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這麼吵鬧了?”
就在這個時候,偏廳門口傳來了老人不悅的詢問,嚇得榮錦兒觸電般望過去,看見被楊姨扶着葉奶奶時,她後脊樑上涌起了寒意,趕緊低頭後退,怕會被葉奶奶察覺到她的所作所爲。
她一定是妒忌得瘋了,居然會在葉奶奶眼皮底下做出這些事,要是被葉奶奶發現了,榮錦兒的形象會全部毀掉的。
葉奶奶審視過四周,帶着楊姨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玻璃碎,榮錦兒站在旁邊瑟瑟發抖的低着頭,衣服也是溼答答的,看得葉奶奶皺下眉。
她在套房裡休息,聽見了偏廳傳來玻璃碎碎裂的聲音,還以爲是鬧出什麼事了。
“老夫人,沙曼也在。”
楊姨眼尖的看見了葉琛懷裡的女人,湊到葉奶奶身邊的提醒。
葉奶奶往那邊望去,看見沙曼和葉琛抱在一起,葉奶奶躥起了幾分怒意,“這是鬧什麼?我這個老太婆想休息一下都不行了?”
葉奶奶哼出一口怒氣,利目望着葉琛,似在提醒他,奶奶的年紀已經不輕了,不要找事來惹她!
榮錦兒以爲葉奶奶在罵自己,她縮着肩膀不敢擡頭。
“杯子爲什麼會碎掉?”葉琛摟着沙曼,掃視過地上的玻璃碎,很容易就發現這是一個玻璃杯的碎片。
他淡淡的問着,旁邊的榮錦兒顫抖的更加厲害,她很怕自己做過的事會被知道!
榮錦兒趕緊解釋,“我剛纔幫這位小姐倒了一杯水,不小心把杯子給打翻了。”榮錦兒的聲音越來越弱,在葉琛面前她沒敢說太多。
男人眯起眼簾,剛纔在偏廳裡只有沙曼和榮錦兒,隨她怎麼說都可以。
“錦兒小姐,你太小心了,這些事讓服務員做就可以了。”楊姨接了榮錦兒的話。
榮錦兒把頭埋得更低,從頭到尾也不敢多瞧葉琛一眼。
楊姨看了看葉奶奶,繼續說道,“錦兒小姐,你的衣服都溼了,先回去換一身衣服吧。”
“好的。”榮錦兒聽見楊姨的話,如獲大赦般快步離開,似乎再遲一點她就會被葉琛發現,儘管杯子被她打碎了,所有的證據一併被毀掉,可要葉琛真的銳利,他會不會有所發現?
只能快點走!
“錦兒是被嚇到了?”
榮錦兒剛越過玻璃碎走到葉琛對面,男人冷不丁的道出一句詢問,榮錦兒的雙腳瞬間像是被繩子給捆住,再也動彈不得,彷彿被凌冰凍結了。
“阿琛,我只是想回去換一身衣服了,我沒有被嚇到。”宋錦兒抖着嘴脣,完全不敢看葉琛那邊。
榮錦兒很小的時候就認識葉琛,葉琛不會生疏的喊她“宋小姐”,而是喊她“錦兒”,這個稱呼是榮錦兒最引以爲豪的事,她認爲葉琛喊她的名字,就代表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但此刻,她害怕葉琛喊她。
緊緊的捏着雙手,阿琛爲什麼喊住她?他是發現什麼了嗎?
“水濺到了你的衣服,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以後注意點,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男人放在沙曼肩上的手指微動。
宋錦兒真當他什麼都看不出?看來是宋錦兒每天跟奶奶在一起,對自己的身份有了誤解,生怕會被別人搶走她的東西,迫不及待的動手鏟除異己。
在葉琛眼皮底下她也敢動手,葉家和宋家的關係也就此結束了!他不希望再看見宋錦兒。
不等榮錦兒悟透他的話,葉琛摟着沙曼離開,對她肚子的異痛更爲上心。
“阿琛,我不用你讓司機送我回去。”
榮錦兒擡頭要解釋,卻只能看見男人冷冷的背影,他根本沒在意過自己,榮錦兒在他眼裡不值一提吧。
他叫自己注意一點,他知道自己做過的事了?
榮錦兒渾身發寒,地上如同冰凌般的玻璃碎似乎在嘲諷着她的自作聰明,居然敢在葉琛面前耍小聰明,要不是葉奶奶在旁邊看着,葉琛早就對她動手了。
榮錦兒臉色發青,腦袋裡全是葉琛離開前的那句“注意點”,這句話就像刀子一樣刺進了她的心臟裡,讓她無法呼吸。
“老夫人,我們也回去吧。”
楊姨瞧見了榮錦兒的臉色,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偏廳裡只有榮錦兒和沙曼,再看看榮錦兒閃閃縮縮的樣子,葉奶奶也不願意多看了,讓楊姨扶她回去。
難成氣候,一點小事都支撐不了!
“阿蘭,以後叫錦兒不用再過來了,她要是來了,就說我要休息吧。”葉奶奶一句話定下了榮錦兒的生死。
在葉芸熙的極力引薦下,葉奶奶勉強接受榮錦兒,如今看她這幅不成大器的樣子,配得起葉琛嗎?會耍陰謀詭計,也需要有足夠的氣場去承擔後果,榮錦兒差得太遠了!
