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了最危險的時期,唐肅的情況快速的好了起來,背上的傷口開始一點點的癒合,不過,儘管唐肅除了臉色蒼白一點,其它的都看起來跟個正常人似的,林子宜還是處處提防着他,不讓他亂來,最多,也就是讓他嘴上佔點便宜,多被他吻了幾次。
付辛博來每天都會來一次,查看唐肅身上傷口的同時,也查看了林子宜的右腳,確定她的腳踝沒事了之後,便幫她拆除了石膏。
裹在腳上的重重的石膏一下子被拆除,林子宜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重新獲得了自由一樣,這下子,她提防起唐肅來,行動就更加敏捷了。
三天下來,林子宜和唐肅幾乎是形影不離,吃住都在同一個屋檐下,越跟唐肅相處,林子宜便越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越沉迷,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對她而言,都是一種誘惑,甚至是有好幾次,她看着唐肅發呆,結果被他逮了個正着,他扣住她就是一頓深吻,每次都要吻到兩個人氣息紊亂了才肯罷嘴。
如此簡單寧靜而又美好的日子,林子宜自私地希望,能一直延續下去,她甚至是幻想,如果小溪也在就好了。
只是,寧靜又美好的日子,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被打破。
當唐肅又正在“欺負”林子宜的時候,李正匆匆衝了進來,根本顧不得眼前的氣氛又多麼的不適合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直接低下頭來向男人彙報,說唐老爺子突然中風,臥牀不醒。
老爺子突然中風臥牀不醒,這對唐肅來說,無疑比砍掉了他的一條右臂更來得事態嚴重,他不敢有片刻的耽擱,立刻便做了一系列的安排,當即讓人準備招開媒體發佈會,他要就從汽車爆炸案開始到這些天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親自給所有的民衆一個最滿意的解釋和結果,並且讓民衆看到一個健康的他。
安排好一切,唐肅牽着林子宜上了吉普車,兩個人直接去停機坪,搭乘直升機離開。
車上,唐肅捧着林子宜的一張白皙透亮的小臉,啄了啄她的鼻尖和脣瓣,然後看着她,聲音低低沉沉地道,“你不是要帶着兒子去旅遊麼,去吧!我已經讓人給你們辦好了一切的手續,等下你就直接去機場,兒子會在那裡等你。”
林子宜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眼裡,突然就氤氳起一層淡淡的水汽來。
她聲音裡帶着淡淡的祈求,甚至是有一絲的顫抖地問他,“唐肅,我可以留下來麼?”
唐肅看着眼前瀲灩動人的小女人,頭壓下,再次情不自禁地去吻她的脣,深情而熱烈。
越相處,林子宜便越深地融入了他的血脈骨髓裡,他便越不可能對她放手,這一刻,只有天知道他有多麼的不捨。
可是,現在局勢實在是太亂,根本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就連老爺子突然中風都說不定是糟人暗算,把林子宜留在身邊,實在不是上上之策。
一記深吻之後,男人的脣舌仍舊有些戀戀不捨地抽離,他看着林子宜,略微粗礪的大拇指指腹輕輕地摩挲過林子宜白嫩的臉蛋兒,低沉的嗓音裡還着不捨地道,“乖!帶着兒子好好去玩一段時間,等一切穩定下來了,我就讓人接你們回來。”
林子宜聽着男人的話,莫名其妙地,水汽匯聚成滴,滑出了眼眶。
她開口,聲音軟糯糯的像個孩子,“唐肅,你一定要當總統嗎?”
男人好看的眉宇輕攏一下,只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他當然明白林子宜的顧慮,但是,現在,他當然也不會告訴她,他如此千辛萬苦地競選這個總統,只是爲了保全她和他們的兒子,有朝一日,能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唐太太的身份。
林子宜努力嘗試着扯了扯脣角,可是,最終卻還是沒有笑出來,只能低下頭去,讓自己眼裡無法掩飾的黯然神傷不要被眼前的男人看到。
他有他的選擇,有他要走的路,她不應該成爲他的羈絆,更何況,就算他不當這個總統,他也從來就沒有說過,他會跟她在一起,甚至是娶她。
這輩子,註定了她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並且受衆人的祝福。
“好,我會帶着兒子去旅遊,就算你派人去接我們,我們也不會回來。”最後,林子宜擡起頭來,收起眼底的那抹黯然神傷,帶着撒嬌意味地道。
男人勾脣,曲起食指,輕輕地敲在她精緻的鼻尖上,“由不得你!我說回來,你就必須帶着兒子回來。“
男人一雙墨眸裡那十足的溫柔寵溺的味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濃烈。
林子宜撇嘴,知道這個男人向來霸道貫了,不過,卻仍舊不怕死地抗議,脫口便道,“我纔不,難道讓我帶着兒子回來觀看你和安希妍的世紀婚禮嗎?”
