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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魂道:“規矩很簡單,每個項目派最強的人跟我比,贏了的一分。”
陶小志道:“但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裁判,誰高誰低,誰說了算?”
折魂道:“瀟灑林有一位長者,叫白仙居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其智慧無邊,讓他來做裁判,最好不過了!”
陶小志道:“他人呢?”
折魂道:“等一會兒,他就來看病——人老了,什麼毛病都有,他都得天天光顧我,就像上廁所也一樣。。。。。。”
“誰敢說我老了,我連他媽的雞雞毛都拔光!”
聲音像是破門而入,因爲門的確被踢得粉碎了,一個老頭子就立在門檻上,擺着一張怒容:他是白種人,白衣白衫白褲,身材在老人之中也算十分魁梧的了。白花花的頭髮和鬍子糾結一塊兒,胡亂地披散在脖子間,就像一顆風雪中的樹一樣,但仍然堅挺硬朗,不需要拐杖的幫助。他的腦袋特別的大,前額半禿、高高隆起,一看就是充滿智慧之人,具有很高的鐵頭功天賦。當然,他的皺紋和眯成線的眼睛同樣讓人印象深刻。
看樣子,他應該是年過百之人吧。
折魂賠笑道:“誰敢說您老呢,您老人家真會開玩笑哩~~~”
白仙居士扯着鬍子怒道:“你這芍藥頭,還說不是,那‘老人家’是在罵誰的?!”
白仙居士跳過來,便來扯折魂頭上的花瓣,痛得他眼淚橫流,喊道:“您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你!”
“那是誰,快說!”白仙居士怒道,“不說我就剝掉你這花頭!”
折魂舉起微顫的手指道:“就是他!”
陶小志目瞪口呆,真想一口把那手指啃掉!
白仙居士一把將這混凝仍在椅子上,跳過來,將臉幾乎貼到陶小志身上,上上下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打量一番,然後搔着腦袋,大笑道:“保養得不錯嘛~~”
什麼?!他竟真的把陶小志當“老人家”了?!難道他是在開玩笑?難道他有老年癡呆症?無論如何,這位智慧無邊,號稱“白仙居士”的長者真的是語出驚人!至少,把陶小志嚇得嘴巴合不下來,腦殼裡一陣陣的餘震不絕!
折魂笑道:“你別看他皮鮮肉滑、黃毛小子的樣子,其實他之年齡比你還大出一大截呢~~~”
“哦?”白仙居士驚道,“難道他是吃了什麼長生不老藥麼?”說完,還向陶小志使了個眼色。
陶小志笑道:“我能保持如此年輕,當然有我的獨家秘方了——”
白仙居士道:“什麼秘方?”
陶小志笑道:“就是挖芍藥人的心出來燉雞屁股,十碗湯煮成一碗,就是長生不老之湯!”
白仙居士的臉閃過一絲殺氣,在陶小志耳畔細聲道:
“這是真的?”
陶小志道:“千真萬確,童叟無欺!”
“您可別聽他胡扯!”折魂道,“他老人家可是有老年癡呆症的!”
白仙居士狐疑道:“真的?”
折魂道:“我是藥師,難道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
白仙居士拍了拍腦門,嘆了口氣道:“這真是怪可憐的,害得我白歡喜了一場。。。。。。”
折魂假悲痛道:“其實,他還蠻可憐的~~~”
白仙居士道:“人老了都是這樣,什麼毛病都有,不像我一樣年輕健康的!”
“除了老年癡呆症之外,他還有點癲癇呢~~~”折魂假意拭了幾把眼淚,“有時候,他還把狗兒拉出的東西吃掉呢~~”
白仙居士嘆了口氣道:“看得出來,一看他白癡的笑容就知道了。。。。。。。”
衆人聽了,只是一味的偷笑強忍住沒笑出來,只有阿木放聲大笑,眼淚狂飆,然後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白仙居士對摺魂道:“他是馴獸師麼?”
折魂道:“爲何這麼說呢?”
白仙居士道:“要不怎麼會有一隻黑猩猩在他身後打滾兒呢?”
阿木笑不出了,跳了起來,拍着胸膛狂叫一番,大怒道:“傻老頭,你說誰是猩猩呢?!”
白仙居士先是一驚,然後大笑道:“真有趣哩,這隻黑猩猩還會說話哩~~~”
阿木狂怒,要跳過來打他,衆人六七隻手幾乎都拉不住他!
