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隔了一天的時間,但是這十幾個時辰裡發生的事情卻是無比的兇險刺激,當看到天靈山遠遠出現的時候,樑夕忍不住心頭一陣激動。
轉過頭朝薛雨柔望去,小妞眼中也是閃着點點熒光。
樑夕眼尖,看到薛雨柔的手腕上有一抹白光,看上去甚是眼熟。
薛雨柔注意到樑夕在打量自己,臉色一紅,輕哼一聲將自己的雙手縮入袖中。
樑夕心裡嘿嘿直笑:“小妞也不知道什麼把那些碎骨頭做成了手鍊,看來我對她的關心還不夠呀,以後應該找個機會多和她親近親近。”
回到天靈門後已經有人在山門處等待他們。
薛雨柔和穆韓風作爲前後兩批隊伍的帶隊人,自然要去向青雲道人稟報這次的斬妖行程。
樑夕則是找了個肚子疼得藉口溜掉了。
薛雨柔明知他是耍詭計想偷懶,但是卻拿他沒辦法,只能一跺腳任他跑了。
樑夕心裡記掛着爾雅,前天把小丫頭領上山來後因爲除魔這件事,連續兩天沒見她了,也不知道小丫頭是胖了還是瘦了,一定要親手好好給她檢查一下。
打定了主意後梁夕來到凝水道人縮在的山腰。
出乎意料的是師傅姐姐和爾雅都不在,只在門縫裡留下了一張字條,上面寫了“樑夕親啓”四個字,看樣子是專程留給他的。
打開信看了一下,樑夕知道凝水道人是帶着爾雅去另外的山上去了,說是要替爾雅祛除體內的海元素,讓她在岸上生活不再受到影響,估計要再過幾天才能回來。
從山腰悻悻走回去,樑夕來到沙場,讓他鬱悶的是師傅凌辰子等人也都不在。
問過後才知道,凌辰子帶領着衆弟子外出歷練去了,林仙兒他們要傍晚時分纔會回來。
熟悉的人一個都不在,樑夕頓時覺得很是沒趣,獨自晃悠悠地往後山而去。
在自己沒玩修煉的石臺上盤坐下來,樑夕索性開始專注地修煉起來。
這次去剷除吸血蝙蝠雖說兇險異常,但是收穫也頗爲豐厚。
除去得到了血精石這件至寶,還有醫式族人的追隨外,樑夕對自己體內幾股混合真力的使用也更加得心應手了。
以潮汐流爲基礎,樑夕提起真力在自己體內一週一週旋轉着。
摒棄了原先老套的真力在經脈中運轉的修煉方法,樑夕現在修煉的效率比過去高了數倍,效果自然也是更好。
估摸着過了兩個時辰,樑夕才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銀絲閃閃,攝人心魄。
昨晚激戰的疲勞經過這兩個時辰的修煉,已經全部恢復,樑夕跳下石臺伸了個懶腰,只覺得神清氣爽。
望到距離石臺不遠處的幾株被自己藏起來的伊蓮草,樑夕微微一笑,這些可是將來能給自己帶來巨大收益的金娃娃,從東海回來因爲事出突然,一直都還沒來得及關照它們。
將那幾株伊蓮草重新取出來,樑夕對照着半年前的記錄一一比對着。
半年前自己的記錄格外詳細,所以樑夕很快就回憶起這幾株伊蓮草的生長情況。
緩緩注入部分真力後,其中兩株伊蓮草便生長成型,開出麥穗一般的花朵。
“這兩株就先當試驗品好了。”樑夕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摘下,和懷裡的血精石一起放入空間戒指中,“等晚些時候推銷一下,看看大家的反應怎麼樣。”
以前從林仙兒口中得知,這伊蓮草在整片大陸上都是珍貴無比的化妝材料,王公貴族都以使用伊蓮草這種特殊帶有芬芳的染料爲榮。
而且伊蓮草生長頗爲不易,基本上是奇貨可居,想買都不一定買得到,所以樑夕並不擔心它的銷路。
天靈門的弟子中那麼多官宦子弟,他們一個個都是活廣告,將來發家致富就靠他們了。
想到這裡,樑夕不由嘴角揚起一絲標誌性的浪笑,走路一搖三擺地往山下走去,模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腦中正意淫着自己過着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逍遙日子,突然感覺一連幾道氣勁朝自己射來。
