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喝了一口水,差點嗆到自己,雙目瞪大,無比吃驚地看着白陶:“你?你說你想懷孕了?你白陶居然想安定下來懷個孕?我的天啊!沈行淵給你吃了什麼藥?”
白陶斜睨了喬熹一眼:“大驚小怪!”
“我能淡定嗎?”喬熹看着白陶,“你要是懷孕,那我可慘了,我們家沒有人能輕鬆,我肯定會被我爸還是你爸聯合下任務,二十四小時盯着你,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好嗎?”
喬熹是真的怕啊!
白陶懷孕,這絕對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
依白陶的性子,她絕對是那種懷孕八個月了,還能夠挺着大肚子去翻牆的人。
她和沈行淵的姻緣,就是被她翻牆翻出來的。
當年白陶的醫學院剛好請了沈行淵所在的部隊給新生軍訓。
沈行淵是白陶的軍訓教官。
沈行淵在遇到白陶之前,他覺得女人應該都是溫溫柔柔,斯斯文文的,結果,白陶成功顛覆了沈行淵二十四年來對女人所有的認知。
那年白陶十八歲,沈行淵二十四歲。
軍訓一共只有十五天,沈行淵每天晚上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守在學校東面的圍牆邊上抓白陶。
白陶的學院管理學生很嚴格,有宵禁,晚上十一點校門就關了,軍訓期間,十點就關了。可校門口有一家白陶特別喜歡的夜宵攤,晚上十點纔出來,於是,白陶不辭辛苦,每晚都翻牆出去,吃完了再翻牆回來。
每次都被沈行淵抓個正着,然後就是一百個仰臥起坐,繞操場跑三圈。
直到軍訓的最後,白陶都不需要沈行淵開口了,反正每次翻牆回來後,直接倒在地上就開始仰臥起坐。
爲了美食,累一點苦一點怕什麼。
喬熹聽說這件事情之後,真的是一點都不驚訝。
她和白陶一樣大,從小學到中學一直都是一個學校,喬熹乾的所有的壞事,都是在白陶的教育下做的。
喬明宇是警察,對喬熹的教育自然很嚴厲,從小就告訴了喬熹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喬熹一直謹遵家規,從不逾矩。
可白陶就不一樣了,從小逃學打架,無惡不作,自己闖禍也就算了,還常常慫恿喬熹一起。可每次出了事,背鍋的都是喬熹,她是姐姐,自然得認罰。
在喬熹看來,白陶自己就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可現在,這個孩子居然告訴她,她想生孩子了。
喬熹覺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白陶啊……”喬熹抿抿嘴,“你是認真的嗎?”
白陶點點頭,一雙明眸大眼無比認真地看着喬熹:“當然認真啊!我也得爲我家連長考慮考慮對吧!”
“連長?”喬熹微微蹙眉,“你們家沈行淵不是已經升了營長了嗎?”
“他就是升了軍長我也喊他連長。”白陶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個小連長,一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小連長。”
“……”喬熹扯了扯嘴角,好吧,她這是莫名其妙就被秀了一臉恩愛嗎啊?
“不過這事也得靠緣分。”白陶笑笑,咧着嘴有些沒心沒肺,“畢竟當我白陶的孩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