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蕭承無語至極,怎麼也沒想到橫來這麼一出,當即就黑了臉。
等範依一買了姨媽巾回來,回去的一路上,沈蕭承一句話都沒有說,範依一以爲沈蕭承還因爲她失蹤幾天的事生氣,故而也不敢說話。
一路上悶悶的回了家。
回家後,範依一還是有些擔心臉上的疤痕會被沈蕭承發現。她回去洗澡後就跟沈蕭承說:“那個……我們還是分房睡吧,我怕你會忍不住,我來姨媽了。”
“嗯?”沈蕭承陰沉着臉,“我就這麼沒有定力?”
“沈蕭承,萬一我沒定力呢,你就依我吧,不然,我跟你生氣。”範依一懇求着說,還佯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隨即,又端了盤水果直接進了那邊的客房,果斷迅速的把門關上,反鎖。
沈蕭承黑着臉:“範依一,你這是防我呢?還是防賊?”
“不要惹孕婦,孕婦的情緒總是有點陰晴不定。”範依一的房間裡傳出來這麼句話。
沈蕭承的臉更黑了,這幾天來,範依一的脾氣還真大了起來。都敢衝他說這樣的話,還把他關在門外。
不過,範依一到底是來了大姨媽的人,沈蕭承忍了她。
第二天一早。沈蕭承去公司的時候,範依一還沒起來,沈蕭承給她留了紙條和早餐。中午的時候還給她打了電話。
第三天早上,沈蕭承起來的時候,範依一已經去了學校,給沈蕭承留了紙條和早餐。
沈蕭承覺得不對,範依一這明顯是在躲着他!
中午時,白寒進沈蕭承的辦公室來,把文件扔到他的桌子上,說:“這些文件必須你簽字,還有,下午的幾個會議我真主持不了,我要休假。”
沈蕭承僅擡頭看了白寒一眼:“好。”
隨即,又打了內線電話找方特助:“你過來一趟。”
很快,方特助就來了沈蕭承的辦公室,沈蕭承一見他進來。就問:“我不在的這幾天,範依一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方特助遲疑了一下,便就把李嫺雅綁架過範依一的事給說了。
沈蕭承一聽完,就立即跟白寒說:“下午的會你去開,休假的事明天再說!”
說完,就拿了車鑰匙大步離開,白寒從後面追問一句:“你去哪裡?”
沈蕭承卻已經進了電梯。
白寒嘆了聲氣,什麼都沒說,等了好一會兒後,她纔跟方特助說:“麻煩方特助去召集一下股東和高層,十分鐘後準備開會。”說完,就轉身乾淨利落的回了她的辦公室。
沈蕭承一到清理大學就打電話給範依一,範依一等了很久才接電話,還故意壓低了聲音:“喂,沈蕭承……”
“還在上課?”沈蕭承問。
“沒有……我……”範依一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現在是在洗手間裡。剛剛準備換姨媽巾的時候,把新的給掉馬桶裡了,她都給蘇伶俐打電話了,可蘇伶俐居然一直不接電話。
更重要的是,她褲子被弄髒了,她穿的是米黃色的褲子,太明顯。
“到底怎麼回事?範依一你趕緊說!”沈蕭承急了,朝裡低吼了聲。
範依一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那個……沈蕭承,我現在在洗手間裡,姨媽巾掉了,褲子也髒了……”
“具體位置。”沈蕭承陰沉了臉色,但還是問道。
範依一小心的把具體位置報給了沈蕭承。就等着沈蕭承來了,不過,她心裡很忐忑,這兒可是女洗手間。沈蕭承能進來嗎?沈蕭承應該會找個女生幫忙送進來吧。
等了一會兒,就聽見有敲門的聲音響起,還有沈蕭承喊着:“範依一?”
