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次產檢可以檢查出孩寶寶的性別了。”快到醫院的時候,林子宜想到醫生的話,忽然擡頭望着男人,閃着一雙格外澄亮的眸子,問道,“你希望是三個女孩兒,還是男孩兒,或者,女孩男孩都有。”
正一隻手摟着林子宜,一手拿着文件低頭看得認真的男人掀眸,看着她,勾脣一笑,收了手裡的文件,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道,“男孩。”
“三個男孩?!”林子宜確認。
唐肅點頭,摟着林子宜的手臂緊了緊,“對,三個男孩。”
林子宜撇嘴,雙手抵上他堅硬的胸膛,用力推了推,很鄙視地道,“唐肅,你怎麼可以重男輕女?”
唐肅長指挑起林子宜的下頷,啄了啄她的紅脣,笑而不語。
其實,他哪裡是重男輕女,別人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情人,而他,有林子宜這個情人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多一個情人。
這一輩子,他都只想寵林子宜就好。
須不知,不久後的將來,我們的唐大總統會把女兒寵得上了天。
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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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子宜和唐肅來到醫院的時候,婦產科的專家早就在等候着他們,當做完所有的檢查,最後做彩超的時候,醫生問他們,要不要看三個寶寶的性別。
林子宜微蹙着眉心搖了搖頭,“還是不要看了,留點驚喜吧。”
站在一旁的唐肅笑了笑,不置一詞,卻伸手過去,握住了林子宜放在身邊的手。
最後檢查的結果顯示,林子宜和三個寶寶的一切情況都很好,林子宜的體重,也控制的很好,每天攝入的營養,絕大部分都被寶寶吸收了,即使已經懷孕十六週多,但是她的體重只增加了十七斤,在多胞胎孕婦裡,是控制的相當好的。
“如果在生之前,能把體重控制在160斤之內,那夫人你在後期就不會太辛苦。”醫生笑着道。
“現在是115斤,生之前體重控制在160斤之內,這個應該不難。”唐肅看着林子宜,彷彿將要做這件事情的人,是他一樣。
林子宜砸了砸舌,“這個我可不敢保證。”
她可是生過孩子的人,不是唐肅這種理想主意的傢伙,自然知道,到了後期,寶寶的體重,會瘋狂的增長。
醫生笑了笑,“孕婦的體重到了後期會增長的非常快,所以夫人的體重要控制在160斤以內,還是有困難的。”
“那是你們的事情,總之,在孩子出生之前,你們必須保證,我太太還能夠自由的走動。”唐肅沒有理會醫生那格外恭敬的笑意,直接用命令的態度,表達了自己的要求。
他不是怕林子宜胖,是怕,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她肚子裡三個孩子的體重,那到了後期,林子宜便只能躺在牀上或者坐在椅子上,連翻個身,甚至是連站起來,都變成一件十分吃力,甚至不可能的事情。
那對林子宜來說,是一個煎熬,更是一種酷刑。
他不要讓林子宜受那樣的苦!
“是,總統先生,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做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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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過幾天,會有外國元首和元首夫人來F國訪問,林子宜做爲總統夫人必須作陪,所以產檢完,林子宜直接和唐肅去了章臺殿,瞭解一些具體的安排。
其實需要了解的東西,也就幾十分鐘的事情就搞定了,而且,就算她不去章臺殿,也會有秘書將資料送到總統府去,親自跟她做說明。
之所以選擇去章臺殿,無非就是想跟唐肅呆在一起。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林子宜就變得更加依賴唐肅,就算一天24小時跟他呆在一起,她都會覺得不夠。
雖然,有時候她會盡力剋制自己,但有時候,她又卻格外放縱自己。
畢竟,生命在一點一滴地流逝,而她和唐肅在一起的時間,也隨意生命的流逝,在逐漸減少,她只想在不影響到唐肅工作的情況下,儘可能的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大宅的管家打電話給林子宜,說老爺子感染了風寒,燒到38度多。
老爺子身體向來硬朗,雖然聽管家說只是感染了風寒,可是林子宜卻還是很擔心,二話不說,也不等還在開會的唐肅了,直接一個人回了大宅。
林子宜回到大宅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吃了退燒的藥,在偏廳的躺椅裡睡着了,她還沒有走到偏廳,後面,才放學的小溪便衝了過來。
“媽媽,太爺爺是不是......?”
