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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頓時就提起來了,緊緊的盯着唐安歌看,等他掛電話。
“怎麼了?燕支鎮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唐安歌剛把電話從耳朵邊移開,我就迫不及待的問了。
“燕支鎮的鎮民全部失蹤了。”唐安歌看着我,語氣異常的平靜:“我想,我們去找金龍的事情要先拖一拖了。”
我驚得嘴巴張開了半天,不可思議的瞪着唐安歌看,好一會,才緩下的語氣,對着唐安歌說:
“眼前鎮民們要緊,要不要,我們先回鎮子那看看吧!”
唐安歌點了點頭:“白秋遠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等會我們就要走。”
“嗯,好,那我先收拾下東西,對了,你的衣服拿過來,我幫你一起放好帶回去,指不定以後還要穿呢。”
我說着就拿出行李箱,這幾天在家裡玩,東西還真買了不少,而正當我正站在衣櫃前一件件的把衣服拿出來是時候,腰上一緊,唐安歌抱住了我的腰,將臉埋在了我的發裡。
“怎麼了?”我問了下唐安歌,一邊把衣服從衣架上收下來,一邊叫唐安歌快去拿衣服,要是白秋遠來了的話,等會又要讓人家等上半天。
“采薇,對不起,到現在爲止,都不能給你一個穩定安樂的生活。”
我轉過身看着唐安歌,手掌心貼在他的臉上,要他不要多想:
“自從我選擇跟你後,我就沒有想着要過平靜的生活,你有你的大事要做,這點小事對我來說沒什麼的。——快去把你的東西過來,等會我還要去跟我爸和楊倩說一聲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瞬間發現,我竟然有了做家庭主婦的天分,之前我可是一東拖西落的主,現在忽然還知道囑咐別人了,還真的着着實實的大吃了一驚!
白秋遠的車在樓下鳴喇叭,我和唐安歌也收拾好了東西,楊倩知道我要走,慌慌張張的進屋,拿了一個她自己用珠子編織的一隻有兩個巴掌大的小狼狗,說剛編織好了,送給小郎的,希望小郎出生後會像這隻小狼狗一樣威武強健,茁壯成長!
雖然楊倩沒說,但是我知道,失去孩子對她來說,是一件極爲痛苦而卻無法訴說的事情,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爲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失去了她最重要的東西,被別人指着後背罵,她心裡的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采薇,記得啊,有時間的話,多回來玩啊!”我爸把我送到車門口,雙眼裡有溼潤的東西在閃動,我鼻子一酸,點了下頭,痰堵住了我的喉嚨,重重的嗯了一聲,轉過了臉去,叫白秋遠開車。
一路上我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了,第一次,回家的渴望是這麼的強烈,我想我爸了,我想看他裝逼的樣子,我想楊倩,楊倩送小狼給我時的那種依依不捨的眼神,我還想劉秀清,她和我媽的名字一樣,她做的飯真好吃……。在車子出城的時候,我心裡無比的焦急,有幾次,好想叫白秋遠停車,我要回去,我不想去燕支鎮了,我想回家。
可是我知道,這種話我說不出口,無論怎樣,我都不能說出口,一是因爲我已經答應和唐安歌在一起了,二是,沒有唐安歌的保護的話,我會給我家裡人帶來危險。
看着車子離市區越來越遠,我的心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在扯,扯得我心痛,無力呼吸,豆大的眼淚嘩啦啦的掉。
唐安歌將我緊緊的揉進他的懷裡,任由我把鼻涕眼淚都擦在他胸口的衣服上,對我說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們就搬來市區,和我爸他們住在一起好不好?