白仙居士搔着腦袋道:“難道它的腦子。。。。。。”
“不要管他啦,他沒香蕉吃就會亂跳亂叫的啦。。。。。。。”
白仙居士道:“現在的寵物真是難養哩,就和二奶一樣。。。。。。。。。”
衆人便笑了幾番。
折魂便將前事說了一番,並請求白仙居士手執牛耳,當裁判。
白仙居士道:“這不大合適吧。。。。。。”
“當然不合適!”阿木冷笑道,“要是一個傻老頭來當裁判,那簡直就像盲人摸象了!”
白仙居士道:“我是說,你們四挑一,這也太。。。。。。。太不自量力了吧!”
阿木道:“這是他自找的,關我們鳥事!”
白仙居士笑道:“我是說你們不自量力——以你們愚蠢的腦袋,怎可能打敗這2芍藥頭呢!”
阿木怒道:“臭老頭,你也太瞧不起了吧!信不信。。。。。。。”
“我不是瞧不起人,”白仙居士道,“而是看不起某隻動物——一隻黑猩猩的,還沒完全進化,還要跟人玩什麼琴棋書畫的,這聽起來都讓人笑掉大牙啦。。。。。。。”
阿木又捶胸亂叫起來,怒火沖天,然後白眼一翻,暈倒於地——居
然被活活氣暈了!
折魂便替他把脈一番,笑道:“沒事的,怒火攻心,暫時性暈厥,用一盤冷水即可把它澆滅,把他澆醒。。。。。。。。”
說着嗎,真的要把阿木淋醒,但陶小志阻止了。
“還是讓他多睡一會兒吧,否則他還真的要把這草堂燒了不可呢。”
白仙居士道:“我看他是想香蕉想瘋了。。。。。。”
折魂道:“無論如何,比賽還是要開始的,對不?”
陶小志道:“廢話少說,馬上開始!”
第一盤,琴!
陶小志對摺魂!
在比賽之前,當然要上比賽場地——也就是折魂的書房!書房,當然最多的是書,書當然是藥書最多,但各種詩歌辭文也有,可以說應有盡有的,除此之外,琴棋書畫也多有收藏,各種樂器與茶具等等,這裡還真算得上“多功能書房”呢!
四把琴掛於牆上,一把黒木細長,雕工精美,黑絲爲弦;一把褐木粗獷,弦粗奔放;一把小巧玲瓏,玉鑲其外,鋼絲精弦,宛如髮絲;另一把朽木其外,琴架被木蟲腐蝕,只有兩根弦,是一把破琴!
折魂一把挑下黑琴,抹了一把頭之花瓣,然後幾個細長手指如跳舞一般在琴絃上跳動:樂音清脆撩人,時而歡如流溪,小鳥逗人,清新怡人,心曠神怡,時而,氣勢磅礴,如驚天浩浪驟至,好像將草堂傾覆於一瞬間,驚心而動魄,教聽者心跳如飛,浩氣沖天!最後,更是忽地一絲絲情綿,傷愁哀鳴,不捨之依,泄之弦外使人蕩氣迴腸!
一曲而終聽着還停留於傷腸意境之中,久久未能回過神來,竟忘了鼓掌!
“好,好,好!”白仙居士撫掌笑道,“好一曲‘高山流水,情人相依’!”
衆人便回過神來,鼓起掌了,喝聲不絕!
折魂拱手笑道:“獻醜了,獻醜了~~~”
晃下巴聽的下巴滴血不止,驚道:“這簡直就是神曲呀,簡直妙手回春!”
陶小志笑道:“誰叫他是個藥師呢!”
折魂笑道:“哪裡,哪裡,都是各位擡舉!”
白仙居士點評道:“此琴喚作‘黑旋魂’,經摺魂之手,一曲而出,簡直可教人靈魂隨之而舞,實在是折魂知音也!”
陶小志看着前三把琴良久,然後挑了那把只有兩根弦的朽木破琴!
他難道是認輸了?只有兩根絃斷琴能彈出什麼音樂來?而且,一旦動弦,就有可能絃斷琴毀!他到底想幹什麼?
衆人一片驚色,只有折魂和白仙居士一旁冷笑,驚而不屑一顧。
折魂道:“你爲什麼選了一把破琴呢?”
陶小志笑道:“因爲只有它才能打敗你!”
這小子也太狂妄了,說瞎話也不怕掉大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