小溪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林子宜趕緊拉住小溪,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叮囑道,“太爺爺睡着了,輕點。”
小溪看了看偏廳躺椅上睡着的安詳的銀髮蒼蒼的老人,忽然有些難過地問道,“媽媽,會不會我還沒有長大,還沒有當兵,太爺爺就死了?”
林子宜看着兒子,因爲他這一句無心的話,心情變得異常的沉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兒子的這個問題。
“哈哈......”
正當林子宜犯難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老爺子慈愛而爽朗的笑聲,側頭看去,老爺子已經醒了過來,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想要坐起來。
“太爺爺。”
“爺爺。”
小溪和林子宜,幾乎同時喚了一聲老爺子,然後朝他走了過去。
老爺子摟過小溪,笑着道,“小溪說得對,太爺爺活不長咯,能看到你的三個弟弟妹妹出生,太爺爺也就知足了。”
“爺爺,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對,太爺爺,你一定可以看到我當兵,然後看到我當將軍的。”
老爺子眉開眼笑地點頭,“好好好,那太爺爺一定活到等你當兵的時候。”
小溪重重地點頭,“嗯。”
“去吧,去上課吧,現在多學點知識,以後,你就可以比別人更早的當上將軍。”老爺子疼愛地撫了撫小溪的後腦勺道。
小溪在學校裡學的那點東西,跟他在課後學的比起來,那簡直什麼都不算了。
“好。”
“爺爺,您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看着小溪離開後,林子宜纔在老爺子的旁邊坐下,問道。
老爺子搖頭,“真是老咯!不服老都不行了,早上游了個泳,竟然也能遊感冒了。”
“爺爺纔不老,在我看來呀,爺爺您還跟個壯小夥似的。”林子宜笑眯眯地道。
老爺子笑,忽然話峰一轉,問林子宜道,“子宜呀,你知不知道,當初阿肅,爲什麼會突然去競選總統?”
林子宜微微有些錯愕地看着老爺子,搖了搖頭,不明白老爺子爲什麼會突然問她這個。
“爺爺,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林子宜不蠢,自然明白,老爺子不會無緣無故問她這樣的問題。
老爺子深嘆了口氣,眉宇間,帶着一個老人生病時的疲倦。
如果不是唐肅前幾天突然跟他提起想要請辭的事情,或許到死,老爺子也不會告訴林子宜,當初唐肅爲什麼會去競選總統。
“我們唐家有今天的根基和榮耀,不是我一個幾十年的心血,而是唐家幾代人,一百多年的心血。”
林子宜看着老爺子,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時的沉重,讓林子宜漸漸意識到了什麼。
“爺爺,是不是阿肅跟你說了什麼?”
老爺子點頭,如實道,“他前幾天跟我說,他想請辭。”
即使已經猜到了,但是林子宜卻仍舊有些錯愕。
“我們F國曆界以來的總統,只有被彈劾的,被逼下臺的,或意外去世臨時被代替的,從來沒有過主動請辭的。”
“阿肅想要請辭,是因爲我嗎?”不是不清楚,只是想要從老爺子這裡,得到更加確定的答案。
老爺子點頭,“當初阿肅競選總統,也只是爲了能和安希妍退婚,給你和小溪,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林子宜一瞬不瞬的看着老爺子,忽然間,溼了眼眶,有淚珠,不知不覺間,便奪眶而出。
“他覺得虧欠你們母子太多,總統的位置,他離開了,還有很多人可以坐上去,但是錯過了陪伴你們的時間,就永遠也要不回來了。”
這是唐肅的原話,現在,老爺子轉達給林子宜聽。
林子宜低下頭去,滾燙的淚珠,大顆大顆地砸在手背上。
“爺爺,您是想讓我說服阿肅,不要請辭,把這個總統,繼續當下去嗎?”
老爺子再次點頭,“如果你不願意,我不逼你。”
總統的任期,最長也就只有八年,現在,唐肅已經擔任總統有三年了,也就是說,如果連任下去的話,唐肅像現在這樣忙碌的日子,還有五年。
“爺爺........”林子宜遲疑一瞬,終究還是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不想逼阿肅去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但是他如果決定繼續把這個總統當下去,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支持他,做好一個總統夫人。”
就算她自私也罷,不通情達理也罷,無理取鬧也罷,她唯一希望的,是她想要用生命去愛護的男人,能夠過的開心幸福就好。
不管他的決定怎麼樣,對,抑或都錯,她都會永遠的、毫無條件地站在他的身邊。
老爺子點點頭,對林子宜的答案,其實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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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老爺子身體不適,晚上,一家三口留在了大宅,沒有回總統府。
明明累了,可是躺在牀上,林子宜卻了無睡意。
“別亂動,睡覺!”