“我知道了,老夫人。”楊姨扶着老夫人往前,壓着聲音道,“老夫人,我看二少爺對沙曼似乎越來越好了,剛纔還一直抱着沙曼,再這樣下去,我怕二少爺會一時糊塗。”
楊姨想起了葉琛想讓沙曼懷孕的事,這件事,她還沒有找到機會和葉奶奶說。
時間過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沙曼的肚子怎麼樣了。
“你說的事,我也在想着。”葉奶奶加重了眸色,如今葉琛身邊只剩下沙曼,沒有其他女人跟沙曼爭。
看來葉奶奶該做一些安排引開葉琛的注意力了。
和楊姨回到了套房,大廳里正有幾個服務員在整理着葉奶奶和葉芸熙的行李,準備運去機場。
葉奶奶離開a城這麼久,也該回去了,她這身子骨受不了這麼多折騰,她讓人代替她去探望閆嶽的。
時間不早了,楊姨扶着葉奶奶去休息,忽地發現今晚的京城冷了許多,一陣一陣的晚風從窗外吹進來,夾雜着厚重的寒意。
楊姨過去幫葉奶奶把窗戶關上,遠遠還能看見京城的機場,不時會有飛機從遠方飛來。
閆家幫葉家安排的酒店,交通方便,想必對方是做過了一番精打細算,只可惜,兩家最後還是沒有聯婚成功。
“從f國飛往z國京城的航機將在二號跑道降落……”
裝修高檔的首都機場裡回播着乘服人員的提醒,穿着一身黑衣的艾克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等着,約十分鐘後,出機口內走出一個女人,空氣中漸漸瀰漫起了誘人的玫瑰香。
從旁邊經過的人紛紛回頭看着她,驚豔的吸氣聲此起披伏,甚至有幾個男人爲了多看她一眼,不慎撞到了別人身上,臉上還是癡癡的,好像被勾了魂似的。
女人毫不在意旁人的死活,她戴着墨鏡遮着半邊臉,紅豔的雙脣豔麗得如同毒蛇的蛇信子,旁人看上一眼,便會覺得口乾舌燥,心中大嘆一聲尤物,哪怕是死在她面前也是個風流鬼吧。
“隊長。”
等到玫瑰走近了,艾克才從隱蔽處走出來,“目標人物打算今晚九點離開機場。”
“確定了?”
“還沒有上機。”
玫瑰收住腳步,環視過機場四周的情況,既然目標人物可能會出現在機場,她正好在這裡等他們。
吩咐艾克繼續留意對方的行動,一旦有新的進展馬上通知她。
“隊長,我過去了。”艾克利落離開,他在提防宮聿的暗衛會在附近監視着他,一不謹慎便會泄露了玫瑰的行蹤。
對方沒有見過玫瑰,她是梅麗莎手中的皇牌,絕對不能泄漏!
晚上的七點四十九分。
艾克走後,玫瑰看過了時間,如果目標確定要在九點上機的話,她還有一個小時去準備,足夠了!
玫瑰提着行李箱來到了洗手間,鎖住了門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她,邁步走到鏡子前,將外衣一件一件的脫掉,衣衫沿着雪白無暇的肌膚寸寸滑下,美麗的景緻惹得人熱血沸騰。
玫瑰卸掉了所有衣服,赤裸裸的站在鏡子前,在她平坦的小腹下,接近大腿根的位置上紋着一朵鮮紅的妖嬈玫瑰花,又如同神秘的曼陀花盛放在女人的身體上,隨着她邁開雙腿,這朵玫瑰霎時又成了毒蛇的蛇信子,透着致命的危險!
玫瑰把長卷發盤起,露出了纖長的鵝頸,她從行李箱裡取出工具,將長卷發染成了黑色,再用特殊的藥水把紋身暫時洗掉,等到藥水失效之後,紋身又會重新暴露出來。
這個紋身代表着她的身份,除非把肉割掉,不然,紋身會跟着她一輩子,她這一輩子都是梅麗莎的暗衛,盡忠聽從主人的吩咐。
耗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玫瑰把白色長裙穿在身上,鏡子裡霎時出現一個黑髮白裙的美麗女人,她擁有一副讓所有男人爲之瘋狂的身體,胸前的傲人把裙子撐得高高的,隱隱約約能看見內裡雪白的肌膚,隨時都會呼之欲出,但又不讓外人看見,這種誘惑纔是致命的。
玫瑰把長髮紮上,換裝成了一個清純的女子。
從艾克的資料上看來,目標人物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身邊還有人在保護着她,這才讓艾克一直無法動手。
玫瑰想要目標人物帶走,就必須先除掉她身邊的障礙!
“隊長,他們過來了。”
玫瑰正在整理東西,佩戴在耳蝸內的通訊器傳來了艾克的彙報。
“艾克,你需要配合我。”玫瑰扣上行李箱,擡頭間,棕黑色的美眸微眯下,她已經想到辦法如何除掉障礙,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太太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