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庭動作利落的又上了炕,往她的面前一偎,“香兒,你笑起來真好看!”
米香兒不由地紅了臉,“去!”
雲老虎可真是絕對“攻擊型”的男人,堅決不放過任何機會,趁着女人一低頭的功夫,乾脆伸出長臂摟住了她,往自己的懷裡一帶,嘴脣就掃過了她的面頰,順勢下滑,去搜索她的脣。
米香兒的頭垂得更低了,避開了他灼熱的呼吸,小手握成了空拳,在他胸口使勁捶了幾下。
男女之間的關係好像就是這樣……總要有個過程,慢慢的循序漸進,相處久了,就可以沖淡彼此的陌生感,言語間自然的就會親暱起來,再延伸到對身體的認可,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米香兒現在就覺得……
嗯……
他的胸口……也挺暖的!
雲景庭溫香軟玉在懷,女人的身體似乎還帶着甜香,真想幹脆下嘴咬一口。
雙臂一緊,身子順勢一歪,就把她輕輕的撲倒了……兩隻胳膊支在她的身側,裸露的上臂肌肉盤扎,看着就叫人“心悸”。
米香兒眼瞧着雲老虎的身體像座山似的向自己壓了過來,強悍威猛,心裡不自覺的就有些“發怵”,掙扎了兩下,“別!唔……別!”
忽聽得院外有人“鐺鐺”的敲門,聲音急促,一聽就是有什麼急事。
雲景庭狠狠的捶了一下枕頭,心裡暗罵:md!來的真不是時候!
可他也沒遲疑,直接坐起了身,“我去看看!”
邊說話,邊穿鞋下地。
米香兒連忙喊住了他,“哎,我去吧!”
她還是有所顧忌的。
畢竟兩個人的婚事屬於“隱婚”狀態,如果被別人知道了雲老虎夜宿在此,勢必要大費脣舌的解釋一番,犯不上!
趕忙拉了拉衣襟,理了理頭髮,快步出了院子,一開門,立刻就愣了。
沈實秋穿着一身警服,帶着一個警員,筆挺的站在門外,身後還停了輛警車,瞧那副樣子,顯然是辦公務來了。
他客氣的一笑,“小米同志,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休息了吧?我給你帶來了個好消息……你看看,誰回來了?”
身子向旁邊一側。
只見車門一開……警車裡先是下來了個小男孩,看上去也就是**歲的樣子,身材瘦弱,皮膚髮黃,頭髮也略顯稀疏,一看就有些營養不良,可五官卻長得極爲清秀,尤其是那雙眼睛,烏溜溜的一轉,不說話,就自帶着一股聰明勁兒。
米香兒納悶的瞧着沈實秋,“這是……”
話沒說完,嘴就張成了o型。
警車上緩慢的下來了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米香兒的親生母親唐喜玲。
唐喜玲穿了套洗得發白的藍布工作服,梳着再簡單不過的五號頭,皮膚雖然依舊白皙,身形卻格外消瘦,小臉兒幾乎瘦成了一條兒,目光呆滯,行動緩慢,瞧着……就不像個正常人。
她一下車,那小男孩就立刻趕過去,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胳膊,半揚着頭,“媽,媽,咱們到家了!”
媽?
米香兒在記憶裡拼命搜索,也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個弟弟?
就這麼一愣神兒的功夫,雲景庭從院子裡出來了,一隻大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既有力,又溫暖,“香兒,別愣着了!讓他們先進來!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
雲老虎沉穩鎮定的超乎想象,彷彿面前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米香兒點了點頭,快步迎了上去,拉住了母親的手,只覺得對方手心冰冷的駭人……迫不及待的張口就問,“媽?這幾年你都去哪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喜玲愣愣的瞧着她,半天了,才緩緩地說出一句話,“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
順勢輕輕的推開了她,低頭望着身邊的男孩兒,“六兒,這是哪兒啊?我害怕!”
米香兒愣了,下意識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面前晃動。
唐喜玲的視線渙散,注意力根本沒法集中,驚慌失措的後退了幾步……轉身作勢欲跑。
沈實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邊推着她向院子裡走,邊和米香兒解釋,“你母親現在的情況不是很穩定!咱們進屋再細說!”
米香兒亦步亦趨的跟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雲景庭沉聲安慰,“香兒,別急!不管發生什麼,還有我在呢,我會一直陪着你!”
一行人進了正房,米香兒扶着唐喜玲坐進了寬大的椅子,順勢彎腰爲她整了整衣襟的下襬。
擡眼再瞧着她的時候,正趕上唐喜玲也看向她,兩個人對視之際,唐喜玲的眼底明明就是澄澈的。
米香兒以爲她認出了自己,“媽,是我!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