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雙覺得可能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太好了,她還特地的詢問了一下專門在花朗逸身邊伺候的下人,還該怎麼樣的讓花朗逸開心。
那下人覺得容雙是想要和將軍親近親近,所以特別好心的支招:“咱們將軍啊最喜歡的就是吃魚,他喜歡吃各種各樣的魚。”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他做魚嘛?”容雙半信半疑道。
下人道:“對啊,姑娘你想啊,要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容雙:“……”
她有點不好意思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要討好一下他。”
或者他開心了,就會告訴她慧光在哪裡了。
那下人可不管容雙是怎麼說的,她只按照自己理解的,“都一樣,姑娘要是親自下廚給將軍做吃的話,將軍肯定是非常開心的,這樣什麼時候不都解決了?”
容雙有點不解:“是這樣嗎?”
下人說完了自己該說的就退了下去,就留容雙還在原地琢磨。
這其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辦法。
如果能夠讓花朗逸開心的話,這樣自己在求求他,想讓他放了慧光,說不定他一高興就真的同意了呢?
既這麼想着,容雙就往廚房那邊走,準備動手了。
下人雖然回答了容雙的問題,但是他轉頭就向花朗逸彙報了。
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其他的,比如:“看來容雙姑娘是真的很喜歡將軍你的,想來是知道您近日繁忙,所以特地的想要親自下廚來給將軍呢。”
明知道是一些拍馬屁的話,可是在花朗逸聽起來就是這麼的舒服,開心。
很多年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自從認識了容雙之後,花朗逸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跟一起不一樣,以前只是想要行軍打仗,現在好像想安定下來了。
內心歡喜,表面上還是要稍稍的傲嬌一下下的,面部表情的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見將軍沒有什麼反應,倒是有點失望了,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當天將軍府裡的人都驚了,都知道將軍喜歡的那個女孩子要親自的下廚,秉承着一副八卦之心,所有閒着的下人們統統的圍在了廚房的門口,伸着頭往裡面,都想要看看能讓將軍喜歡上的女孩子是什麼樣子的。
只是,他們失望了。
容雙並沒有向他們想象的那個樣子,手起刀落的切菜做飯什麼地,反而是不知道從哪裡抓來的兔子,給剝了皮駕起來烤了。
常年在山上生活,對於大戶人家來的精緻的各種各樣的美食容雙是一點都不精通的。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這樣隨便的烤烤山雞啊兔子什麼地。
將兔子烤熟之後,檢查了一遍沒有糊的地方這才心滿意足的拿給花朗逸。
容雙舉着烤好的兔子,一路飛奔到花朗逸的書房,她連盤子都懶得給他裝了,最真實的纔是最好的。
“將軍您在裡面嗎?”容雙來到書房門口,輕輕的扣了扣門,耳朵貼近,就等着裡面回話。
過了會兒她才聽到裡面傳來淡淡的聲音:“進來吧。”
依言,容雙推門而進,拿着烤肉的手往身後背了背。
書房中花朗逸剛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他靠在椅子上,姿勢慵懶,眉目間卻不泛英氣,頗有興味的看着來人。
“有事?”嘴上這麼問,但視線卻落在了容雙背在身後得手上。
“有!”容雙忽然一下變得有點扭捏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給他烤了一隻兔子,糾結了半天,還是道:“我有點東西想給你。”
花朗逸興味盎然:“哦?什麼東西?”
繞是他再有心理準備,想象着容雙能夠從身後拿出來什麼東西,都能接受時,卻還是在看到那隻油光光的兔子的時候神色不由不得一愣。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一隻烤兔子!
說好的做好吃的呢?鬧了半天不會就是這麼個玩意吧。
“將軍,這可是我爲你親手烤的肉,兔子也是我親手抓的。”容雙彷彿在跟他炫耀一樣。
花朗逸的嘴角抽了抽。
容雙咧嘴一笑,看到花朗逸的表情,她也就知道了將軍對自己的這個東西並不是很滿意,但依舊厚着臉皮上前來吹捧道:“將軍你以爲它就是單純的一個烤兔肉哦,其實裡面的東西多了呢。”
“比如呢?”花朗逸很配合的問一句。
容雙便解釋道:“這個兔子是我親手抓的,什麼都是我親手做的,雖然不太好,但是也能夠表決我的誠心啊。”
禮輕情意重嘛。
花朗逸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誠心?什麼誠心?”
“就是想要討好你的誠心啊……”
容雙將烤兔遞到了花朗逸的面前,香味瞬間撲面而來,花朗逸皺了皺眉,就聽容雙道:“我之前是住在山上的,家裡還有一個老父親,每天都是他在照顧我的生活,其實我對於做飯什麼的非常的不精通,但是因爲平時很貪玩所以經常跑出去,有的時候餓了就抓野兔還有山雞吃,也就會烤了。”
她怕花朗逸還不能理解,就繼續的解釋:“並不是說這是個好東西,你吃了會覺得很好吃,我只是覺得既然要討好你,那就花費點心思,做我最擅長的東西。”
容雙說的言辭意切,一雙大眼睛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很是天真和單純。
花朗逸接下兔肉,並沒有吃,反而是看着容雙,道:“爲什麼討好我?”
他倒是很期待容雙的答案,尤其是下人跟他說的時候,心裡倒是真的挺開心的。
容雙想了想,早就已經打好了腹稿便直接道:“因爲我想要你放了慧光。”
她從小便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中長大,腦子裡很少有哪些溝溝渠渠彎彎繞繞的東西,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她認爲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必要的真誠。
只是當她說出來那句話的時候,花朗逸忽然之間就覺得手中的兔肉它不香了。
舒朗的臉也微微沉了沉,看着容雙,眼神晦暗不明:“你和他什麼關係?”
容雙真誠的回看他:“我們之間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