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夕長長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原來你姐姐就是我隔壁二嬸她小舅子表姐妹妹的閨蜜薛如花是吧,哎呀哎呀,真沒想到在山上還能看到熟人,有空我一定讓袁爽請你喝花酒。”
說完樑夕腳底抹油就想溜。
沒想到這小妞居然是臭丫頭的親妹妹,難怪看到的時候頗爲眼熟,最近一定是書讀多了,有些反應不過來,聽到這丫頭名字三秒鐘後才和薛雨柔聯繫起來。
樑夕腦勺上冷汗直冒,他之前從未想過這個薛師妹居然會是薛雨柔的妹妹。
那個是清麗脫俗的姐姐,而這個妹妹卻還只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沒見稚氣未消,所以樑夕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也是應該。
看這個無恥之徒居然想逃跑,薛雨凝冷哼一聲,腳步輕移擋在他身前,抱着胳膊看着他:“怎地?看你滿身大汗的樣子,莫非知道我的身份後很緊張?緊張的原因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就算是樑夕老臉皮厚,此刻被這麼一個小姑娘審訊似的問話,也是一陣不爽:“什麼叫滿身大漢?說起來我倒是忘不了薛師妹你那年冬天滿身大漢的樣子呀。”
瞧他笑得淫-邪,薛雨凝頓起警惕心,默唸兩遍後知道他是在玩文字遊戲,不由大怒,嬌聲喝道:“你!”
她原本就是美人胚子,與姐姐薛雨柔相比多出了一份少女纔有的清純味道,此刻怒中含羞,如同盛開的海棠花一般,看得樑夕一呆。
剛全身熱血上涌想衝過去狠狠教訓這無恥的人一頓,薛雨凝便明白這人分明是想激怒自己。
她雖年紀不大,但是心智卻頗爲成熟,深深吸了幾口氣後硬是將滿腔的怒火壓了下去。
樑夕看她居然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做衝動的事情,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薛雨凝嘴角帶着一絲譏諷的笑容:“果然如傳聞的一般,你厚顏無恥,下流猥瑣,臉皮厚到了極點,想用這簡單的法子激怒我?”
“你怎麼又把我的優點說出來了。”樑大官人羞澀一笑,“說一遍就罷了,整天掛在嘴邊,會叫別人誤會的。”
把樑夕的話直接忽略掉,薛雨凝輕呸一聲:“你不要以爲我會因爲當初分宿舍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害怕你,你今天來只是要警告你,離我姐姐遠一點,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
“哎?”樑夕一陣莫名其妙,“老子什麼時候打過臭丫頭的主意了?”
腦中浮現出薛雨柔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樑夕不由吸了口口水,打薛雨柔的主意,這可挺有挑戰性呀,不過老子生來就喜歡挑戰。
“臭丫頭,要是將來老子對你起了凡心,可不關老子的事,是你這個親妹妹今天故意提醒我的。”樑夕兩手合十,裝模作樣唸叨着。
看這人滿臉詭異,薛雨柔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提高聲音又說了一遍:“要是你敢打我姐姐的主意,我會讓你後悔十輩子的!”
這話樑大官人可不愛聽,漫不經心掃了薛雨凝一眼:“薛師妹,說句你不愛聽的,生下來可就沒怕死的,怕死的就他媽沒敢生下來,你這麼威脅我,不讓我接近你姐姐,你未免對你姐姐太有信心了吧——”
說到這兒,樑夕猛地一下子停住,滿臉驚恐地瞪着薛雨凝:“不是吧,這丫頭莫非有那種毛病?居然連自己的姐姐也不放過?阿彌陀佛,這病可不好治呀。”
不知道這人爲什麼說話說到一半停下來,不過薛雨凝卻是被樑夕看得全身發毛,看他的神色,似乎是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見這人似乎害怕自己,薛雨凝也覺得挺得意:“樑夕,我今兒就是來提醒你一下的,要是你不聽我的,到時候吃了大虧可別怪我當初沒提醒你,我這就要走了,你好自爲之。”
這丫頭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不等樑夕的回覆,駕馭仙劍就疾馳而去,留給樑夕一個動人的背影。
看她自由放鬆御劍的模樣,樑夕一陣齜牙咧嘴,他其他做什麼都行,就是御劍是弱項。
見薛雨凝飛遠了,樑夕抹了把頭上的汗珠:“這丫頭有毛病呢,自我感覺也太好了吧。”
回想起自己剛剛的揣測,樑夕嘴角揚起一絲賤賤的笑容:“這丫頭不就是有病嘛。”
四處晃悠消磨白天的時光,好不容易到了傍晚時分,樑夕慢悠悠往沙場走去,這時候師傅凌辰子應該和弟子們都回來了。
到了沙場外的時候樑夕才知道原來自己來晚了。
沙場上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幾個人,不過看到其中那一抹纖細的背影,樑夕笑着走過去:“仙兒。”
林仙兒正垂眉想着心事,聽到這熟悉的呼喚,一下子擡起頭來,漂亮的眼睛裡滿是驚喜:“樑夕!”
看林仙兒又驚又喜的模樣,吹彈可破的肌膚彷彿是一塊上好的美玉,散發着讓人心醉的光澤,彎着一汪清泉的雙眸裡閃着淡淡的水光,樑夕心道:“還是我家仙兒最乖了,不過——”
樑夕眼角朝旁邊瞥了下,站在林仙兒身邊有說有笑的是陳舒慈。
“樑兄。”陳舒慈不等樑夕打招呼,就急急一拱手迎了上來。
樑夕剛纔遠遠就看到陳舒慈和林仙兒走在一起,他善於察言觀色,略微觀察幾處細節後就看出來林仙兒對這陳舒慈並無意思。
“哎呀,原來是陳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你好嗎?你孃親好嗎?你家大姨媽好嗎?”樑夕擠到了陳舒慈和林仙兒中間,很是熱情道。
“他倒是學會了吃醋。”林仙兒心中又羞又喜,心頭砰砰亂跳,急忙低下頭去。
陳舒慈不以爲意,倒是覺得樑夕打招呼的方式頗爲特別,欠了欠身子道:“一切都好,有勞樑兄掛念了。”
“哎,這是哪裡的話。”樑夕嘻嘻一笑,“你和我家旺財是燒過黃紙,拜過把子的兄弟,我關照一下你也是應該的。”
“你家旺財?”陳舒慈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心裡卻是冷冷哼了一聲:“這傢伙倒是會打蛇隨棍上,嘴皮子不是一般的利索,難怪穆韓風着了他的道。”
樑夕也不想解釋,打了個哈哈掩蓋了過去。
心中的想法陳舒慈自然不會表現出來,臉上依舊是謙和恭敬:“樑兄,說起來你來的正好,省得在下過會兒再去找你多跑一趟。”
“怎麼?莫非你要請我吃飯?那最好不過了,最近手頭緊,海蔘鮑魚什麼的估計都有個三四天沒吃過了。”樑夕哈哈笑着厚顏無恥地說。
陳舒慈的眉角在抽搐,趕緊一彎身子掩蓋住表情,定了定心神這才道:“樑兄你猜對了,我們正是有一個慶功晚宴邀請你來參加,莫非你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