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司徒白甩手狠狠的給了仇雨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給學姐肚子裡的孩子的,無論他在或不在。”
“司徒白。”喬楚麒上前抱住了她。轉頭看着靜靜站在那的仇雨,被打的臉上顯現着幾個手指印,頭還是剛纔被打歪的那個姿勢。“不是他,他把計劃取消了,這純屬意外。你先冷靜點。”
“你別碰我,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滾呢!”淚水再一次的涌出,雙手捶打着他,最後身子掙扎的無力,靠在了喬楚麒的身上。
喬楚麒抱着她的身體感覺特無辜,怎麼什麼事都有他的份,不過看在這個女人如此傷心的份上算了吧!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請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仇雨突然回神對着醫生說着。
“我是。”司徒白掙開喬楚麒走了上前。“大夫。孩子怎麼樣?”
“孩子本來情況就不太穩定,我們已經給病人做了清宮手術。回去好好保養,以後孩子還是會再有的。”說完便留下衆人又進了手術室。
沒有多久鄭天真被護士推着進入了病房。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看到鄭天真那張不帶血絲的臉,司徒白轉頭冷冷的對着仇雨說道:“你開心了?你心滿意足了?你的心願達成了!”
“司徒白,那是場意外,我給你說了仇雨把計劃取消了。”喬楚麒上前緊握着她的雙臂,希望她能清醒一些。
“你爲什麼幫他,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條生命,學姐爲了愛他不顧一切,爲了孩子和家裡鬧翻,可他呢?”冰冷的眼神如刀子般划向仇雨,如果眼神能殺人,她真的那麼想。
病房裡的鄭天真隱隱的聽着這一切,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滑向枕巾。孩子終究還是沒留住,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只知道自己下車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跌倒在地,然後就感覺腹部一陣絞痛,身下有一股熱流流出。
前幾天她給仇雨打過電話,想找他說說話,可是在電話中兩人吵起來了。他曾多次讓她流產,她不同意,她只是想留下這個孩子,不會再打攪他,可是他不同意。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學姐。”司徒白輕輕的擦拭着鄭天真眼角的淚水。“對不起,我來晚了,我……”
“我沒事,現在終於都回歸到起點了,我和他真的是什麼牽絆都沒有了,在手術裡當孩子離開我身體的那刻起,我就想通了。他留是福,他走也是福。”手撫上司徒白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讓她放心,自己很堅強。
“學姐。也許這真的是場意外。”
“司徒白,我愛他纔會生他的孩子,當孩子沒了,愛也不存在了。”
“仇雨想見你。”司徒白低下頭小聲的傳達着話。
“你把我的話帶給他吧!以後真的是行同陌路了。我好累,想睡覺了。我流產的事別告訴我哥,他來找我,我自會說。”說完鬆開司徒白的手轉過身去。
給鄭天真掖了掖被角,起身離開房間。
“我可以進去嗎?”仇雨看到司徒白出來忙上前問道。
“學姐說,她愛你纔會生你的孩子,孩子沒了,愛也不存在了,以後,行同陌路。”說完低頭走向長長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