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點!”白陶伸手打掉安夏的手,揉了揉眼睛,小聲道:“我昨天上的是夜班,我一天一夜沒睡,我困死了,昨晚坐在沙發上一不小心就睡過去了。”
白陶看了眼在一邊不知道在和冷熠澤說什麼的喬熹,問:“喬熹一晚沒睡?”
安夏拍了下白陶的頭,微瞪了白陶一眼:“我就知道不該指望你!不靠譜!”
“我……”白陶委屈地努努嘴,她已經儘量很靠譜了好不好。
冷熠澤向喬熹問了幾個問題,發現他疑惑的地方也正是喬熹疑惑的地方,他沒弄明白的地方也正是喬熹沒弄明白的地方。這該死的保密協議,他們只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人失蹤了,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喬熹,撐得住嗎?”冷熠澤問。
喬熹看着冷熠澤,大概是從冷熠澤的身上看到了幾分和冷煜霆相像的影子,又或者是因爲這種至親之人下落不明的痛只有冷熠澤能夠了解她,喬熹忍了很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一顆一顆豆大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接着一顆往下滾落。
冷熠澤伸手將喬熹摟進懷裡,輕摸喬熹的頭,以示安慰。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感同身受這一說法,而此時此刻,唯有他明白喬熹的感受。
他和喬熹一樣,冷煜霆都是他們至親的人,最重要的人。
喬熹哭累了,總算是倒在冷熠澤的懷裡睡了過去。
將喬熹抱到牀上,蓋好被子後,關上房門走了出來。
安夏看向冷熠澤,問:“她睡着了嗎?”
冷熠澤點頭。
安夏見冷熠澤的狀態也不太好,眼底也有一圈黑眼圈,關切地道:“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昨晚肯定也一夜沒睡。”
“嗯。”冷熠澤靠着沙發上,閉上眼睛,伸手捏了捏眉心。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太突然了。”安夏道,“喬喬已經很勇敢了,若我是她,只怕做不到這麼堅強。”
“我也做不到。”白陶道,之前沈行淵出事的之後,她還被沈行淵嘲笑過,如果換做她來哭倒長城,一定不用三天三夜,一個小時就夠了。
“我去做飯,中午怎麼着也得讓喬熹多吃點飯。”安夏起身,往廚房走去。
……
喬熹沒有睡多久就醒了,正好安夏的飯菜也熟了。
喬熹說自己沒有胃口,不想吃飯,硬生生被白陶摁在了餐桌邊坐下,加了一堆菜放到喬熹的碗裡。
“你今天必須吃!”白陶道,“不吃飯怎麼行!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你真的想倒下被送到醫院搶救不成?必須吃!”
“吃一點。”冷熠澤看向喬熹,“不要爲難自己。”
喬熹這纔拿起筷子,慢慢地將菜放進嘴裡,強迫自己吃進去。
吃了大概半碗飯的樣子,喬熹覺得胃裡一陣翻涌,噁心得有些難受,連忙將碗筷放下,跑向了洗手間吐了起來。
洗手間傳來喬熹嘔吐的聲音,白陶和安夏都愣住了。
安夏眨了眨眼睛,看向白陶,問:“喬熹是不是懷孕了?”
白陶也被安夏問懵了:“應該不會吧?她昨天才從醫院出來,醫生也沒說她懷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