“偷襲!”樑夕哼了一聲,身上青芒隱現,那朝向自己射來的幾道氣勁撞到這護體真氣上,頓時都被彈了開去,碰到了不遠處的石壁上。
樑夕定睛一看,不由啞然失笑,那只是幾顆泥丸而已。
“是誰在對自己惡作劇?”樑夕正好奇四下打量着尋找肇事者,那人卻自己走了出來。
看到來人,樑夕一陣莫名奇妙,嘴裡卻是花花道:“喲,原來是薛師妹你呀。”
這個女孩子樑夕印象很深,當時分宿舍的時候自己和高全的衝突就是因她而起,並且她似乎還是新近弟子裡潛力測試的前幾名,好像是姓薛,具體名字樑夕倒是不記得了。
見薛師妹冷冷看着自己不講話,樑夕眼珠子亂轉,嘿嘿道:“師妹呀,你要清楚,有些東西不能亂射的,更不能射到牆上。”
看他嘴角掛着蕩笑,眉眼間滿是猥瑣的神色,薛雨凝心裡說不出的厭惡,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好姐妹林仙兒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無恥可惡不要臉的傢伙。
雖然聽不懂樑夕話裡的隱語,但是看他臉上騷包的表情,薛雨凝也知道估計不是什麼好話,哼了一聲道:“樑夕,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來找你嗎?”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想什麼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要是你願意與我分享你的心事,我也就勉爲其難答應你好了,要知道,我這人號稱誠實小郎君,正義一公子,婦女之友、少女良師,在陽都城可是大大有名的。”樑夕胸脯拍的砰砰響,牛皮也吹上了天。
“哦?原來你這麼有名呀。”薛雨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過爲什麼我聽說關於你的評價都正好相反呢,我聽別人都說你卑鄙好色,下流無恥,視財如命,猥瑣淫-蕩的。”
“你,你怎麼對我這麼瞭解,莫非你偷偷打聽了我?”樑夕滿臉的驚訝,隨即嬌羞道,“沒想到你這麼關注我,要是你現在向我表白的話,我一定不會拒絕你的,唉,博愛一向是我最大的缺點,我一定會努力改正的。”
“這人的臉皮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城牆恐怕都及不上他的一半。”樑夕自吹自擂的話被薛雨凝直接過濾掉了,她心裡越發地對樑夕討厭起來。
“好吧,既然你假裝不知道,我就直接挑明好了,我今天就是來給我姐姐討一個公道的,你別以爲她是女子你就能隨意欺負她。”看着樑夕,薛雨凝斥道。
被人當頭棒喝,樑夕一陣莫名其妙,摸着鼻子不解道:“你姐姐?我一向潔身自好的,最多隻是偶爾今天給小姨子當姐夫,明天給大姨子當妹夫,你姐姐是哪位?和你一般漂亮嗎?”
什麼今天給小姨子當姐夫,明天給大姨子當妹夫,樑夕嘴皮子利索,一口氣說了出來,薛雨凝卻是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即明白樑夕這是在佔她便宜,於是壓抑住怒氣道:“你還在裝傻,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姓薛,叫做薛雨凝。”
“薛雨凝、薛雨凝,這名字倒和我家的小黃阿花旺財一樣好聽了——”樑夕手舞足蹈口花花道,心裡又默唸這個名字兩聲,突然一個咯噔,瞪大眼睛望向薛雨凝,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你,你的意思是你姐姐是——”
“哼,你猜得不錯。”薛雨凝小臉上又是得意又是憤怒。
這個可惡的傢伙,居然這麼久才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