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對不起。”歐陽子寒低着頭說道。
歐陽子川手搭在他的肩上,溫和的一笑:“寒弟這事和你沒關係,你無須道歉。”
“但是娘她……”
“好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三娘,沒關係的。”
麒麟有點尷尬,怎麼最近每到一處都有倒黴事發生,難道自己帶黴運,不至於這麼衰吧!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肚子適時的咕咕叫,這回真是丟臉丟到老家去了。
歐陽子川和歐陽子寒聽到麒麟肚子叫一致轉頭望向他,麒麟咧開嘴角笑的無辜,指着自己的肚子:“不是我,是它。”
“呵呵,是我們招待不週,麒麟兄這邊請。”
歐陽兄弟倆帶着麒麟到飯廳用餐,邊吃邊告訴他一些往事。
五年前歐陽華帶着兩個兒子到外地經商,途徑龍華山遇到一夥打劫的,他們父子三人被帶到山上,半夜他們趁着看守不注意逃跑,正巧遇到土匪的仇家來尋仇,土匪老大和那人打鬥間不想傷到了歐陽子寒,幸虧歐陽華家裡殷實,遍訪名醫得知寒玉石可以鎮住他體內的烈火,這才保住了他一命,在這之前歐陽子寒也不叫歐陽子寒而是叫歐陽子巖,後來有人說巖與炎同音不吉利遂改成了寒,希望這寒氣能永遠壓制住他身上的火毒。
歐陽子寒的孃親也就是那位三娘得知兒子遭此不測,且一生都無法醫治不由得心生怨恨,認爲是歐陽子川故意害她的兒子,這樣她兒子就不能和他爭家產了。
“我跟娘說了很多次不關哥哥的事,可是娘偏不信每次都給哥哥臉色看,這回我發病她有認爲哥哥是故意害我。”
“寒弟別說了,確實是哥哥的錯,哥哥沒有照顧好你。”
“這麼說子寒小弟受着苦已經五年了。”
“是,每每想到此我就愧疚心痛,如果當初是我捱了那一掌……”
“歐陽兄你也別太自責,要怪只能怪那個傷子寒小弟的兇手,只是這失傳的烈火焚身怎麼會重現江湖,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
“說也奇怪這些年我行走江湖,走訪各路豪傑,可就是打聽不到會使烈火焚身的人。”
“確實奇怪,子寒小弟把你的手伸出來。”
歐陽子寒聞言伸出左手,麒麟幫他把了一下脈,只覺他的內體有一股真氣在亂竄,時而緩慢時而急速。
“麒麟兄你有辦法醫治嗎?”歐陽子川緊張的問道,歐陽子寒也閃亮着眼眸懷着一絲希望的看着麒麟。
麒麟將歐陽子寒的手放回去:“要根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過程會很漫長。”
“只要有希望根治就算再漫長再辛苦我也不怕。”歐陽子寒聽說自己有可能根治心中充滿喜悅,他本以爲一輩子都要飽受烈火焚身的煎熬,想不到老天垂憐終於給他派來一個救星。
“是啊,麒麟兄,只要弟弟的病能治好就算要我肝腦塗地我都願意。”歐陽子川握住子寒的手,激動的說道。
麒麟望着他們兄弟情深也深受感動,他傳給歐陽子寒一套“寒冰血脈”的心法,教他如何用心法將身體裡的那股烈火壓制化解。
歐陽子寒得心法如同得到瑰寶,歐陽全家上下都十分感激麒麟的慷慨和他不計前嫌的幫助。特別是歐陽子寒和他的孃親三夫人。
三夫人掉着眼淚跪下給麒麟道謝謝恩,麒麟忙將她扶起,雖然她說話有些尖酸刻薄可說到底她也是爲了自己的孩子。身爲孤兒的麒麟很羨慕有爹孃疼愛的孩子,雖然師傅對他也很好,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麒麟公子,如果不嫌棄就收下老夫的這點心意吧。”歐陽華說着掀開家丁手上托盤上的黑布,黃燦燦的金子足足一千兩,另外還有二十萬兩的銀票。
“這萬萬使不得。”麒麟忙擺手拒絕,師傅說過救人不是爲了貪財,凡事憑良心做事即可。
“麒麟大哥你就收下吧。”
“還是麒麟公子覺得少了,那老夫再加黃金一千兩,白銀十萬兩。”歐陽華一擲千金臉眼皮都不眨下。
麒麟聽的心裡直髮虛,這有錢的也太有錢了,根本就是沒把錢兄放在眼裡。
“歐陽老闆對在下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這麼多的錢給我我一個人也花不了,不如我就拿黃金兩百兩,銀票五百兩就行。”
“這,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如果歐陽老闆非要給麒麟的話,那就把剩下的錢買了米或是饅頭髮給揚州城的那些窮苦的百姓,他們一定比麒麟更需要這些錢。”
“麒麟公子果然是慈悲心腸,那老夫就將剩下的錢財換了米分發給揚州城的百姓。”
“那麒麟就代揚州城的百姓謝過歐陽老闆。”麒麟揣着沉甸甸的金子,心裡樂開了花,這回到哪都不怕沒錢買酒喝了。
當晚歐陽家又遭了賊,這一次賊依舊沒被那陣法困住,還偷了不少值錢的東西走,而且更令人擔憂的事,這賊還留下了一張字條揚言一年後會將歐陽家最值錢的夜明珠偷走。
歐陽華拿着那張自己潦草的字條,直唉聲嘆氣。
“看着賊,怕是不是普通的毛賊,一定是神偷不見尾。”
“神偷不見尾?”
“麒麟兄你沒聽說過神偷不見尾?”
麒麟搖搖頭:“這賊聽名號似乎很厲害。”
“何止是厲害,被他盯上的人十室十空從沒有一次失手,更厲害的是江湖人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這麼厲害,真想會會他。”
“哪有那麼容易,她輕功了得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江湖上能追上他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說是沒有。”歐陽華無奈的說道。
“歐陽老闆是商人,怎麼對江湖事瞭如指掌?”
歐陽華聞言失笑:“麒麟公子你有所不知自從小兒無端得禍,老夫便開始留心江湖事,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那個傷我兒的人,看看他沒有辦法救我兒,一二來去也就知道了不少江湖事,結交不少江湖好漢。另外你也看到了老夫家大業大,在全國也是屈指可數的,可想而知多少宵小會妒忌眼紅,有幾個江湖上的朋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原來如此,是麒麟少見多怪了,神偷留言說再來,你們有何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