纔在男人的懷裡動了幾下,身後,便傳來他低沉暗啞的嗓音,漆黑的夜裡,格外性感。
林子宜回頭,想要轉過身來,面對着唐肅,可是,他的大掌卻扣在她的腰上,堅硬的胸膛也緊緊地抵着她的後背,不讓她動。
“老公。”
“嗯。”男人閉着雙眼,低低地應了一聲。
“其實,我們平常帶着小溪回大宅多住幾天也挺好的。”
男人低笑,薄脣貼着林子宜頭頂的漩渦,“是不是爺爺下午跟你說了什麼?”
林子宜擰眉,再次試圖想要轉過身來,卻又一次失敗了。
“爺爺都80歲了,到了這個年紀,想要的,無非就是兒孫能夠陪伴在身邊吧。”
唐肅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林子宜撇嘴,在男人懷裡不停地扭來扭去,“喂!你按着我不讓我動幹嘛?”
林子宜不扭還好,一扭,男人渾身都不好受了。
“你自己覺得呢?”說着,男人的腰身往前一送!
如烙鐵般的堅硬忽然抵了上來,林子宜一愣,隨即笑了。
“還笑!”男人咬牙,賞了她一記暴慄,壓抑地低沉嗓音命令道,“睡覺。”
唐肅越是壓抑自己,林子宜越是使壞。
湊着唐肅騰出一隻手彈她的時候,她趕緊轉了個身面對着他,然後,柔軟的小手向他堅硬的胸膛探了過去,開始往下......
“想幹嘛?”
只是,在離目標還有很遠的時候,她的小手便被男人一把鉗制住了。
漆黑的夜裡,林子宜擡眸,望進男人那雙彷彿淬了火光的墨眸裡,“不如今天晚上,就讓五指姑娘來滿足你一次。”
男人眯眼,“你確定?!”
林子宜咬脣,點頭。
“不中途退場?”
“不會!”
男人勾脣,直接握住林子宜柔肉無骨的小手往下,用行動來證明了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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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氏集團總部辦公大樓的會議室裡,唐鼎年正在和一衆董事還有公司的高管開會。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秘書忽然進來,俯身唐鼎年的耳邊低語道,“董事長,佐女士在外面吵着非要見您。”
秘書口裡的佐女士,說的自然是佐玲。
以前沒有和唐鼎年離婚的時候,大家都恭敬地叫她一聲“太太”,現在,離了婚,自然就不能再那樣叫了。
唐鼎年的臉色微微沉了沉,“不見!讓她走。”
秘書爲難,“我們勸了,可是她就是不走,說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您。”
“董事長,我想出去方便一下。”正當唐鼎年的臉色開始繼
續往下沉的時候,坐在不遠處的唐俊,忽然開口道。
即使大家都知道他們是父子關係,可是,在公司這樣的場合,唐峻還是會恭敬地稱呼唐鼎年爲“董事長”。
在坐的衆人暗暗地觀察了一下兩父子的臉色,雖然心中好奇,不過,卻誰也沒吭聲。
唐鼎年看向小兒子,臉色緩了緩,點頭道,“去吧。”
“謝謝!”話落,唐峻起身,大步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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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現在你和爸已經離婚了,再說,這是公司,不是你隨便可以來吵來鬧的地方。”唐峻來到董事長秘書處,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還跟以前一樣趾高氣揚的佐玲,不想讓外人看笑話,所以,他直接將佐玲拉進了唐鼎年的辦公室,滿是無奈地對着佐玲說道。
“離了婚又怎麼樣?離了婚我就不能來找他了嗎?”佐玲將手裡的提包往沙發上一扔,然後滿臉怨氣地往沙發裡一坐,瞪着唐峻道,“是不是我跟你爸離了婚,你還不是我兒子了?”
唐峻看着沙發上的婦人,第一次深深地感覺到,有這樣的一個媽,真的是一種恥辱。
他站在佐玲地面前,雙手掐腰,無奈地道,“爸現在很忙,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你還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唐峻有些火了,毫不掩飾怒意地道,“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自己不是你的兒子。”
“你.....”佐玲瞪着唐峻,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臉色都青了,她伸手,指着唐峻,怒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虧得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現在翅膀硬了,就開始胳膊肘兒往外拐,不認我這個親孃了,是嗎?”
