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凝又羞又急,要不是顧忌樑夕今天幾次救她,而且現在還是重傷在身,一定把他狠狠丟出去。
不過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人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有力氣佔自己便宜。
樑夕不厚道地伸手捏了兩把,頓時滿足不已。
自己全身是傷,不能亂動,但是手稍微動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趁薛雨凝不注意,樑夕把自己的怪爪子放到鼻子前面嗅了一口,淡淡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你不要再動,不然,不然我就不管你了。”感覺到樑夕在自己背上扭動着,薛雨凝以爲樑夕又要做什麼壞事,頓時臉紅過兒,嬌嗔着對樑夕說,“哎?你什麼東西頂着我了,好硬。”
樑大官人聽到他這句話,頓時滿頭大汗,把腰往後拱了拱,扭捏道:“是劍柄,劍柄。”
兩人趕到空間之門的時候,這紅色的通道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薛雨凝毫不猶豫就揹着樑夕一頭撞了進去。
樑夕淚流滿面,自己一世英名,最後還是被這個剛烈型女流氓佔了便宜。
穿越空間之門時強烈的眩暈感讓樑夕一陣頭暈,突然一股略帶溼潤和鹹腥的海風迎面而來,讓他精神舒爽。
薛雨凝雙腳猝然踏上實地,身子一個踉蹌沒有站穩,連帶着背上的樑夕一起摔倒在地上。
地面上是鬆軟的細沙,薛雨凝摔倒下來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樑夕滿身都是傷口,這一摔崩裂了傷口,而且又竄進去點點細沙,頓時疼得他一陣悶哼。
薛雨凝急忙爬起身來扶着樑夕的背脊,愧疚道:“樑夕對不起,你還好吧。”
樑夕的臉此刻就挨着薛雨凝胸前的兩糰粉嫩,雖然隔着一層衣料,但是那陣陣熱力和清香卻是讓人不由心猿意馬。
樑大官人心裡滿足,望着薛雨凝眼中情真意切的關心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兩人穿越後的空間之門在這時候發出一聲碎裂的聲響,徹底消失在了空氣裡,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樑夕四下環顧了一眼,兩人這時候身處海邊的沙灘上,不遠處就是茂密的樹林,天色接近傍晚,目力所及的最遠處天海合爲一線,火紅色的太陽如一個巨大的圓盤正在緩緩下沉,不知名的海鳥鳴叫着從雲中穿過,一派祥和的氣象。
從生死線上走了一遭,望着這平靜的場面,呼吸着暢快的海風,兩個人心底頓時都涌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寧祥和。
空間之門消失後不久,雙頭老祖爛抹布一樣的屍體旁邊突然轉起了一個小小的氣旋,空氣裡似乎轉起了一個漩渦,扭曲中一道新的空間之門打了開來。
從裡面走出來兩個手持鋼叉,全身漆黑的修羅界族人。
wωω ★ttκд n ★℃O
他們低頭看了看地上內臟和鮮血混雜的雙頭老祖,再看看不遠處眉心兩個血洞的族人,沒有說話,用聽風石四下照了下,然後便重新鑽入了空間之門。
從頭至尾他們的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好像這一切和他們都無關一樣。
樑夕和薛雨凝靜靜相依看了一會兒碧藍的海浪,突然樑夕全身哆嗦了一下,這個動作也讓薛雨凝回過神來,感覺到兩人格外曖昧的動作,她不由俏臉一紅。
“我們現在這是在哪兒?”薛雨凝假裝沒事的樣子,扯開話題轉移着注意力。
樑夕見她手心冒汗,雙頰羞粉,心裡好笑外也不點破,微微一笑:“這裡應該是大陸某個邊界的海邊了,今天我們休息下,明天再回去。”
薛雨凝看看身邊樑夕全身暗紅色的血跡,知道這都是他今天和雙頭老祖力拼留下的傷,心裡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個原本自己十分討厭,欺負自己姐姐的人,居然在今天一直都擋在自己身前,並且竟然擊殺了金仙級的高手,這給薛雨凝帶來了極大的心裡震撼,同時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對樑夕是怎麼樣的感覺了。
樑夕不知道她心裡所想,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坎水刃交給薛雨凝:“你去找些乾柴來,順便看看有沒有吃的,我先療傷,疼死我了。”
見樑夕額頭上冷汗直冒,薛雨凝知道他一直強忍住疼痛,害怕自己擔心他,於是乖巧地嗯了聲,關心道:“你的傷很重嗎?要我幫做什麼嗎?”
樑夕心裡哼哼:“不重你試試?”
要不是有三層強悍的護體真氣,再有蛇血恐怖的復原能力,樑夕知道今天就算自己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俗話說富貴險中求,今天雖然被雙頭老祖打得狼狽不堪,但是自己也賺得極大,得到了從雲刃和解開翻天印的封印。
想到這兒,樑大官人的心情不由好了起來,望着身邊女孩子清秀的臉龐,口花花道:“其實我這個傷一點都不重。”
“真的?”聽他這麼說,薛雨凝欣喜地望着樑夕。
“是啊。”樑夕點點頭,滿臉正色道,“這樣的傷勢,只要吃上幾百斤的萬年雪參,再休息個四五十年就痊癒了。”
“你!”薛雨凝雖然平時潑辣,但是還是個心思單純的少女,聽樑夕這麼一說,頓時又大爲緊張起來,眼眸中又蒙上了一層水霧,“樑夕你別嚇我。”
樑夕看他一眼,很是虛弱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能加快我痊癒的方法,只是,唉——恐怕是要委屈你了,算了,即便是我落下終身殘疾的病根,我也絕不能讓你一個姑娘家難堪。”
嘆了口氣,樑夕滿臉的毅然決然,好像慷慨就義的義士一般。
看樑夕的表情,薛雨凝真的以爲是有什麼特效的法子,急忙拉住樑夕的手道:“是什麼法子,你快說,能辦到的我一定去做。”
“這——”樑夕眼睛珠子一陣亂轉,心裡面想人家姑娘都這麼主動了,如果我不答應是不是會被別人誤認爲我功能不全?
他壓根就沒想到這個想法是他最先提出來的。
“你快說呀!”薛雨凝現在只想着讓樑夕能儘快恢復,根本就沒料到樑大官人滿腦子都是齷齪心思。
“這都是你要求的,那我就犧牲一下好了。”樑夕心裡一點都沒有欺騙薛雨凝的慚愧感,湊到薛雨凝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
不等他說完,薛雨凝滿臉通紅往後縮去,臉色通紅,就連脖子上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這,這怎麼行?還有沒有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