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範依一依舊沒有勇氣,像是隻被捉住的倉鼠,想掙扎反抗,卻又懦弱膽小的不敢過度聲張。
翟擎宇轉而禮貌微笑向沈蕭承問:“那沈總應該也不會介意把女伴借給我吧?”
“當然不介意!”沈蕭承竟然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紳士的把範依一推到翟擎宇身邊。
一時之間,範依一如同一件物品被三個男人相互傳送,最後成爲了翟擎宇的女伴,並且被翟擎宇迅速的帶入宴會之中,流連穿梭於各大官員和富商,她微笑得臉都僵硬。只知與人微笑,喝酒,然後跟着翟擎宇去跟下一個人打招呼。
終於,翟擎宇帶着她往外面無人的陽臺而去,從外面湖水上吹來的風很清涼,範依一有了一絲的愜意和放鬆。此時,翟擎宇跟範依一說:“范小姐,我在查沈省長和沈氏集團的一些事,沈蕭承利用政府名義收購林灣的地產,你有什麼重要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範依一疑惑的看向翟擎宇。
“好,說簡單點,沈蕭承收購林灣地產這件事,你或者你的鄰居有沒有受什麼委屈?”翟擎宇簡明的問。
範依一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兒,纔回答說:“應該沒有吧,拆遷的事都是鄰居阿姨告訴我的,大家都拆遷款和後續安排的事情很滿意,聽說那些鄰居在新房子裡住着過得比以前還好。”
“要不是後來發生的事情,沈蕭承就坑了你兩百萬的拆遷款,你就沒有一點的憤怒嗎?”翟擎宇不死心的問。
範依一搖頭:“事情已經弄清楚。並不是沈蕭承坑了我的錢,是底下的工作人員,他知道這件事後,很及時的把錢補給了我,還徹查了辦事的工作人員。對於這些事情他很負責,做得很好。”範依一是有什麼話便就說什麼,沈蕭承雖然對她很過分,但是對待安撫林灣居民這件事情上,辦得很好,沒有一絲的紕漏,所以她也不能因爲她跟沈蕭承的私怨而去編排沈蕭承的不是。
“你就一點都不恨沈蕭承?我查過,他破壞了你出國留學的機會,還有你給他當助理也並非情願。”翟擎於直接點明範依一和沈蕭承之間的關係。
這時,範依一認真的眼神看着翟擎宇,問:“翟先生,你希望我因爲一些私怨而說編造出一些對沈蕭承不利的話嗎?如果是編造的話,你也不必非要聽我說。”
翟擎宇笑了笑,沒在說話,帶着範依一再度回了宴會廳裡,尋視了一圈,都未看到沈蕭承和沈蕭煜的影子。
“我有事先離開,麻煩你等會跟兩位沈先生說一下。”翟擎宇跟範依一交代了一句,就離開了宴會廳。
此時的沈蕭承正在樓道處逼問沈蕭煜:“你怎麼解釋範依一的出現?”
“堂堂沈氏集團的總裁,何必爲難一個普通女人!”沈蕭煜只回他這一句。沈蕭承對範依一的爲難確實讓沈蕭煜很看不下去。
“她是我的助理,宴會結束,我帶她離開。”
“不行!”沈蕭煜堅定的語氣說,“你不缺這樣的菜鳥助理,我帶來的人,必須安全帶回去!”
說完,一把推開沈蕭承,整了整西裝就走。
剛進宴會廳,就看見範依一正四處張望,身邊已經不見翟擎宇,沈蕭煜加快了步子跑過去問:“翟先生呢?”
