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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志說有辦法對付這些麪條似的東西,那他就是有辦法對付這些東西,只不過,沒人能保證他的鬼點子管用不管用而已。
“什麼辦法?”火星星急道,“你快說呀!”
“這個辦法其實很簡單,就像吃豆腐一樣。”陶小志摸着下巴道,“就是用火攻!”
“這個比喻也太沒水準了吧!就像牛頭不搭馬屁股一樣!”火星星譏笑道,“但這個方法倒可以不妨一試。”
火星星這真是惡人先告狀,自己不反省一下,就去批評別人。
“這就對了!”胡辮子老頭道,“這些東西一定是可燃的,我感覺這些東西和植物的油脂一樣,氣味也有點相似!”
“正好,我身上帶有火截子!”火星星拍着頭上的木箍藤道,“這是我爲在去肥羊山找忘情老頭的路途中生火用的。”
火星星從腰間撥出了火截子來,吹燃了它,然後隨手拈來一把枯野草,正欲點燃麪條。
“等等,別亂來!”陶小志制止他道,“這裡是野草林!要是搞不好的話,整片茫茫野草都會燒起來的!到時候,我們不變成燒豬纔怪呢!”
“那該怎麼辦?”火星星瞪着眼道。
“我們先拔掉周圍的野草,”陶小志道,“拔出一片空曠的地方再燒,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不拔!”火星星將頭轉到一邊道,“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就像水牛爲什麼要跟蝸牛走一樣!”
“小志說得非常有理。”胡辮子老頭道,“小火星,你還是聽他一回吧!”
“是!最帥的外甥永遠像你的繃帶一樣聽你的話!““白白白!”自從火星星點燃手裡的枯草以來,白癡鬼的紅蘋果似的眼睛就睜不開來,於是白癡鬼“白白”地叫着,跳到了幾丈之外。
“小白好像很怕火哩!”陶小志搔着腦袋道,“他好像對於強光很敏感很害怕哩。算了吧,讓他在那裡呆一會兒,我們得趕緊拔草,我們還要把迷路的傻星星給找回來呢。”
陶小志和火星星便七手八腳地拔掉了周圍的野草,很快便有了一片空地。
“親愛的的舅舅和可愛的小瓜瓜,”火星星舉起手中的野草火把道,“你們一定要忍一忍,我會很小心地替你們把這些該死的麪條一點一點給燒掉。我不會把你們給燒傷的,放心吧!”
“放心吧!”陶小志笑道,“他可是一位偉大的藥師,即使燒死了,他也會把他自己給治活的!”
火星星不理會陶小志,將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麪條,火舌還沒觸及,那些麪條就“噼哩啪啦”地燃燒了起來,而且閃電般將火蔓延開來,所有的麪條一齊狂飆着火焰,巨大的火網將胡辮子老頭和小瓜瓜牢牢地罩住!
胡辮子老頭殺豬般慘叫起來,在火網裡胡亂地掙扎起來,但燃燒的麪條的彈性、粘性等特性還在,又將胡辮子老頭捆得更緊,他的衣服和頭髮也燃燒了起來。胡辮子老頭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滾來,試圖撲滅火勢,那些麪條沾滿了泥,但還在燃燒,火勢沒有因此而減小。當然,小瓜瓜的境況也沒有比胡辮子老頭好到那裡去。雖然它身上粘的麪條較少,但由於它沒有手腳,只能胡蹦亂跳,根本就不能把火撲滅,它身上的毛燒得一乾二淨,原本雪白的身體燒得像黑炭似的,幾乎燒熟了,痛得它“哇哇”直叫。但由於它的毛被燒掉了,粘在它身上的麪條也就脫掉了,它也就跳出了火網,跌落於泥地裡,大嘴喘着粗氣,單鼻孔在噴着泡泡。
陶小志和火星星見胡辮子老頭身陷火網,趕緊脫掉身上的外衣,去撲打在地上打滾的胡辮子老頭,企圖將火撲滅。但是,他們情急之中沒有考慮到一點:這些怪麪條的粘性可是超強的!所以,他們的衣服粘到了胡辮子老頭身上,胡辮子老頭便燃燒得更厲害。
陶小志和火星星在一旁看得驚慌失措,大腦完全亂了陣腳,不知道怎麼把四肢指揮起來。火星星衝了過去,伸手想去扯掉胡辮子老頭身上的麪條網,陶小志迅速地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提了起來,道:“你瘋了嗎?!你一碰到它就會給它粘住的,連你也給燒了!”
