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哭了很久,最後哭累了,靠在冷煜霆的懷裡睡了過去。冷煜霆擔心喬熹,坐在牀邊一直沒睡,守着喬熹。
喬熹做了一個噩夢,夢裡一個大爆炸,將她驚醒,喬熹猛地從牀上彈了起來,嘴裡喊了句:“唯一!”
“喬喬!”冷煜霆坐到牀上,伸手摟住喬熹,“沒事沒事,我在這裡。”
喬熹靠在冷煜霆的肩膀上,眼淚又不自覺落了下來:“我剛剛夢見唯一了,我又夢見了那個爆炸,冷煜霆,我好想他。”
冷煜霆抱着喬熹,輕輕拍着喬熹的後背,用自己的懷抱給她最溫暖的安慰。
喬熹的難過,喬熹的痛苦,他都明白。
每一個戰友的離開,都是他們心中不可磨滅的痛。他經歷過,經歷過很多次,喬熹也會經歷,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總會有犧牲,總會有人離開,他們能做的就是儘量減少這些犧牲,努力在每一次危險中化險爲夷。
又哭了好一會兒,喬熹才離開冷煜霆的懷抱,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看着冷煜霆道:“那顆炸彈到底怎麼回事?那是最普通的炸彈,唯一不可能不會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最普通的定時炸彈,只要見那條線剪斷就可以了,一秒鐘都不需要,時間是完全來得及的,炸彈不可能會爆炸。
“不,不是。”冷煜霆道,“那顆炸彈和我們拆的其他的定時炸彈不同,是雙定時炸彈,剪斷那條線後,會啓動另一個定時系統,那個定時會以兩倍的速度倒計時,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剪線。”
“雙定時炸彈?”喬熹蹙眉,神情嚴肅起來,斂眸認真思考片刻。
爲什麼偏偏只有這一顆炸彈不一樣?更巧的是,這個孟小瓜的媽媽剛好打電話給孟小瓜請了病假。
是巧合?
喬熹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
她一定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要知道唯一是被誰害死的!
……
K市警局,問詢室。
孟小瓜的媽媽進入問詢室,有些緊張,眼底寫着懼怕之情。
喬熹看着孟小瓜的媽媽,道了句:“坐。”
孟小瓜的媽媽緊張地看着喬熹:“你們想問什麼?”
“爲什麼突然間要請假?”喬熹問。
“小瓜生病了,所以……”孟小瓜的媽媽說得有些心虛,聲音很弱。
喬熹眸光冷然:“什麼病那麼突然,上午還好好的,吃了一箇中飯就生病了?”
“就是,有點感冒。”孟小瓜的媽媽道。
“砰!”喬熹突然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很是氣憤地看着孟小瓜的媽媽:“還不說實話嗎?有一個警察爲了救你們犧牲了,你連一句實話都不肯說嗎?”
孟小瓜的媽媽紅了眼,羞愧地低下了頭,她也知道有一個特警犧牲的事情,她也不想這樣的。
猶豫了很久後,孟小瓜的媽媽這才擡起頭來,看向喬熹:“不是我不願意說,是那個人說了,如果我說了,就會來找我和我女兒的麻煩,我是不要緊,可我怕我的孩子……”
“好,我說。”孟小瓜的媽媽目光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