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綻?怎麼可能有破綻!”文雅和許晴異口同聲道。
說完後兩個女孩子互相瞪了一眼,顯得都很是不服氣。
臺下衆人也都格外好奇,不知道樑夕能說出什麼樣的破綻來。
“不相信的話,那我就一個一個說給你們聽好了。”樑夕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好像特別好。
“先說這位樑思成公子的吧。”樑夕笑着指了下文雅,被文雅毫不客氣地白了一眼。
樑夕也不以爲意,拉起身邊一個木箱裡伸出的手掌道:“你之前說陳紫涵小姐因爲不用做什麼事情,都有僕人代勞,所以她的雙手應該細滑柔嫩對吧?”
“是呀,難道有什麼問題嗎?陳紫涵小姐的手和務農的老農明顯有不同吧!”文雅不服氣地哼哼道。
樑夕笑着搖搖頭道:“你的推論從根本上就錯了,你試想一下,要讓你手上出現老繭,除了幹一些粗活,還有什麼呢?”
見文雅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樑夕也不着急,詳細地誘導着她道:“一般如果是務農的話,要揮動鋤頭,所以掌心會出現老繭,武器使槍的人,掌心也必然會有老繭,據我所知,有些人因爲練習太過勤奮,掌心的老繭太厚導致拳頭都握不緊了,再比如你使用的是弓箭那麼你的指關節因爲經常和攻陷觸碰,特別是你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是不是有老繭?”
被樑夕這麼一說,文雅趕緊低頭朝自己手上看去,被樑夕提到的手指指腹,果然有厚厚的老繭,這些老繭都是長年累月拉扯弓弦而被摸出來的。
“那又怎麼樣,陳紫涵小姐又不會使用兵器。”文雅還在嘴硬,一邊的白幽幽和許晴都已經陷入了沉思。
“陳紫涵小姐雖然不會使用兵器,但是你不要忘了,她是識字的,並且還寫得一手好字!”樑夕眼中閃爍着湛湛神光,“你明白了嗎?”
文雅還沒有講話,站在一邊的許晴已經擡起頭來道:“對了!經常用毛筆寫字的人,手指的內側都會被磨出老繭來的,雖然很細,但是一定是有的。”
“對。”樑夕點頭,轉頭望向臺子一邊坐着的陳放遠道,“請問陳掌櫃,子涵小姐練字一定很勤奮吧。”
“是的。”陳放遠自豪地摸着自己下巴上的鬍鬚道,“子涵雖然是女兒家,但是她的字在這京都還是小有名氣的,每天早晨下午晚上分爲三個時間段,她都是會認真練字的,嚴寒酷暑都不落下。”
“真是叫人感動呀!”樑夕拍着手道,“這麼說的話,子涵小姐的指節上必然會有老繭,這些老繭就是子涵小姐練字勤奮的最直接證明了,所以樑思成公子你所說的陳紫涵小姐手掌柔嫩沒有一點老繭這個推論,恐怕就不成立了吧。”
聽樑夕這麼一說,臺下的重任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頓時紛紛鼓掌叫好,稱讚樑夕說得對。
樑夕笑嘻嘻地朝臺下拱手示意,臺上的文雅氣得鼻子幾乎冒煙。
“所以不需要多說,樑思成公子你選錯了,所以你出局了。”樑夕騷騷笑着道。
這副賤賤的模樣讓文雅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踹上幾腳才能解氣。
“那麼我呢,我的推論有什麼問題?”許晴望向樑夕,自信道,“依蓮草只從這八個木箱子中的一個裡散發出來,並且前些日子陳紫涵小姐剛從我手中購入了一批,所以我的推論根本不可能有錯誤。”
“非也非也。”樑大官人臉上滿是高深的模樣,盯着許晴看,閃亮的眸子看得許晴心裡一陣慌張。
“你、你看什麼?”許晴往後退了一步道。
樑夕轉過身望着臺下拱手道:“大家記不記得,這位樑樂友公子剛剛說過,現在京都城中販賣的依蓮草,有九成以上都是經由她手銷售出去的。”
“嗯!我們記得!”臺下的觀衆都很配合樑夕,因爲樑夕剛剛的推論明顯高出那樑思成一截,所以他們現在都覺得樑夕還可以繼續創造神奇,想出他們想不到的方面。
樑夕微微一笑道:“那大家有沒有想過,這位樑樂友公子既然要販賣依蓮草,必須要去進貨,那麼是誰給她提供貨物的呢?”
“這個——”臺下衆人面面相覷。
不過望見樑夕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人醒悟過來,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莫非是樑夕你!”
“答對了喲!”樑夕笑嘻嘻一拍手道,“區區不才,正是在下。可以這麼說,京都城中販售的依蓮草,九成出自樑樂友公子的手,而樑樂友公子販售的依蓮草,十成十是在下提供的。”
樑夕的話頓時引起了臺下一片譁然。
依蓮草對男人來說還沒有什麼吸引力,但是對女人來說,那可以足以令她們沉溺進去無法自拔的美麗毒藥。
過去的時候,依蓮草只有皇親國戚纔有資格使用來打扮,後來雖然一些擁有門路的人也可以弄到,但是數量一直有限。
現在最最直接的供應商就在眼前,怎麼會不讓這些小姐們徹底瘋狂。
當下就有人要越線衝到臺上來,幸虧被守衛及時組織。
見到這些小姐射來的火辣辣目光,樑夕擦擦冷汗,心道:“這些小妞真是太狂熱了,腎再好也受不了她們輪啊!”
拋開腦子裡的齷齪心思,樑夕適宜地給珠圓玉潤這家新開的珠寶店做了個廣告,當場向在場小姐們表示,珠圓玉潤在不久後會大量提供依蓮草販售,以滿足大家的需求。
頓時珠圓玉潤的招牌一下子打開來了,樑夕和後臺的楚超儀此刻都可以想象得出日後店鋪門檻被踏破的場面。
“回去得命人專門打造個鐵門檻了。”後臺的楚超儀暗暗點頭。
等到臺下衆人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樑夕這才繼續道:“重新說之前的推論,爲什麼我認爲樑樂友公子推斷錯誤了呢,還是因爲我相信我對依蓮草的瞭解,要比她騷微強上了那麼一點。”
“怎麼說?”許晴皺着眉問道。
“很簡單,其實也是公子你之前說的道理,叫聞香識女。”樑夕嘻嘻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