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們早就暗渡陳倉，早有姦情了。”
“……”沈清彥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不打算理他。
他和沈太太的關係，哪用得上“暗渡陳倉”或“姦情”這兩個詞？
“你今天回來到底有什麼事？”沈清彥在蕭正安還想開口前及時打斷他，省得他再說出什麼無聊的話。
“……，我回來當然是有事啊。”蕭正安原本想要出口的話被打斷，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他關心關心他和自己的妹妹怎麼了？不可以？
不過腹誹管腹誹，接下來說的話還是轉回了正題，“申城的分公司已經初具規模了，業務也已經在商談，你什麼時候和我一起去看看。”
沈清彥聞言翻開電子記事本，沉吟了一下，“我這周還要去南城，處理茶王案的收尾工作，下週吧，下週三我可以飛申城。”
蕭正安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又不懷好意的問，“你不會告訴我，你只能在申城待兩天吧？”
“什麼意思？”沈清彥挑眉看他。
“你週五晚上不用趕回來陪小北過週末嗎？”蕭正安露了個奸笑。
沈清彥一個眼刀甩過去，“你想多了。”
蕭正安聳了聳肩，完全不當一回事，又繼續道，“對了，我這幾個月在申城，陳董已經找了我好幾次了，我都有點怕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能不能直接回復人家？”
沈清彥彷彿早有預料，這會兒也不意外，“晶貿的陳董？”
蕭正安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這麼急着等你回覆的還有哪個陳董？
沈清彥勾了勾嘴角，毫不在意，“讓他再等個幾天，不急。”
“那你自己去搞定他，我纔不當你的擋箭牌。”
“你避着他不就得了。”沈清彥無所謂。
蕭正安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清彥想了想，也不隱瞞，“我要他晶貿上市後3個點的股權。”
蕭正安倒吸一口冷氣，再三確定沈清彥不是在開玩笑，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你不會是發燒了吧？”否則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沈清彥嫌棄的躲開他的手，不悅道，“不要動手動腳，我對男人沒興趣。”
蕭正安一口氣噎住，指着他半天說不出話，還好周放遞給他一杯咖啡，他喝了一大口才順了順氣，負氣道，“你放心，沈律師，我對男人也沒興趣。”
沈清彥可能心情真的不錯，配合着他點了點頭，施捨般的口氣，“那就好。”
蕭正安覺得自己又要被他給氣死了，趕忙轉回剛纔的話題，“你是不是瘋了，問陳董要晶貿的股權？”
沈清彥挑了挑眉，“爲什麼不可以？”
“你，不是，人家請你辦公司的上市，不是已經同意了你提出的律師費了嗎？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有律所的律師直接做上市公司的股東的。”
不能怪蕭正安吃驚，只因爲之前沈清彥提出的律師費已經是業內上市案中的最高標準了，如果晶貿成功上市，不止清正律所的名聲可以更上一個臺階，單單沈清彥的身價也不止翻上幾倍。
就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問晶貿拿3個點的股權，確定不是趁火打劫嗎？
沈清彥也不廢話，從桌上翻出晶貿案子的文件，往蕭正安面前一丟，“你自己看看晶貿的情況有多複雜，他想在農曆新年前上市，根本是癡心妄想。”
蕭正安隨手翻了翻，擡頭看他，“所以，你是想借此推了這個案子？”
沈清彥晃着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我是說，這個案子除了我，沒有人能夠搞定。”
“……”
“所以，陳董最後會同意的。”沈清彥露出一個自信十足的眼神。
“你怎麼這麼確定除了你以外沒人能做到？”他就不怕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對此，沈清彥倒是無所謂，“那就讓他試試看吧，或者你接？”
他接不接這個案子真的無所謂，要是真接了，年底一段時間有得忙了，他還樂得陳董找別人呢。
蕭正安聞言如燙手山芋般丟開了手上的文件，立即搖頭，“我纔不接，何況陳董看中的可是你，沒我的事情。”
他又不傻，沈清彥都說案子複雜難搞，他出什麼頭？而且他難道是嫌自己手上的事情不夠多？
沈清彥給了他一個隨便他的眼神。
“對了，你怎麼會對晶貿的股權感興趣？”這纔是蕭正安關心的。
“也沒什麼，只是我發現晶貿上市後每年的利潤不會差，我還從沒有參與過公司的股權，就想嘗試看看，何況這只是個自然人股東，對晶貿的任何決策沒有決定性的作用，所以我說，陳董會同意的。”
蕭正安抽了抽嘴角，覺得自己唯一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當年死纏爛打的把這人拉到了一個陣營，創立了清正，否則，如果兩人是對立面，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會輸成什麼樣。
