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袁明的修爲,深不可測,方雲寒也是看之不透,將其視爲強敵。
如此一來,四方出手的高手都已然定了下來,陸離先拔頭籌,倒是成爲了第一方的人馬,被衆人虎視眈眈。
“袁明,你持心皇令,到九州戰臺,言明情況,正式開啓這九州戰!”
心皇的聲音傳來,卻有些逐漸轉淡,好似這一通安排之後,他就不再過問。
袁明應了一聲,隨後便化作一道流光,直接飛向九州戰臺的所在,各派的傑出弟子,一些宗派的掌教見狀,亦是同時起身,隨之離去。
方雲寒、道子、妙雪、袁明,方雲寒自不必說,後面三人,相當於給陸離增加了三個強橫的對手。
九州戰臺之上,林阡與陸離的交談,也到了關鍵之際。
對於陸離的言語,她十分不喜,她本是好強的性格,又與陸離在太古門有過交手,當然不會放任對方就此議論自己。
“既然你說有十層的把握能勝我,我便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
林阡冷哼一聲,整個人一閃而沒,幾乎是瞬移一般出現在九州戰臺之上。
一羣高手的身影落下,乃是太乙山的衆弟子,尚靈蘭、雲若雨還有那千羽,幾大首座高手,齊齊落下,方雲寒亦是落在了不遠處。
剩下葉孤鴻跟隨傲箭長空修煉,自然在其身邊,凝冰、武尊都是傲然而立,觀察着陸離的氣息變化。
趙素雲一臉驚喜,對於能夠再見到陸離,她感到十分驚訝,不過其面上的黑色印記,越發的邪異了,有些擴散的跡象。
袁明周身星輝閃動,隱約散發出佛魔道數種氣息,落下後便是呈現出一枚古令,開口將心皇之命,道了出來。
那心皇令由某種仙石打造,帶着極濃厚的靈氣,中間刻有一個“心”字古篆,其散發着無上的皇者氣息,比陸離猜測之中還要恐怖很多倍。
在其氣息壓制之下有一種將要窒息的感覺,那古令光華一閃,陸離只覺腳下一顫,那九州戰臺,竟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長寬皆是千丈的九州戰臺,似是被憑空拔起一般,懸浮而起,厚度大約有四五十丈,如一塊擎天巨石一般,懸浮了起來!
方圓千丈,厚度五十丈的一塊巨石,堪比一方小型的山嶽,其重量何止萬斤?估計有百萬斤以上的重量!
心皇令光華一照,這一塊懾人的巨石,一分爲四,分別懸浮在四方。
陸離啞然,他分明是站在原來九州戰臺的中心,可眼下他所處的位置,依舊是一塊千丈巨石之上,也就是說,這九州戰臺看似一分爲四,其實卻是經歷了一種奇特的變化,似是分裂一般,每一塊都有千丈方圓!
那腳下的古怪石紋,也是發生了變化,原本是一道帶有古之氣息的太極圖案,此時卻是變成了一道怪異的痕跡,陸離定睛望去,一眼竟然也沒有看透那是什麼含義,他自然不服,右眼奇光閃爍,要看破那石紋之間,蘊含了何種真意!
林阡亦是目不轉睛,盯着地面上的石紋,她察覺到此石紋的紋理,與水晶洞天的傳承似乎有一些聯繫,可乍看之下,又像是某種大道,叫她只覺飄忽在嘴邊,卻叫不上來。
越發覺得熟悉,心中越發模糊,就在二人盯了大概十息之後,陸離體內的九天精魄發出一股躁動的氣息,九天精魄有至少萬年的歷史,經歷萬古不滅的罡風犀利,其琉璃色光華,緩緩地散發出來。
“天之痕!”陸離驚呼出口,卻也震動了周圍之人!
“大地之紋!”
妙雪落在第二方戰臺之上,與陸離遙遙相隔,也同時九州戰臺的複製體,大小與材質一模一樣,唯獨是那紋絡不同,那是大地的脈絡,象徵着九州華夏的地脈之中,一些奇特的變化,能夠察覺到已然很是不易,不是輕易可以看透。
“玄黃之引——”
道子眼力極是犀利,一眼便看出腳下的石紋蘊含的大道之意,卻是露出不解之色。
那袁明所站的戰臺,卻是呈現出斑斑點點,猶如諸多日月星辰一般,似是一副星圖,可就是沒有太過明顯的大道含義。
“陸師弟,又要獨戰四方了麼?”
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飛來,就懸浮在半空,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竟是原本冷漠少言的邵天痕,從遠方趕了過來。
又是一道絕妙的聲音傳來,是一個女子道:“哥,你說陸大哥這一次能夠取得怎樣的戰績?”是南宮小婉與南宮滅等人,隨着一些南宮家的高手,到了這九州戰臺的所在。
諸多高手自然也不遲鈍,緩緩懸浮起身,如今戰臺一化爲四,諸多看客也就根據要觀察的目標,選擇自己的立場。
陸離與林阡一戰,相當受到矚目,林阡是水晶洞天當代較爲傑出的弟子,且受到諸多年輕修士的傾慕,自然吸引了大量的修士觀戰。
一道恐怖的氣息落下,竟然是無涯宗的莫無涯親至,凌秋自然默默地來到他的身邊,二人一起關注着林阡與陸離的一戰。
浩然宗之主雲軒居士,自然要觀看陸離的比試,因爲陸離掌握有儒家的大義,他可不會錯過,要仔細地瞧一瞧,所以也趕了下來,要直接感受那一股浩然天罡的氣機。
雲青仙子、花釀仙子也是相繼趕來,再加上太古門的諸多天尊同時出現,一下子陸離的支持者多了起來,陸離視線從他們身邊掃過,紛紛還以微笑,以示感謝。
隨後陸離將視線落在林阡的身上,陸離右眼奇光閃爍,死死地盯住林阡的雙眼看去,看得她都十分尷尬。
林阡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陸離,你盯着我做甚麼?”
她這一出言,又是爲陸離引來了不少仇恨,估計等下要挑戰陸離之人,將會不少。
陸離倒是不緊不慢,沉聲道:“我觀你之眼,心有傷悲,不知你有怎樣的過往,我能體會有心傷之人,不願傷之太深。”
他如此一說,就連林阡本人,亦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