“我在這裡。”範依一趕緊應下。
範依一把門打開一絲縫來,沈蕭承就把一包新買的姨媽巾遞進去給範依一。並嘲諷了範依一一句:“範依一,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聰明啊?這樣的事你都做得出來。”
範依一把一切都給搞定了後纔出來,不高興的說:“我哪知道會這樣,一下子就給掉裡面了。”
沈蕭承拉着範依一看了眼,果真她的褲子上沾了紅色,特別明顯,他立即把西裝脫下來紮在範依一的身上。
“好了,回去吧。”沈蕭承說,拉着範依一當着好幾個人的面就走出洗手間。
那幾個女生都盯着沈蕭承看,完全忘了尖叫,可能真的是長得難看的男人進女洗手間是變態流氓,長得帥的男人進女洗手間是怎麼看怎麼帥和浪漫。
“喂,沈蕭承,闖女洗手間還這麼光明正大!你不會找個女生給我送進來嗎?”範依一衝沈蕭承問道,那些女生現在都盯着她看,她都感覺丟臉死了。被一個男人從女洗手間裡拽出來!
“範依一,你再叫得大聲點,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沈蕭承壓低着聲音警告範依一。
想他一個堂堂沈氏集團的總裁,叱吒商場。橫掃美國華爾街,居然跑進女洗手間給範依一送姨媽巾。
他這輩子的臉都被範依一給丟光了!
出了清理大學後,上了車,沈蕭承才一臉嚴肅問範依一:“李嫺雅綁架過你?”
“啊?這……也不是什麼綁架。就是找我問了幾句話而已。”範依一特別沒底氣的說,沈蕭承問出這話來,範依一也沒敢否認。
“嗯?只是說了幾句話?”沈蕭承顯然不信。
“真的。”範依一肯定的說。
沈蕭承發動車子,嘴角揚着一抹笑。說:“到底怎麼回事,我能查得出來,範依一,你沒有對我撒謊的必要。”
“真沒事。沈蕭承你就別管這事了,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範依一說。
沈蕭承突然就把車給停下來,盯着範依一仔細看,最後,還是留意到範依一臉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痕跡,皺眉問:“臉怎麼回事?”
範依一忙說:“不小心颳了下,沒事的。”
“真的是這樣?”沈蕭承看範依一那亂轉的眼珠子,神色惶惶的。就知道她沒說真話。
範依一沒敢說,沈蕭承慍怒的問:“是不是李嫺雅對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我現在不都好好的。”範依一說。
到如今,就沈蕭承這狐狸腦袋,當下就全都明白了,說:“李嫺雅想毀了你的臉,翟擎宇救了你,你不想追究李嫺雅。所以一直瞞着這件事,還住到了翟擎宇的地方。範依一,你腦袋是被驢踢了?”
沈蕭承衝範依一罵了句。
範依一委屈的很,她只是想息事寧人。
“李嫺雅萬一還對你動手怎麼辦?還有。你居然住到前夫的地方去,你就不怕翟擎宇對你禽獸!”沈蕭承氣急的罵道。
“我前夫他不行的。”範依一看着沈蕭承說。
“得虧是不行!”沈蕭承心裡的火消了不少,反倒還開起翟擎宇的玩笑來:“你說翟擎宇,看着是個雷厲風行的男人。怎麼就不行?”
“缺德事做多了吧,你說呢,沈蕭承。”範依一笑着說。
“估計是。”沈蕭承笑說,就開車走了。
晚上,範依一睡着後,沈蕭承仔細的盯着範依一的臉看,雖然痕跡已經很淺很淺,可是都已經這麼長時間還能看得出來,當時一定傷得很深。
因爲他,而害得範依一受了這樣的罪,甚至差點毀容,沈蕭承心裡對範依一滿是愧疚和心疼,也自責不已,範依一出事的時候他居然沒有在範依一的身邊。
那天,也幸虧了有翟擎宇出現,否則,範依一可能就被李嫺雅毀容毀得面目全非了!
李嫺雅,好樣的!居然敢動他的女人,他一定得好好的教訓李嫺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