唐峻看着跟個罵街潑婦似的母親,擰着眉頭,緊抿着薄脣,不說話。
“我真是命苦呀!年輕的時候遭盡了別人的白眼,現在老了,還要受兒子的白眼!”見唐峻不說話,佐玲又搬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套把戲。
“夠了!”唐峻煩,“你這套把戲,以前還能用用,現在不起作用了,所以你就別折騰了。”
唐峻的話,讓佐玲的哭聲,嘎燃而止,她狠狠地瞪着跟仇人似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唐鼎年沉着臉走了進來。
“唐鼎年,你到底還是不是人,有沒有一點人性。”見到唐鼎年進來,佐玲立刻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指着他怒罵道,“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兒子也幫你生了,現在我老了,跟那些年輕的狐媚子沒法比了,你不要我,跟我離婚也就算了!現在,你竟然連我住的房子也要收回去,你還是人嗎?”
唐鼎年鐵沉着臉看了佐玲一眼,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唐峻道,“阿峻,你先出去吧。”
很多不堪的東西,他不想當着兒子的面說出來,至少,在兒子的面前,給佐玲這個當母親的,留下最後的一分顏面。
“不許走!”唐鼎年的臉色,實在是太不好看了,所以,佐玲趕緊一把拉住兒子,“你這麼不是人,難道還怕兒子知道不成?”
唐鼎年眯着佐玲,臉色又沉了兩分。
“爸,我早就已經成年了,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唐峻也打算留下來。
唐鼎年看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媽,既然你說找爸有事,那你說吧。”唐峻把自己的手臂從佐玲的手裡抽了出來,有些煩躁地道。
“你自己問你爸,他都對我做了些什麼缺德事!”佐玲磨着後牙槽道。
“佐玲,你再血口噴人試試!”原本正在往辦公桌方向走去的唐鼎年聽到佐玲這話,倏地就火了。
他停下腳步,回頭,凌厲的目光,如刀鋒般掃向佐玲,聲音裡的怒氣,更是絲毫都不加掩飾。
佐玲渾身一個抖擻,下意識地就往唐峻身後躲了躲。
“我哪裡有冤枉你!今天早上律師函都送到我手上來了,那些房產,明明是離婚的時候分給我的,你現在卻全部要收回去,打算讓我流落街頭。”佐玲指着唐鼎年,差點跳起來,“你說,你這樣做還不夠缺德還不夠沒人性嗎?”
“哼!”唐鼎年冷哼,“那些房產,我不收回來,難道還讓你轉送給其他的男人?!”
佐玲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又強裝鎮定,“你........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唐鼎年實在是覺得沒必要在兒子的面前替佐玲掩飾什麼了,收回視線,一邊往辦公桌旁走一邊道,“別以爲這些年你這的那些好事,沒有人知道。”
“什......什麼好事?”
唐峻擰眉,亦是不解地看着唐鼎年。
“這些年,你從我這裡拿了多少錢去養那個姓曲的,難道還要我把數字一條條說清楚嗎?”唐鼎年來到辦公桌前,把手上的資料重重往辦公桌上一甩,冷聲道。
唐峻微微有些錯愕地瞪大了眼,眼裡的失望,再明顯不過。
姓曲的是誰,他當然知道,那是唐夢琪的生父。
佐玲沒想到,所有的事情,唐鼎年竟然都知道了。
林子宜不是說過,只要她不把那些相片發佈出去,她就什麼也不會告訴唐鼎年的嗎?
“是不是林子宜告訴你的?”佐玲咬牙切齒,眼目的痛恨。
“佐玲,別以爲阿肅和子宜不拿你怎麼樣,你做的那些好事,就能瞞過我和爸。”唐鼎年雖然之前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卻並不代表他什麼也不知道,“阿肅和子宜放過你,爸也什麼不說,那是因爲都看在阿峻的面子上。”
唐鼎年深吸口氣,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最後道,“我會把所有的房產都收回,但是你現在住的別墅,只要你願意,你可以繼續住,沒人會趕你走!其它的,你就好自爲之吧!”
“唐鼎年,你真的要這樣把我往死了逼嗎?”
“哼!你要是真覺得我是在把你往死裡逼,那我可以試試!”唐鼎年剛收斂的戾氣,又浮現在臉上。
“媽,你走吧!以後,我不會再去你那裡。”唐峻不傻,即使唐鼎年的話有所隱藏,但是他只要動動腦子,就能明白唐鼎年爲什麼要這樣對佐玲了。
話落,唐峻也不想繼續再呆下去,轉身便大步往外走。
“兒子,你聽媽解釋。”見唐峻走了,佐玲趕緊追上去,“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