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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三房這兩月,先是二奶奶生女,後是三月初五六爺嫡女週歲,也沒擺席請客。
孫岑氏來了幾趟,如今她也不用擔心女兒會因爲生女而在婆家受委屈,反而安慰女兒,才生四個,沒準接下來都是兒郎哪。
三老爺雖然爲外甥的事忙乎一陣子,但也沒忽略兒子,蘇氏沒啥在外忙的,就忙乎自己院裡的事。
沒生從和的前幾年,三房的兒女都大了,三老爺也不怎麼在正房,蘇氏每天無聊的和春草瞎扯皮,有時和七娘子說說話,高興時也會和她瞎說幾句驚言。
如今想想,都不知那時每天閒的發慌是啥滋味。
現在白天從和上學了吧,她就把八娘子和雪蓮接到正房,給她們講講故事,玩玩遊戲,幸好這倆個都是安靜的,不吵鬧,容易帶。
三老爺要是在,慢慢的也會給倆個小娘子教教啓蒙認字。
燕旻堂一片和諧。
大房因爲立了世子,侯爺漸退,世子慢慢接替。
整個侯府蒸蒸日上。
九爺忙乎百合園,正要緊的時候,隔幾天回來下,聽說他小舅子陶顯時不時的會去幫忙,陶氏也放心,不會有外宿不歸是因爲女人之事。
謝二姑太太是送走了白姑太太之後,也經常回孃家看望母親,但沒說她打算離京的事。
太夫人和姜太妃一同去天慈庵還願,侯夫人和蘇氏陪同,都各捐了銀兩。
兩個兒子正式安頓下來,謝二姑太太去了公主府,卻得知蘇自林給公主說了致遠定親之事。
雖說還沒定下,但看情景也是差不多。
“自林問了我,我也打聽了,包家不錯,主母是洪家女,讀書人家出來的,那人是自林兒時同窗,如今對致遠就跟女婿似的。”
謝二姑太太無言,她有何權利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半響才說道:“公主看好了就行。”
“你呀。”公主無奈。
“我看自林是因爲你要帶着兒子來京,才先一步來的,也是爲了能讓致遠能時不時見到你,你上回說等媳婦來了就回江南,我看也是想躲了他,這麼多年,你也不是沒對他……”
謝二姑太太突然開口:“我能如何?爲了華兒他們,我堅持到現在,我怎能只想我自己?我也有心,牽連個無辜的人,他卻不恨我,還……,這麼多年我這心都是冰冷,不能因爲他就……,那麼我算什麼?華兒他們怎麼看?如今廖家一門雙進士,更容不得我出一絲錯,我不能毀了我兒子。”
公主憐憫的看着有點激動的謝二姑太太,見她血色涌上臉頰,“我也有心,我也渴望有人心疼,可是我能如何?”
她說了三次她也有心,可見蘇自林還是在她心裡有了烙印。
在江南,她強忍着不去看致遠,忍不住了,有時偷偷去長洲呆望着,那次來京前,蘇自林託她給蘇府帶禮,是她主動買了那莊子給他們父子,她想等自己沒了,以後哥幾個能離得近互相照應。
“公主說包家不錯就定吧,將來致遠也有個好岳家照顧,我死之前,會給華兒和志兒說清楚,讓他們多照應致遠。”
公主拉過她的手,冰涼。
“這不怪你,都是那廖景章造的孽,我會給華兒說清楚,就是我要先走一步,我也會留書信一封給華兒。”
謝二姑太太又沉默下去。
“對了,上次你讓我打聽的事,我問了駙馬,前陣子看你忙,也就沒說。”
謝二姑太太這才擡眼看向公主。
“估計是有什麼事,不過駙馬只說你大伯死的蹊蹺,廖家回江南也是因爲這,駙馬說具體就不知了,廖太保肯定清楚,我又去問了我公爹,說那時不是你已經定親,廖家急着娶,也不會把你匆匆嫁過去,但知道這事有蹊蹺太晚了,公爹說,你爹曾說對不住你,但到底廖家因爲啥我公爹也不知。”
謝二姑太太驚住!她出嫁是宮變後,那個時候是亂糟糟,廖父是太子太保,因爲太子倒塌,很多人都倒了,不見得是因爲有什麼事,只是跟錯人,別說廖父,就是前太子的所有老師輔佐的都下臺,廖家回江南也情有可原,更何況還有個優秀的嫡長子意外身亡的打擊。
但聽到這些,就不僅僅是因爲這了,謝二姑太太心裡恍惚,如果廖家有事,那麼華兒志兒就……。
知道了這個信息,謝二姑太太急匆匆告辭。
這事不能瞞着兒子,如果是她想的那樣,兒子前途甚危。
她回去後,兒子還沒回府,她打發下人都出去,坐立不安,又冷靜下來,回想成親後的一些事情。
她總覺得那個表妹妾廖家縱容了廖景章,可是婆婆愧疚的眼神,她以爲是因爲那表妹妾,所以廖家對她怎麼對那些庶出不管不問,她對廖景章一直冷淡,婆婆也沒責怪過她,總說留下表妹妾對不住她,婆婆臨死前還說,將來如果廖家要是有啥,讓她帶着兒子回孃家,那些庶出和廖景章都別管。
她一直以爲只是因爲廖景章不成器,會連累到兒子們,也以爲婆婆是這個意思。
現在想想,不只是這些。
越想她越驚,想起公爹總是皺眉看着廖景章,眼裡有着厭惡,想着婆婆又總是哀求的眼神望着公爹。
想起廖家到了江南就把庶出二房分家出去,並讓他們去了外地。
她那時開始厭煩廖景章,無心過問廖家事,所以沒留心一些細節。
等兒子回來,謝二姑太太讓人守着房門,把從公主那打聽的事說了。
廖安志吃驚,廖安華平靜些,他早已發現這個古怪現象,廖家就沒以前的至交來往過,就好像他中了狀元人家也不稀罕。
他也以爲是祖父是前太子太保的原因,他暗查了之前太子的人馬,無辜的只是因爲是太子人手,雖然退下了,但也有兒孫出來給朝廷當值的。像祖父,當初是先帝指派祖父去太子身邊,又不是私自搭上了前太子。
但如果要是和前太子的逼宮有牽連的,那就不一樣,嚴重的是抄家滅族,輕的蹲大獄,還想在江南舒服的過日子?
但如果沒事,怎麼沒有一個聯繫廖家的?
廖安華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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