男人睨着胸前一臉倔強的小女人,墨染的眸子,沉了沉。
脣角翕動一下,卻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只將林子宜緊摟進了懷裡,下頷抵在了她的頭頂上。
林子宜眉心微蹙一下,閉上雙眼,深深地貪戀地吸吮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同時讓自己的側臉,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胸膛,感受男人炙熱的體溫。
明明知道已經是不可能改變的事情,她又何須總是拿同一件事情去挑釁這個男人,更又何必要庸人再自擾。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吧,誰叫她自己已經這麼不爭氣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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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宜到達機場的VIP伺機室時,小溪果然已經等在那裡了,見到林子宜的第一句話,便是問,“老爸怎麼樣呢?”
林子宜睨着兒子挑了挑眉梢,“是誰說以後再也不理他的?”
小傢伙一臉“呵呵“地笑,“媽媽你都理他了,我如果不理他,是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
林子宜瞪了孩子一眼,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然後伸手把他抱進自己的懷裡,又用力的親了親孩子的額頭。
這還是第一次她和孩子分開這麼久,雖然才短短的幾天,但是她已經想孩子想到不行。
看着懷裡和那個男人越來越像的孩子,林子宜笑,揚手,壞壞地將孩子一頭帥帥的髮型全部揉亂,然後又親了親他白嫩姨的臉頰,這纔回答
道,“他沒事,你不用擔心。”
“那老爸跟你說什麼呢?”看到林子宜如此好心情,小傢伙好奇地問。
這時,電視裡主持人的聲音裡念出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林子宜和小溪皆是立刻側頭朝電視的方向望了過去,畫面裡出現的,正是那張俊美如斯的面龐,臺下鎂光燈不停地閃爍,而他則站在主席臺上,那麼泰然自若地面對臺下所有媒體記者,那樣風姿卓絕,神采奕奕,只看一眼,便會讓人沉迷。
“原來老爸真的沒事,你沒有騙我。”VIP候機室裡,只有林子宜母子倆,所以,小傢伙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情。
林子宜有些艱難地從電視屏幕上挪開視線,白了兒子一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啦?”
小傢伙一臉討好地笑,“沒有,媽媽從來不騙我。”
林子宜一笑,牽過兒子的手,再推上自己的行李箱,“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登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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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新聞發佈會,唐肅第一時間便趕往了某軍區總醫院的VIP病房,病房的門一推開,束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唐肅竟然微微怔了一下,一雙沉沉的墨眸裡,有明顯的詫異閃過。
“哥。”看到怔在門口的唐肅,一個身形高挑,生得極其漂亮明麗的女子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對着他揚了揚脣角,聲音再熟悉自然不過地喚了他一聲。
片刻的怔忡之後,唐肅回過神來,他看了看從沙發裡站起來的唐颯,又看了看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裡,什麼事情也沒有的唐老爺子,好看的眉梢不由微微一挑,墨染的眸子,劃過一道精亮的光芒,立刻便明白了過來。
老爺子壓根就沒事,只所以忽然對外放出消息說自己中風昏迷不醒,那不過只是爲了迷惑對手,讓對手放鬆警惕,以便讓對手露出破綻來。
只是,老爺子真夠狠的,連他也騙了。
反手將門關上,唐肅大步來到沙發前,在老爺子一旁的單人沙發裡坐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老爺子後,什麼也沒有問他,更加什麼也沒有跟他說,只看向唐颯道,“阿颯,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唐肅口裡的“阿颯”,是他伯父唐鼎生的女兒,因爲比唐肅小兩歲,而且又跟唐肅一起在老爺子的身邊長大,所以,兩個人的感情格外的好,就跟完全的親兄弟一樣。
唐颯看到唐肅坐下之後,這纔跟着在老爺子的身邊坐下,她看着唐肅揚脣一笑,脣紅齒白,格外明麗地道,“獵人訓練提前結束,再加上爺爺打電話給我,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
此次國際特種兵獵人訓練,唐颯被邀請擔任教員之一,是歷屆所有教員中最年輕的一個,也是這次所有教員中唯一的一個女人。
唐肅老爺子聽着唐肅問唐颯的那話就不爽,斜睨了他一眼,很不滿地道,“你小子,自己不陪我,把我曾孫也弄走了,難道還不讓阿颯回來陪我?”
