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做？”
“限制？不知道是哪方面的限制？”
“把我們變成普通人，然後讓我們被一隻路過的魔獸兔子一口火球噴死？”
“我覺得這個決定有些不近人情。”
“在我的時代，敢對我說出限制的人，除了成爲神明的懦夫外，都已經成了花肥。”
……
能夠來到翡翠夢境，並且活到現在的，哪一個不是時代的天驕？
讓他們戴上枷鎖，簡直是要了他們半條命。
因此，葉子一開口，全場就炸了鍋。
要不是大葉子剛纔的那手，這些半神還沒有看透，他們或許真的要挑戰一下大葉子。
畢竟，一個月前的大葉子，實力在這些半神裡，只屬於墊底的層次。
一個月裡，就算有一萬個老爺爺排着隊傳功，又能把她提升到哪去？
“肅靜！”
葉子一開口，虛空的力量席捲全場。
她模仿自蝕心者的力量波動，立刻干擾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靈。
所有人的意識“斷了片”，思維空白了一剎那。
這一剎那，讓他們的前後思想變得不連貫，遺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麼，準備做什麼。
所有人，居然一時失語起來。
這些半神勃然變色。
他們終於切身感受到了演講臺上的小不點，擁有的可怕力量。
最驚訝的是最熟識大葉子的幾個半神。
大葉子一個月前明明是個打三級的斷念者都要招呼人一起上的菜雞，現在轉眼間就把數百號二次蛻變半神制服，這種實力提升速度，哪怕用作弊器也比不上吧？
被削了一頓後，半神們終於老實了下來。
大葉子這才慢條斯理地繼續演講：“如你們所見，現在的我擁有制訂規則的力量。你們一起上打不過我，所以要聽我的話，這個邏輯對你們來說有沒有問題？”
對付這些半神，一切演講都是虛的，必須把他們揍一頓，他們才知道自己多少斤兩，纔會認真聽你講話。
雖然臉上不忿，但是其他半神還是乖乖地安靜了下來，等待葉子的進一步解釋。
“老實說，雖然外表和你們類似，但我和你們並非同出一族。可惜，你們這些人類的最強者，已經遺失了自己的過去，忘卻了曾經的輝煌，也鬆下了該承擔的使命。而我，恰好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所以，纔會給你們立下規矩，跟你們講這些東西。”
葉子這段話讓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就連在另外一個獨立空間旁觀的女孩兒們，都看不懂葉子想要做什麼。
“她說這些做什麼？”
希婭看向妮莎，半矮人幼女閉上眼睛，隨後緩緩睜開，眼底有一絲疲憊。
“她要放手了。”
………………………………………………
“我來到這個世界，從迷霧裡一點點挑開人類被塵封的歷史，而現在，我決定把它交給你們。因爲我覺得，你們身爲人類文明的最強者，應當擁有知情權和做出選擇的權利。”
“至於你們關心的所謂‘限制’，等我講完這些東西，你們應該就沒有疑問了。”
葉子看向所有人，半神們眉頭緊鎖，歷經世間百態，糅煉到淡漠的那顆心臟，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些不安。
人類的歷史？
什麼意思？
他們下意識感覺到，葉子即將爲他們帶來一個具有衝擊性的事實，甚至能夠顛覆他們的以往認知。
而最強大的那批半神，尤其是那個傳說中，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超脫之路”，名爲“亞當斯”的強大半神，則紛紛用迫切的眼神看向葉子。
他們在自己的時代裡是獨一無二的天驕，甚至能夠威壓幾個時代。
站得越高，越是能夠看到許多不同的東西。
比如，在最高端，人類那被重重迷霧埋葬，用盡手段也無法還原的歷史。
葉子伸出手，手心投影出一幕幕畫面。
她不打算和這些半神口述，而是準備讓他們用自己的眼睛看。
部分超出他們理解的東西，葉子允許他們發出提問，也會耐心地一一解釋。
最開始的畫面，是葉子憑藉自己想象和一些資料，勾勒出的“奧羅金文明”。
浩瀚的星際，數之不盡的星球，生活着無數的奧羅金先民。
他們的生活豐富多彩，他們的文明璀璨至極，他們的科技已臻巔峰。
葉子花費了很大的力氣，通過在希望之光號上的收容庫裡，找到的那些保存完好的物品，以及這一路走來收集到的資料，儘可能向這些半神還原了最貼近先民時代的世界。
便捷的靈能網絡，強大的星際飛船，繁華的宇宙都市，千奇百怪的日用儀器……
“這纔是你們本來的世界，這纔是你們當時的文明。那個時候，你們的個體力量並不如何強大，但是擁有着超凡卓絕的智慧，發展出了以靈能爲代表技術的璀璨文明。”
葉子給了他們時間，讓他們消化看到的東西。
在座的半神並不是那種看到難以理解的東西，就成了猴子的傻瓜。
他們天才而睿智，能夠第一時間在心裡勾勒出未知的概況，並提煉要點。
有的半神開始向葉子驗證自己提煉到的要點。
“你是說，我們並非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沒錯。”
“那個世界，我們擁有的文明，似乎十分善於假借外物？”
“藉助工具本身就是智慧的體現，當時的你們在智慧這條路上，走到了巔峰。”
“我們的巔峰科技，和神明比起來如何？”
“如果你指的是威力的話，智慧的力量如果用於毀滅，其後果將遠超乎你的想象，稍後你們會親眼看到這點。當然，也包括你們口中，所謂的神明來歷。”
……
面對着大家的提問，葉子有條不紊地一一回答。
最後，實力首屈一指的亞當斯開口了：“奧羅金是如何毀滅的？”
葉子看向這個俊逸的男人，他的目光中滿是不解和探究。
葉子點了點頭：“這就是我即將告訴你們的真相。”
她手中的投影開始轉變，剛纔侷限於“繁華”的視角，拉到了另外一個角度。
人文，多樣的文化，千奇百怪的思潮，以及逐漸積累起來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