哦，不，只要是站在沈清彥對立面的人，從來就沒有贏過。
不然，律界戰□□號是白叫的？
兩人說完了正事，蕭正安想到另一個問題，“對了，十一月初是清正創立五週年，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沈清彥聞言一怔，要不是蕭正安的提醒，他都沒注意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你有什麼想法？”
對於這方面的事，蕭正安的腦子要比他活絡很多，問他準沒錯。
蕭正安本來就有了計劃，只不過假模假樣的問問他，看他這樣說，也不遮掩，直接說了出來，“我打算趁五週年的這個時機搞個晚宴，到時候把客戶和申城分公司的同事一塊兒邀請過來，大家聚聚，也好爲清正在申城的發展打下基石。”
清正律所在帝都已經是排名前三的律所了，將來除了穩步提升外，大力發展申城的業務也是重心，申城的分公司剛剛起步，正好趁這個機會積累一下人脈。
沈清彥頷首，“我沒意見。”
蕭正安“嘿嘿”一笑，“你沒意見就好，你也知道，我最近大多時間都在申城，離帝都鞭長莫及，所以這邊的會場還有邀請的嘉賓要你來處理了。”
沈清彥斜睨了一眼一直在旁邊當佈景的周放，“既然這麼有空給蕭律師彙報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吧，記住，有事向蕭律師彙報。”
“……”周放苦瓜臉，幽怨的看了一眼蕭正安，纔對上沈清彥的眼睛，不敢違逆，點頭稱是。
是誰說沈大律師心情好就不會介意他們八卦他的私事的？
現在報應是來得有多快？
他到底是哪根腦神經出錯了，會被蕭律師忽悠了去？
還是說，沈太太對沈律師來說很重要，他們善意的八卦一下也觸了他的逆鱗？
蕭正安吞了吞口水，“呵呵”一笑，也不敢拒絕。
“你們沒事就出去吧，我很忙。”談完了事情，沈清彥開始趕人。
周放聽罷立即閃身出了房間，就怕還有什麼“額外”的事情。
蕭正安笑着搖了搖頭，才又對沈清彥道，“這次的五週年晚宴，我打算不那麼商業，就搞個溫馨的家庭式晚宴，到時候會建議員工和客戶都帶着家屬一起參加。”
“你決定就好。”沈清彥無所謂，繼續看他的文件。
蕭正安走到門口才道，“那麼清彥，你也帶小北和方阿姨一起來參加吧。”
然後在沈清彥開口前閃了出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沈清彥倒沒有想要拒絕，只是他沒想到蕭正安會這樣說，有些怔楞，回過神來後，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
這樣也沒什麼不可以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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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過後，還未到上班時間，這是顧小北一天工作中最休閒的時候，雖然已經入了秋，但中午溫度適宜，微風和煦。
顧小北泡了杯咖啡，晃到頂樓的露臺上躲清淨。
從二十八層的高樓看樓下猶如兩個世界的路人，有一種隔離感，也有一種清淨感，顧小北一向喜歡這裡，比勾心鬥角的辦公室好太多了。
剛喝了一口咖啡，放在藤桌上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顧小北迴身，走到藤桌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來電顯示，倒是有些意外。
不敢耽擱，立即接了起來，這個人找她肯定不會是閒着無聊，而是真的有事要說。
電話接通，顧小北還沒出聲，電話那頭已經響起了清淡的聲音，“在幹嘛？”
“剛剛吃了午餐，在休息。”顧小北就勢坐在藤椅上，半張臉沐浴在陽光下。
“今天這麼空？”沈清彥把大班椅轉向窗口，聲音有一絲的慵懶隨意。
“……”電話那頭的聲音彷彿有一絲的暖意，不知道是不是她聽錯。
“我還沒吃午飯呢。”沒聽到沈太太回話，沈清彥又道。
“那，你快去吃啊。”他的胃不好，還不注意三餐定時，等胃病犯了，難受的還不是他自己？
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有些擔憂，沈清彥彷彿很是愉悅，“你中午吃了什麼？”
“香辣蝦。”
“嗯。”
“……”所以沈清彥打電話給她是問她中午吃什麼的？
“對了，早上正安說，十一月初是清正成立五週年，要搞個晚宴，攜家屬一起參加。”
“嗯？”顧小北有點狀況外。
沈清彥輕笑一聲，“也就是說，你要和我一起參加晚宴，我的沈太太。”
顧小北的臉有點微微的泛紅，不知道是秋天的太陽曬的，還是因爲他的那聲“我的沈太太”。
“我嗎？”顧小北小小聲的問，有一絲不確定。
“沈太太還有別人嗎？”沈清彥有點嫌棄她的智商，他家沈太太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
而說出口的話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理所當然。
顧小北聞言，心中一震，某種說不出的情愫在心底慢慢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