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走在這走廊上,看到這小妞長得不錯,本來想試試的,哪知道矜持的很,愣是不讓我碰,這不,讓我下面兩個人給整成這樣了。”
樊少宏說完了這話,包廂裡其餘的人都變了臉色,包廂中的女人更是拼命的往那些男人的懷裡縮去,本能的害怕自己會成爲下一個受害者。
而樊少宏壓根就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臉上依舊掛着溫潤的笑意,那笑容看的沙曼心生寒顫,這簡直就是拿女人不當人看啊。
可是下一秒,她忽然想起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兒來,葉琛今晚要談項目生意的是這個男人?那麼之前他們說的,她可能需要去陪的人,也是這個樊少宏?
沙曼的腦中開始嗡嗡嗡的警鈴作響了。
“你這也忒糟蹋人了,你說人家一如花似玉的姑娘,你愣是給這樣糟蹋了,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呢?”楚墨不滿的撇了撇嘴表示抗議。
樊少宏雙手插兜的往前走了幾步,氣定神閒的聳了聳肩,淡淡的看向沙發中央正揚着酒杯的葉琛,話卻是對着楚墨說的,“我可沒楚少的閒情逸致,女人這種生物,不就是用來玩的嗎?楚少說的好聽,要憐香惜玉,我可沒少見你玩女人!”
“不是,我說你這人……”楚墨急了,捋了袖子就打算起身。
他和女人那可是公平公正的交易,他出錢出名貴的奢侈品,女人出身體,彼此之間各取所需。
那樊少宏玩女人,分明就是在蹂躪人家!
“楚墨。”葉琛懶懶的開口了,將酒杯放在了黑色的茶几上,“這兒沒你的事。”
他的聲音迷人又充滿誘惑,讓整個包廂都莫名的安靜了下來,可是葉琛都開口了,楚墨只能憤懣的瞪了樊少宏一眼,身子一攤,半躺在了沙發上。
葉琛這才揚起臉來,雖然樊少宏是站着,他是坐着,但是他的氣場分毫不差,無形中就散發出了魅力和自信。
“今晚不是要談生意的麼?樊少把這個女人帶來,又說了這些是什麼意思?”葉琛的聲音拔高了一些,笑意優雅的說道。
那份處變不驚的閒適和淡然讓樊少宏臉色驟變,爲什麼每次面對他的挑釁,葉琛都能如此鎮定自若?
“談生意?”樊少宏譏誚的勾脣,“葉總也不是第一次和我合作了,難道還不知道我談生意前的原則?”
楚墨已經忍不住在心裡大罵了,什麼狗屁原則,不就是變着法的玩弄女人的身體嗎?
要麼是換女伴,要麼是逼着女人跳脫衣舞,這一次又打算玩什麼把戲?
“原則?”葉琛輕笑了兩聲,“想不到樊少還是個有原則的人?”
在樊少宏臉色微變之後,葉琛又說,“說吧,這次,你打算怎麼玩兒?”
聽到葉琛迴應的聲音,沙曼傻了,她甚至想捂上耳朵不去聽,因爲從這個樊少宏的行事風格和說話語氣上就不難聽出,他是一個極其無聊又瘋狂的人,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變態!
而他提出的遊戲,也一定會極盡惡俗!
“剛纔,那個女人讓我感到很不爽,我並不滿意對她的懲戒,不如,就讓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上演一段‘精彩表演’好不好?”
樊少宏的音量不大,卻足以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周圍的人臉色都僵硬了,更別提沙曼的臉色有多麼難看。
這是什麼鬼?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而跟隨着樊少宏身後的那羣保鏢也都惡俗的笑了起來。
沙曼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不管她認不認識那個被人糟蹋的女孩,那個女孩都不應該接受這樣的暴行。
不知道是不是藉着酒膽,沙曼做出了一個並不明智的選擇。
“現在是法治社會,哪有這麼玩兒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沙曼聲音不大,聽的每個人都心裡一緊,楚墨錯愕的一偏頭,果不其然的發現葉琛的臉色陰沉了許多。
這個女人好端端的出什麼聲?
原本樊少宏就是衝着葉琛來的,每一次整的都是葉琛的女伴,這次或許樊少宏還沒注意到她呢,結果她倒主動送上門去了?
還真是巧了,就因爲沙曼說了話,樊少宏的眼神只花了一秒就盯上了她,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半跪在地上,伏在葉琛的腿邊,臉上帶着醉意的微醺,怎麼能不引人浮想翩翩呢?
“喲,葉總,這是您的新女伴啊?長的還真是不賴,這小身板,小腰桿……”樊少宏捋了一把酒紅色的頭髮,放蕩的笑出聲來,耳上鑲嵌的那枚鑽石散發着璀璨的光芒,兩眼眯起生出了幾分不羈。
“不過和我說王法?”樊少宏的桃花眼泛出了抹精光,笑了,“葉總,難道您沒有告訴過她,在這裡,沒有王法嗎?”