我點頭答應,說可不能騙我,唐安歌搖頭,說他說的是真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忍不住哭,唐安歌看不得我哭了,也不顧我的反對,強力的拉開我捂住臉的手,挽住了我的頭,不讓我動彈,柔軟的脣湊了過來,半壓在我的身上,有些兇的吸吮我口中的溼痕。
我現在哭成這樣,根本就沒有接吻的心情,而且白秋遠就在車裡,這多少都會有些尷尬,我掙脫了手,想推開唐安歌,難過的嗚咽出了聲音,叫他別這樣,可是他的身體重的像是一座大山,壓的我喘氣都喘不過了,然後又難過,喉嚨裡發出一陣哽咽的嗚咽。
猛然間,車子劇烈的剎車,我整個人都往前一傾,差點就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幸好唐安歌反應及時,一手撐住了前方的椅背,摟住了我,沒有讓我掉下去。
“怎麼了”唐安歌問正在開車的白秋遠。
“——沒什麼,剛纔一隻野貓從車子前竄了過去。”白秋遠說的平靜,踩了油門,再向着前方平坦的馬路開過去。
被這一嚇,我也哭不出來了,唐安歌幫我擦乾淨眼淚,對白秋遠說等會到了燕支鎮,先把我送回到古墓去,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兩人去辦就好。
白秋遠嗯了一聲,語氣也很恭敬的說了聲好。
“不行,我要和你們一起,我有小郎,我能自保!”我再也不想這麼沉默下去了,我想知道這一切,我想找到我媽,我想幫助唐安歌,不能再這麼一味的蜷縮在古墓裡,當縮頭烏龜。從上次小郎把唐安歌的扇子燒灼了後,我頓時就明白了小郎的能力,只要控制的得當,小郎就是比唐安歌還要更貼密的保護傘。
唐安歌想了會,點了下頭,但是叮囑我不要離他太遠,我點頭答應。
車子開進鎮子的時候,謝紀年已經在路口等我們了,這件事情也是謝紀年跟白秋遠說的,白秋遠叫謝紀年上車進鎮再說。
現在是凌晨三點,整個鎮子都安靜的像是墳墓,不要說人的聲音,就連晚上夜叫的鳥都沒有一隻。
“就是昨天傍晚快接近天黑的時候,忽然很吵的鎮子一下就安靜下來了,我正納悶,跑出去一看啊,街上的人全都不見了,有些鎮民家還在吃飯,飯都還冒着騰騰的熱氣,可是就是不見人,整個鎮子上的人,除了我們劇組的,都不見了!”
謝紀年說着,聲音有點顫抖。
“王導和劇組裡的工作人員呢?”白秋遠將車拐在了燕支鎮的祠堂前,解開身上的安全帶。
“王導他們都被我安排在了鎮西的一間屋子裡,,用符咒封住了,現在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呢。”
“那就好。”
白秋遠說着,下了車,唐安歌也扶着我下車,叫我小心一點。
淡色的月光照射在整個燕支鎮上,鎮子裡靜悄悄的,連鎮外田園裡的蛙聲都沒有傳過來。
我們幾人在鎮子裡走了遍,想尋找燕支鎮的鎮民在一瞬間消失的原因,但是走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整個燕支鎮大概也有將近兩千口的人,這兩千多口人,忽然就像是被大風吹跑了一般。
“采薇外婆家你到看了嗎?”唐安歌問謝紀年。這會颳起了一陣陣的風,五六月的天了,在燕支鎮裡竟然有點冷,唐安歌回車裡,幫我拿了一件早就備好的大衣,給我披上。
“怎麼了?沒去,楊老太最近好像很少在家,幾次經過的時候,門環上都經常吊着一把大鎖。”
“那我們現在就去采薇她外婆家裡,我想我們想知道的東西,她一定知道。”
白秋遠和謝紀年看向了唐安歌,隨着我和唐安歌的腳步,跟過來了。
我心裡在忐忑不安,我在害怕,害怕看見外婆,我不知道我該以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出現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對我。
外婆家的大門就在我的面前了,大門沒鎖,謝紀年碰了幾下門,門從屋裡被拴住了!這麼說的話,屋子裡有人!
我們幾人在屋外面面相覷的看了會,謝紀年聲的喊了幾聲:
“楊奶奶在家嗎!楊奶奶你在家嗎?……”
喊了好幾句,屋裡沒有一絲的動靜,唐安歌手裡聚起了一團白球氣,正想將大門打爛,這回,屋裡顫巍巍的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誰啊,這麼晚了,誰在外面叫我啊?……”
這話就是外婆的聲音,話說着的時候,我聽見了外婆房門開動的響聲,緊接着,細碎的腳步聲離我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站在了與我麼只有一門之隔的門裡,“嘩啦”一聲門響,我外婆的滿是白髮的頭出現在了我們幾個人的眼睛裡,三角形的眼睛這會正斜視着我們,眼裡透出來打量着我們的的眼神有點讓我不寒而慄。
我猛的想起有說過三角形眼睛的人,這類人心腸歹毒,心眼壞,與這類人交往要注意防範。
——可是外婆似乎看清楚了我們是誰後,高興的大拉開了門,向我走過來,對滿臉慈祥的笑容:
“小薇啊!你終於肯來看外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