範依一見到沈蕭煜,總算鬆了口氣,跟他說道:“翟先生有事先離開了,讓我跟您和沈總說一聲。”
“宴會到現在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沈蕭煜說道,拉着範依一就準備送她離開宴會。
而此時,沈蕭承跨步擋在沈蕭煜的面前,直接拉過範依一的手臂,湊近她耳邊說:“不想你堂伯父一家鬧出更大的事,就跟我走。”
範依一很不爭氣。她也害怕一直躲藏的日子,躲着沈蕭承,躲着堂伯伯一家,所以,她真跟着沈蕭承走了,沈蕭煜跟她說的一句話她很明白,沈蕭煜說,不能一直躲着,該面對的事總該要去面對。
“省長,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後面的事我可以自己解決。”範依一跟沈蕭承離開之前跟沈蕭煜說。
沈蕭煜點了頭:“好,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他對範依一還是有些擔心,沈狐狸不是範依一能夠對付得了的。
範依一被沈蕭承強制帶回到他的家裡,一路上,範依一表現得很鎮定。一進家門,範依一就開口說:“沈總,我正是跟你提出口頭辭職。”
“說說爲什麼辭職?爲什麼突然不告而別?”沈蕭承壓制着心裡的怒火,好聲好氣的問道,不過幾天,範依一還真長進了不少。
“該問問沈總都做些什麼過分的事?我是助理,不是你的牀伴玩物!我有很好的留學機會,可是被你破壞了!我爲什麼不逃?”範依一氣憤的指責沈蕭承,一想到自己三番五次被沈蕭承欺負,她就對自己也氣恨起來。
“現在不逃了?”沈蕭承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省長說得對,我不能逃一輩子。我想跟沈總說清楚,希望你能放過我。”範依一的語氣裡帶着些害怕和希望,但願沈蕭承是個能說理的人。
沈蕭承很想立即把這個小女人壓在身下好好的調教一番,看她還敢不敢來跟他說理,說讓他放過她的話,可是他害怕真把這個小女人給惹毛了,怕沈蕭煜真插手進來,所以只能忍着,還得由着這個小女人,不能把她逼得太緊……
“好。我放過你,允許你辭職,不過,我給你打電話不許不接,不許關機。我找你的時候,不管多晚,都必須立即出現在我面前!”沈蕭承命令的口吻說。
“不行!”
範依一哪裡能應下這麼過分的要求,沈蕭承這只是換了個說法來束縛她而已,她如今可沒那麼容易上當!
“一週最多兩回,別忘了,我還在幫你查奪走你第一次的那個男人,還有你堂伯父一家都還住在你家裡,好不容易從程文峰那兒奪回來的房子,不打算要了?”
範依一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答應了沈蕭承的條件。她不能事事都去找省長幫忙,現在沈蕭承已經答應放過她,而且她有省長當靠山,想來以後沈蕭承不會太爲難她。
“好吧。”
突然,沈蕭承試探的語氣問範依一:“範依一。你前夫真的是個糟老頭子?”
“沒錯,他就是個糟老頭子!”反正沒見過,她就那個所謂的前夫也不認識。
沈蕭承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死死的盯着範依一:“告程文峰的誹謗罪的筆錄裡,你坦白過你的前夫並不是糟老頭。放着這麼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結婚三年都不碰,看來你的前夫是……不能人道!”
沈蕭承何時變得這樣尋根究底?範依一懶得與他周旋,便就應了下來:“是,他就是不能人道!”反正連見都沒見過,那段婚姻對她而言。前夫就是不能人道。
這回,沈蕭承滿意的點了頭。
好一會兒後,沈蕭承拿了茶几上的車鑰匙,跟範依一說:“既然想要勇敢面對,我送你回去面對你的親戚。”
說完,就拉着範依一要走。
看出範依一眼裡的猶豫和害怕,他說:“放心,有我在。”
很快就到了範依一的房子,還沒敲門,門就被人打開,範依一正好跟的範偉元打了個正面,範偉元的腿已經能站起來行走,只是還是有點兒一瘸一拐的。
範偉元一見到範依一,立即就變得凶神惡煞,指着她就大罵:“你這死丫頭總算敢出現了!膽子還真是大。居然敢躲起來!好啊,我們範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這白眼狼還敢把我給告派出所裡去!”
堂伯母聽着聲也趕緊的跑了出來指着範依一大罵:“真是沒良心的!我們來找你要點錢怎麼了?當年爲了救你這個小東西,花了我們範家多少錢啊!”
範依一真氣不過了!沒想到他們拿當年出車禍的事來說,她就氣憤的衝他們說道:“當年我和爸爸媽媽出車禍。都是我爸和我媽還有爺爺攢下的錢救的我,沒花你們家的錢!”
“喲,你還真當你是我們範家的人啊?我告訴你,真正的依一早在車禍裡死了,你是冒牌貨!”範偉元突然說道。
範依一頓時愣在那兒無法消化這件事。到底是真實的,還是範偉元故意編排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她不是範依一,那她又是誰?
此時沈蕭承握住她的手,讓她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他的身上,才冷漠的聲音跟範偉元等人說:“不管你們說些什麼,今天範依一過來只是通知你們,三天之內搬出去,否則一切將走法律程序,到時你們會更難看!”
沈蕭承說完,拉着範依一就離開了,現在範依一的神色不對,不適宜在這裡繼續呆下去。
一路開車往海邊去,沈蕭承回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來海邊,聽人說,到海邊吹吹海風,聽聽海浪拍打島嶼的聲音,心情會變好。
範依一在想着多年前出車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