苦,又豈會場場苦戰!
這一切的緣由,便在陸離出刀的一刻,揭開。
陸離隱藏實力,可謂是破釜沉舟,只爲這最後一戰!
那份傲氣,絲毫不曾減少,即便是面對天仙高手,也不會低頭!
這便是陸離的性格,方雲寒雖然如巨人一般,攔路身前,陸離卻是隱忍至今,這一戰,他才傾盡全力,心中深藏的傲氣,爆發出來!
若是陸離將擊敗方雲寒之語,提前放出,必定會受到各派之人嘲笑,也許,還要受到翠竹派之人的冷嘲熱諷!
畢竟在諸多高手的意識之中,地仙與天仙,一字之差,天地之差!
以地仙中的歸仙境界,勝天仙高手者,並非沒有,只不過,卻是天下罕見!
懸浮百丈高度,想不到陸離此刀威力驚天,居然將自己的秘術破除,方雲寒身子再動,雙手翻轉組成一道紅雲,因爲,他從陸離的身上,卻是看出了端倪!
首先,這一刀威力驚天,且陸離修爲驚人,真元渾厚程度,乃是尋常歸仙高手的三倍,這纔在爆發之下,斬破自己的風破流雲。
其次,風破流雲之力,聚納一體,即便是密集的劍芒,也無法穿破,唯有這聚力於一線的刀芒,纔有希望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