以前年輕的時候,總覺得以的還有大把大把的時光可以陪着家人,可是,到老了才發現,能真正陪在家人身邊的時間,少的可憐。
而且,是越來,唐老爺子的這種感覺,便越強烈,越希望有家人能陪在自己的身邊。
唐肅看向老爺子,性感的薄脣緊抿成了一條線,片刻之後他才道,“只要你同意讓林子宜住進大宅裡去,小溪以後不就可以天天陪着你了嘛。”
老爺子狠狠睨着唐肅,板着張臉,冷哼一聲道,“你小子想得美!那樣你這個總統還打不打算當啦?”
一旁的唐颯看到老爺子沉下去的臉,發覺氣氛開始有些不對勁,趕緊便出來打圓場道,“哥,聽說我的侄子蠻聰明蠻可愛的,什麼時候把他帶回來,給我這個當姑姑的好好玩玩。”
唐肅擰着好看的劍眉睞了老爺子一眼,沒再繼續跟他提林子宜的事情,而是看向唐颯,一臉驕傲地道,“那是,也不看看遺傳了誰的基因,能不聰明可愛嘛。”
老爺子在一旁哼哼一聲,自顧自地嘀咕道,“那是,也不看看,你是遺傳了誰的基因。”
唐肅嘴角一抽,沒說話。
唐颯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挽着老爺子的胳膊道,“爺爺,您真逗!”
老爺子板着張臉瞪了笑得一臉花枝亂顫的自家孫女,“怎麼?你也學着這臭小子,開始欺負老頭子我啦,是吧?”
聽到老爺子這抱怨的話,唐颯趕緊收了笑,鬆開了老爺子的胳膊,坐的筆挺筆挺的,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道,“報告唐老司令,不敢!”
老爺子曲起食指在唐颯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立刻便是一臉慈愛地道,“你個鬼丫頭!”
唐颯看着老爺子一笑,臉上又立刻綻放了明麗的笑容。
“對了,阿颯,你不是說這次的獵人訓練有個叫厲默衍的成績一直特別的優秀,一直都名列前茅嗎?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唐肅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話峰一轉,問唐颯道。
——厲默衍!
一提到這個名字,唐颯的心絃不由微微顫抖,有絲異常的情愫,不可抑制地在心湖裡盪漾開來,可是她明亮的眸子裡,卻平靜的沒有任何的一絲波瀾。
“沒有,我查過,但是就是查不到任何他的資料背景。”
“他的資料,還記得嗎?給我。”唐肅突然要求道。
“你小子,又打算幹嘛?”唐老爺子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唐肅脣角微勾一下,卻什麼也沒有說明,只再簡單不過地吐出兩個字來,“有用。”
“好,我等下就傳給你。”
“嗯。”唐肅點頭,然後,從沙發裡站了起來,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皺的西裝外套,“我先走了,阿颯,你陪着爺爺吧。”
“臭小子,纔來就要走。”老爺子擡眸睞唐肅一眼,又嘀咕道。
“那唐老司令,這個總統,咱不選啦?!”唐肅好整以暇地看着老爺子道。
老爺子眼角一抽,沒再說話。
倒是唐颯一笑,“你走吧,我會陪着爺爺。”
唐肅點頭,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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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宜和小溪制定的第一條旅遊線路,是環遊歐洲,他們最先去的是法國巴黎,然後是巴黎南部的塞納-馬恩省的楓丹白露,又去了尼斯,包括蔚藍海岸那條線上的好幾個小鎮,接着着又去了摩納哥,再是意大利米蘭,威尼斯,奧地利茵斯布魯克,還有羅馬,在意大利玩了一圈,又去了與意大利接壤的梵蒂岡,最後去的一個國家是西班牙,他們在馬德里看競技,看足球,最後一站是巴塞羅那。
結束歐洲的旅遊行程,已經是兩個月後的事情,在巴塞羅那的最後的那一晚,唐肅打電話給林子宜,問她下一站想帶着孩子去哪裡。
林子宜不知道,爲什麼唐肅這麼不想讓她和小溪回去,而事實上,她自己也不太願意回去,因爲她每天通過手機刷國內的新聞便能知道,現在國內讓唐肅出任下一屆總統的呼聲是節節攀升,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參議院的投票選舉結果了。
而目前參議院的主席是安希妍的父親安國邦,林子宜不傻,當然知道,唐肅要想在最後參議院投票選舉中勝出,那麼他要做的事情會是什麼,勢必就是利用安希妍來討好安國邦,以取得安國邦的支持。
所以,這種時候林子宜要是回去,不是自己找虐麼。
在離開F國的這兩個月,除了是在飛機上,要不然幾乎是每晚的同一個時間,林子宜都會接到唐肅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唐肅從來不提自己的情況怎麼樣,只問林子宜和孩子,他們這一天都去哪裡玩了,又幹了些什麼,遇到了些什麼有趣的事情。
