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摸了一下她的頭髮,確認乾透後,把她輕巧地放在牀上,拿來被子蓋上,目光在她安靜的睡顏上游走着,眸色忽然加重,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記輕吻,然後是鼻樑,最後來到了脣上,謹慎地收斂着氣力,怕會把她驚醒。
一番纏綿後,葉琛站起身把燈關上,走到了旁邊的書房裡,撥打了蘇澤的電話,“立刻召開股東會。”
“先生,是現在嗎?”蘇澤詫異的聲音傳來。
“對。”葉琛走到了陽臺前,望向昏暗的天色,大雨還在放肆着。這個時候,估計全h市的機場都停運了,如果乘坐其他交通工具返回a城,會浪費更多的時間。
對方要下手的話,這是最好的時機!
葉時席以爲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男人眼裡掠過了戲謔。
蘇澤儘管驚訝葉琛的吩咐,但他沒有遲緩太久,馬上安排視像會議,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所有事情交代好。
關掉電腦,葉琛抿着脣瓣微喘過氣,腦袋裡再次出現了暈眩感,他撐着桌面忍耐了數息才把這股感覺壓下來,站起身回到睡房裡查看沙曼,見她還在睡覺,嬌小的身子縮在被子裡,看得葉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感覺到她還是很瘦,眉頭不悅地蹙了起來。
養了這麼久,還是胖不了!
葉琛不想吵醒她,蓋好被子後走到了外面,白家的手下看見他當即打招呼,其中一個人上前說道,“葉先生,家主在回來的路上,方便的話,請你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家主有話要和你說。”
說罷,手下指向沙發那邊。
葉琛望了眼站在門口兩旁的人,把門口都堵住了,看來是沒打算讓他離開。葉琛撤回視線,邁着優雅的步資走向沙發,坐在那裡等着白秦回來。
白家的幾人看着覺得奇怪,葉琛明明是受到了白秦的限制,身上的氣勢卻絲毫不減,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在家主面前保持鎮靜。
手下們沒有多說,各自回到了崗位,等了大概十來分鐘,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白秦領着幾個手下回來,身上帶着濃重的雨水味和血腥味。
“家主,葉先生在那邊。”手下走過來彙報道。
“都出去。”白秦磐石般的話音裡聽不出喜怒。
房間裡的手下聞言,當即退了出去,只剩下葉琛和白秦留在大廳裡。
白秦望向睡房的方向,知道沙曼在睡覺,他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問葉琛,“打算什麼時候跟小曼結婚?”
葉琛擡眸望他,“等胎兒穩定後。”
白秦對他的回覆不太滿意,“小曼是我唯一的孫女,我把她交給你,若是出了什麼差錯……”白秦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利目望向葉琛,“那你就跟小曼好好賠罪。”
“沒有人會願意傷害自己的命。”葉琛站起身,徑自走向了房門口。
白秦看着他的背影,見他打開房門走到了外面,想起他說的這句話,白秦扯了下脣,目前來說,他對葉琛還是滿意的。
考慮到沙曼還在休息,白秦輕聲走到了外面,當即有手下過來和他說道,“家主,宮洵帶來的人都被除掉了,已經和雲姐聯繫過,f國那邊交由雲姐處理。”
白秦沒有理會宮家的事,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羣死人罷了!
手下們也不打擾他,留下幾個守在沙曼的房間外面。
因爲下雨的關係,酒店的客人少了很多,走廊上顯得非常安靜,誰也沒有發現葉琛站在拐彎處,一手撐在牆壁上,手背上隆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的痛楚,忍耐了許久,腦袋裡的劇痛才舒緩過去。
這樣的症狀,一次比一次猛烈,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葉琛擡起頭,額上滲出了許多冷汗,想起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他讓酒店安排了一間房間,同時讓服務員給他拿來一部電腦,在書房裡工作到將近十二點纔去洗澡,剛躺在牀上沒多久,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蘇澤。
葉琛接了電話,隨即聽見蘇澤焦急的聲音,“先生,他們果然動手了,公司一份很重要的合同出了問題,剛纔法院打電話過來,說要調查公司內部的運作,調查期間,公司不能有任何活動,而且,相關部門還會把這件事公開,這對公司造成嚴重的影響。”
“股東會的事情安排好了?”
“都處理好了。”
“那就敞開大門讓他們查。”葉琛露出了帶着凌厲的笑。
“我知道了,先生。”蘇澤應罷,見時間不早了,他不打擾葉琛休息,很快就掛了電話。
葉琛重新躺會牀上,閉上眼睛依舊能感覺到腦部細微的痛楚,應該是當天的爆炸所引起的飛石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傷口沒有痊癒所造成的。
忍耐到半夜時分,葉琛才睡過去,清晨的六點又準時睜開了眼睛,坐起身只覺得腦袋一陣麻木無力。
他走到浴室裡洗過了臉,感覺纔好轉許多,忽然,浴室外面傳來了手機的響聲,他走過把手機拿起來,上面顯示着葉奶奶的號碼。
葉琛估算了一下時間,想必是法院把聖瑞臨時查封的消息傳到了奶奶耳中。葉琛沒有接聽電話,用酒店的座機電話通知了蘇澤,讓蘇澤過去把事情安排好。
做完這些,他擡手撐在額頭上,等了將近十來分鐘痛楚才舒緩過去,見還有些時間,葉琛扯起被子休息了一會兒,不想被其他人看穿他的情況。
葉琛小憩了半個小時纔起來,穿戴整齊後,朝沙曼的房間走去,半途遇到了楚墨。
“大哥,聖瑞的事情是葉時席做的吧?”楚墨說着,把手機拿給葉琛看,今天的頭條全是關於聖瑞被查封的消息。
連h市那邊也知道了,估計a城會傳得更加瘋狂!