陡然擡高的分貝震的沙曼耳膜發麻,她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着就要上去和樊少宏理論,關鍵時候,她被一道猛力給拽住了。
“女人,要想活命,就老實一點!”
葉琛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幽深晦暗的眸子中夾着幾分的警告,看的沙曼心裡一個咯噔,她幾次的想甩開他的手,但是葉琛就是沒有鬆手。
兩個人的小動作看在每個人的眼中,一屋子的靜默無聲,樊少宏滿意的笑了,真是看不出來啊,鮮少能見到葉琛和一個女人這樣的互動,還真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
今天的這個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沙?沙曼?”寂靜的包廂內,傳來一個女人輕聲的呼喚,有些試探性的。
這聲音讓沙曼感到十分的熟悉,她的雙肩重重的顫了一下,狠狠的剜了葉琛一眼之後,費力的將手抽出,歪歪扭扭的踩着高跟鞋直起身來,這纔看得出來,身材高挑的沙曼竟然還比樊少宏高出些許。
那聲音是趴在地上的女人發出的,她剛纔聽到那聲音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熟悉,如今看清了沙曼的整張臉,就更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女人慌忙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將頭髮撩到了一邊,整張臉都露了出來,“沙曼,是我啊,我是毛依瑤啊,你的大學同班同學,你還記得我嗎?”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五星級高檔會所裡,能夠遇到當年的熟人,毛依瑤的欣喜根本無法遮掩,剛纔還遍佈恐懼眸子一下子就晶亮了起來,尤其是發現剛纔沙曼是待在那個叫葉琛的男人身邊,她就明白,她有救了。
葉琛可是跺跺腳都能夠讓a城震上三震的大人物,如果沙曼傍上了他,就算是樊少宏也奈何不了,所以這種感覺就像是黑暗之後曙光來臨之際,她連跪帶爬的就靠向了沙曼。
“毛依瑤?”沙曼還沉浸在見到老同學的震驚中沒回過神來。
她對毛依瑤是有這個印象的,她和陸麟熙戀愛的時候幾乎是瞞着所有的人的,而期間,毛依瑤和陸麟熙的緋聞卻盛傳了好幾個月。
毛依瑤和陸麟熙之間的曖昧關係曾一度的讓她發狂過,雖然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但是還是在她的心裡留了一個小小的疙瘩。
“你怎麼在這兒?”如果沙曼沒有記錯的話,毛依瑤的父母都是國企的幹部,家境還算殷實,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方做服務生?
她往毛依瑤身上侍應生的制服又多看了幾眼,心裡的困惑就更深了。
毛依瑤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漂亮的臉蛋和殷實的背景曾是她最爲引以爲傲的資本,可是現在她卻從沙曼的眼中看到了那種詫異,有一剎那她竟然覺得沙曼是在嘲笑自己,因爲她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俯視着自己。
她激動的神情漸漸消失殆盡,訕訕的笑了笑後,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嫉妒,“我爸爸因爲貪污罪被抓到了監獄裡去,至少五年才能放出來,我媽被革職了,沒有單位願意收我,我總不能在家裡繼續的無所事事,所以就……”
後面的話,毛依瑤不說,沙曼也大概明白了。
毛依瑤又露出了乞憐的表情,目光在這個包廂內周旋了一圈,她剛纔聽到了樊少宏的話,他竟然要她當着這麼多的人的面脫衣服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來,她怎麼能夠允許呢?
她必須要在這個地方找一個人來庇護自己,可是葉琛自始至終就沒看她一眼,其他的幾個闊少也是表現的一副蠻不在意的模樣,就連性格向來不溫不火的喬亦然,沒有葉琛的吩咐,他也只是兩手插兜的站在不遠處觀看着,最後,她還是隻能去求沙曼。
“沙曼,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能,不能……”毛依瑤哽咽了一聲,“那我還有什麼臉面繼續的活着?”
沙曼不免爲毛依瑤感到哀傷,雖然她的內心對毛依瑤是有些討厭的,但是毛依瑤的經歷讓她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比起毛依瑤,她又能好到哪裡去?
母親大病,男友背叛,她爲了錢出賣自己的肉體,換句話來說,她不過是葉琛衆多女人中的一個,就算今天她爲了毛依瑤求助於葉琛,他也未必會答應。
就算答應了,也一定會變相的從她的身上取走他想要的,和這個男人之間,似乎除了交易就沒有別的可談了!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沙曼卻還是第一時間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葉琛,只是讓她再度感到害怕的是,葉琛壓根就沒有看她,他兩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濃眉輕斂。
“哎呀,真是一出姐妹情深的好戲啊!”
見時機成熟,樊少宏又開口了,“既然你倆都認識,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她……”
樊少宏的手指向毛依瑤,“她惹了我,不如就由你來幫她,上演這一段?嗯?”
此話一出,一片譁然,沙曼震驚不已,渾身都泛起了涼意。
而後,她聽見了身後的樊少宏懶懶的嗓音,“葉總,你該不會介意你的女伴做這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