每天,小溪都會像個小歡快的小喇叭一樣,樂此不疲地向唐肅繪聲繪色地講述他們的所見所聞,而唐肅則在電話的那頭,像一個最忠實的聽衆一樣,聽小溪吧啦吧啦地講他和林子宜一天所做的事情。
往往在小溪以爲他根本沒有在聽自己說話的時候,他便會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符,或者問一個簡單的問題,證明自己一直在聽。
每每他們父子通話的時候,林子宜就會靜靜地坐在一旁聽着他們的聲音,享受這種美好而溫馨的時光,而這種時間,對於林子宜來說,就像一個最綺麗的夢一樣,是一個在從前,她從來都不敢幻想的夢。
每次和小溪講完電話,唐肅就會讓他把手機給林子宜,然後,林子宜就會一個人跑去陽臺或者臥室把門關起來,雖然每次和唐肅通話的時間也不過就兩三分鐘,而且也不過是幾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可就是這樣短暫的時間裡和那樣簡單的幾句話,便能讓林子宜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每次和唐肅通完電話,整個人都像是被煮過一遍一樣,臉色紅的不正常,而接下來的一整夜,林子宜都會因爲和唐肅那短暫的幾分鐘的通話,而覺得異常的滿足和安穩。
翌日,離開巴塞羅那,林子宜帶着小溪飛去了美國的夏威夷。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來夏威夷了,第一次來,是八年前林昊天帶着她來的,那時候,她不過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現在,小溪都已經這麼大了。
因爲有唐肅在,即使現在她和小溪身處國外,可是每個星期,他們都可以和身在監獄裡的林昊天通視頻電話。
林昊天在監獄裡雖然行動受到了限制,不過其它的方方面面卻被照顧的極好,整個人的氣色和精神面貌都很不錯,所以林子宜也根本就不用擔心他,愈發的不急着回去了。
來了夏威夷,享受一頓美美的陽光浴那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到達夏威夷的第二天,林子宜便帶着小溪去了夏威夷最風光旖旎的海灘。
陽光、沙灘、比基尼,各種膚色的男男女女在海灘上穿梭着,林子宜穿着一套純黑色的比基尼,戴着墨鏡,一手抱着一塊衝浪板,一手牽着小溪走在海灘上,頓時就成爲了海灘上最美最亮麗的一道風景,四頭率簡直是200%,不止是男人,連女人都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向林子宜。
林子宜的皮膚原本就跟牛奶般白板乾淨,身材又好的要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穿上一套純黑色的比基尼,再加上小溪那麼漂亮可愛的孩子牽在手裡,還酷酷地抱了一塊衝浪板,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又隨風飄逸,不亮瞎人的眼睛纔怪。
來到一把沒有人的太陽傘下,林子宜把衝浪板放一邊,摘下墨鏡,然後從小傢伙的背上取下他的小揹包,一起扔在躺椅上,然後給小傢伙脫身上的T恤,只剩下一條游泳褲。
“你不是要想學衝浪嘛,走吧。”
小傢伙擰着細細地眉頭看林子宜,一臉懷疑地道,“你確實你要會衝浪,而且要教我?!”
林子宜白兒子一眼,“我看起來就像不會衝浪的樣子嗎?”
小溪抿脣,誠實地點頭。
林子宜撇嘴,“我確實也不怎麼會,還是好幾年前學了幾天,不過,教你還是可以的。”
小傢伙一聽,立刻就興奮了,拉着林子宜就要往海里衝,“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走吧。”
“不過......”林子宜拽住小傢伙,“我們只能在水淺的地方玩一玩,不能跑到水深的地方去。”
“我會游泳呀,怕什麼!”小傢伙豪言壯志地道。
林子宜從上到下打量了某個臭屁孩的小身板一眼,嘴角抽了抽道,“就你這小身板,一個海浪過來,你會什麼都沒用。”
小傢伙撇撇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保證只在水淺的地方玩。”
林子宜點頭,這才放心地牽着孩子,抱上衝浪板下水。
不過,他們還沒有下水,好多的雄性就像是螞蟻嗅到了蜂蜜般,自動地就朝他們的方向涌了過來。
幸好林子宜除了對某一個男人外,對其它所有的雄性,她的反應向來就是極其遲鈍的,所以,完全沒有感覺到,那些涌過來的雄性,都是衝着她來的。
有很多的男人都主動地向來跟林子宜搭訕,她都一一禮貌地拒絕,只一心地教小溪衝浪的技巧。
不遠處的一把太陽傘下,一個穿着沙灘褲,身形如雕塑般的男人躺在躺椅上,墨鏡下一雙漂亮而狹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子宜的方向,嘴角,漸漸勾起似有似無的愉悅弧度來。
那個女人的皮膚,身材,長相,還真是......特別的符合他的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