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顧子琛看着喬熹,問。
“想起了一些在學校的事。”喬熹將思緒收回,微微一笑。
顧子琛將手裡還沒吃完的梨放下,身子坐直了一點,認真地看着喬熹,道:“你說等我好了,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倆好好談談。”
“好,你想說什麼。”喬熹看着顧子琛,問。
“當年我並不是不告而別。”顧子琛道,“而是……”
“其實我後來聽說了一點。”喬熹道,“我知道是顧伯伯逼着你去的,那時候是暑假,我不在帝都,你沒有辦法告訴我,所以這個不能怪你。”
“那你是因爲畢業典禮我沒有來而生氣嗎?”顧子琛道。
“子琛,五年了,很多事都已經不一樣了,包括感覺,你明白嗎?”
“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顧子琛目光灼灼,真切又認真,“五年前是,現在也是。”
顧子琛的聲音很輕柔,雖然聲音不大,卻足夠讓站在門外的冷煜霆聽清楚。
冷煜霆原本打算推門的手停住,從門上的玻璃口往裡望,喬熹安安靜靜地坐在顧子琛的牀邊,兩人對視着,畫面和諧得很美好。
冷煜霆退了回來,站在門口,表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如山,並沒有太多情緒的起伏變化,可眸底卻分明在翻涌着。
這是第一次,冷煜霆覺得有點緊張。
從冷煜霆這個視角往裡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喬熹的臉,冷煜霆的目光落在喬熹的臉上,喬熹突然綻開的一抹笑顏讓冷煜霆的心沉了下來。
喬熹看着顧子琛,微微一笑:“我知道,雖然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但是我可以感覺到,所以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呢?”顧子琛道,“你也是喜歡我的,是啊?”
“顧子琛,五年前你爲什麼不問我呢?爲什麼不跟我說這句話呢?”喬熹道。
“如果我說了,你會和我在一起嗎?”顧子琛問。
喬熹點頭:“會,我會。”
冷煜霆眼底劃過一抹傷痛,即便此刻心突然扯着疼了一下,卻還是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風輕雲淡。
冷煜霆將手裡的果籃放在門口,再從玻璃窗口看了眼喬熹,雖然很難割捨,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顧子琛,還不錯,他相信顧子琛足夠有能力保護她。
冷煜霆嘴角微揚,浮起一抹苦笑,冷煜霆,他們五年前就認識了,他本來就比你早了五年,你拿什麼去和五年的感情比,承認吧,冷煜霆,你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晨光撒在走廊上,一個挺拔的背影越走越遠,越走越孤單……
“但是現在不會。”顧子琛將喬熹後面的話說了出來,心被扯了一下,卻還保持微笑地看着喬熹,“是啊,五年前我爲什麼不說呢?”
五年前的他們明明彼此喜歡,彼此欣賞,可誰都沒有說出來,保持着比朋友要親密的關係,卻又不是戀人。
“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顧子琛故作堅強地看着喬熹,柔柔笑着,“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們再認識一次,這一次我一定早早抓住你,告訴你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