“難道要我眼看着舅舅給活活燒死嗎?!”火星星在半空中亂踢着腿怒道,“快放開我!放手!!!”
“你別衝動!”陶小志道,“我有辦法!就是。。。。。。”
“你有個鳥辦法!”火星星罵道,“你的辦法只有讓情況變得更糟糕!剛纔你不是說什麼‘火攻’麼?我親愛的舅舅給燒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火星星張口去咬陶小志的手,咬得陶小志痛得“哇哇”直叫,陶小志便用力將火星星甩了出去,像皮球一樣甩了出去,滾到了十多尺之外。
“你不相信也要讓我
把想法說出來嘛!”陶小志怒道,“現在什麼辦法都得試一下!我的辦法就是用‘泥攻’,用泥將胡辮子老頭給埋了。。。。。。我的意思是用泥撲滅他身上的火!那些麪條不跟空氣接觸,就不會燃燒起來!你懂了麼,傻蛋?!”
火星星現在的腦袋雖然被怒火燒得正旺,但是還沒有到燒壞了的程度,他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於是,他按着陶小志的想法去做了。兩人挖着地上的泥土,朝躺在地上的胡辮子老頭潑了過去。
由於地上的泥土不是太堅硬,而且剛纔拔草的時候,連泥帶土拉出了不少鬆泥,所以地上有足夠的鬆泥去將十個胡辮子老頭給埋起來。
但是,要將胡辮子老頭的身體埋起來並不容易,因爲胡辮子老頭滿身是火,被燒的疼痛難忍,不得不不停打滾,將堆在身上的泥土又抖落了。
“親愛的舅舅,你先忍忍,別動!”火星星道,“我們很快就會用土將你身上的火撲滅!”
在胡辮子老頭忍耐着灼痛而儘量不要動的努力之下,在陶小志和火星星挖泥土磨的手指鮮血盡染的奮鬥之下,胡辮子老頭終於被土堆埋了起來,只露出一個頭在地上透氣。
胡辮子老頭的身體被堆得像個小山丘似的,他兩眼翻白,身體**般抖動着,將小山丘抖得裂縫盡開,縫隙間煙氣騰騰,散發着一股濃烈的焦味兒,就像是剛出爐的北京烤鴨似的。而陶小志和火星星兩人也累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氣,雙肩痠痛得發麻,嵌入指甲的泥沙讓他們痛得雙手像抽了筋似的,不斷地抖動,滿頭的大汗浸入到眼角,更是把他們前半生的眼淚都給*了出來。
三個人和一隻寵物現在都沉浸在痛苦之海里,只有一個傢伙還在逍遙快活,他就是可愛兼愚笨的“白白白”白癡鬼了。白癡鬼見這邊的火光滅了,就歡快地跳了過來,圍着躺在地上的三人轉來轉去,將腰帶一樣長的舌頭捲起來又放下,去舔他們的嘴臉,快活地叫道:“白白白!”
白癡鬼是個快活鬼,每時每刻都與快樂同行,大概是太白癡的緣故吧,他想得都比別人(或者別鬼)都要少,想得少自然煩惱也少,一個鬼連什麼煩惱都沒有,想不快樂起來都很難。其實,這就是快樂人生的真諦。所以,大家以後不要再歧視白癡的人了,雖然他們沒有你們聰明,但他們至少比你快樂!快樂,這難道不是絕妙的人生追求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