楚墨帶着微寒道,“葉時席這小子動作還蠻快的,昨天回去,今天就讓法院把聖瑞給查封了,事前做了不少準備功夫吧?”
葉琛看了眼報道,把手機還給楚墨,沒有對這件事發表任何看法。
楚墨看着葉琛的態度,臉上隨即露出嬉笑,“大哥,你都安排好了?”
“今天回a城。”葉琛扯起了脣,眼中流轉的凌光,讓楚墨笑得更加興起,應了聲,隨即去準備機票,想着a城那邊應該鬧翻了。
葉琛走向沙曼的房間,白家的人仍舊在外面守着,看見他過來了,簡單地打過招呼讓他進去,葉琛來到了睡房裡,一眼就看見被窩上隆起了一個小山包,女人漆黑色的長髮傾灑在枕頭上,半個腦袋縮在了被子裡面,把鼻子也給蓋住了。
葉琛看着她不良的睡姿,走到牀邊幫她被子扯下去。
“唔……”脖子間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沙曼不舒服地往裡面縮了縮,試圖回到被子裡。
葉琛用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攔住了沙曼的動作,見她擰着眉頭好像要醒過來,身子不停地在被窩裡折騰着,雙腿不時會碰到葉琛,在他身上一擦而過,弄得葉琛沉下了臉,卻拿她無可奈何,輕聲對着她的耳朵說道。
“曼曼,睡好一點,你把寶寶給壓住了。”
沙曼被他吵醒,睜開沉重的眼簾看見葉琛壓在她的身上,她嗚咽了一聲,張手抱着葉琛,“我好睏。”說着,她又涌起了倦意,最近這段時間怎麼睡都不足夠,去醫院檢查,醫生說這是正常的懷孕反應,證明胎兒在健康地發育。
但沙曼總覺得身體好累,她才懷孕兩個月就已經這樣了,後面估計會更加辛苦。
“困了,再睡一會。”
葉琛順着她的力度壓下身子,稍微調整過姿勢睡在沙曼身旁,溫暖的臂彎讓沙曼感覺到安全感,很快又睡了過去,沒有留意到,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葉琛的表情微微有了變化。
一滴汗珠從男人的髮髻間滲出,劃過了青筋隆起的太陽穴,他極力撐在牀上,視線劇烈地天旋地轉起來,甚至連牀上的女人也看不清楚。
稍微挪動一下,腦袋裡便傳來尖銳的劇痛,彷彿要把腦殼活生生地敲碎。葉琛菲薄的脣瓣抿成了直線,不想被沙曼看見他這樣子,忍着痛楚緩緩的躺在牀上,調整了一下姿勢,再度睜開眼簾,漆黑的眸子變得幽暗無光,他擡手放在眼前,瞳孔裡沒有聚焦。
他沒有多言,放下手,翻身抱着手旁柔軟的小身子,枕在她肩膀處閉上了眼簾,鼻尖間的幽香縈繞不散。
閉着眼睛不知道多久,臂彎裡的人兒挪了挪身子,葉琛隨後感覺到鼻樑上癢癢的,輕巧的觸覺遊走到他的額頭上,徘徊了一圈也不敢把繃帶解開,檢查他的傷口。
“葉琛,你醒了嗎?”
她說話的時候,一道羽毛般的氣息拂落在他的臉上。
葉琛沒有睜開眼睛,準確地摁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的脣湊了面前,宛如果凍般的甜美在口腔內盪漾。
葉琛似難耐般把她壓在牀上,趁着她情迷意亂的時候,葉琛睜開眼睛,灰濛的視線裡透出了微光,他再次閉上眼睛,第二次睜開的時候,視線已經恢復過來。
他伸手撈起懷裡的小女人,帶着熾熱的氣息結束了親吻,沙啞道,“你吵醒我,有想過後果嗎?”
“你不是怕壓着寶寶嗎?”沙曼偎依在他溫熱的懷抱裡,口腔和鼻腔內全是他的氣息,想到葉琛不會這個時候亂來,她也膽大地圈住他的腰身,擡起水眸說道,“葉琛,你額頭上纏着繃帶是不是傷口還沒有好?不如我們回a城,讓醫生給你看看好不好?”
沙曼邊說着,眸子裡的擔憂加重。
她沒在葉琛身上看見不舒服的地方,可是他額頭的繃帶着實讓她覺得難受,卻又不敢隨意去碰。
“今天就回去。”葉琛撫上她微暖的小臉,把腦袋枕在她髮絲上,忍耐了數息才壓下對她的慾望。顧忌到孩子,葉琛把鬆開,讓她過去換衣服。
沙曼悉悉率率的從牀上站起來,穿上拖鞋走去浴室,由於她穿着一身寬鬆的毛衣,身子看起來更加嬌小,從背影上完全看不出像個孕婦。
結婚?
想起白秦對他說的話,葉琛靠在牀頭上,閉上眼簾感覺到腦袋沉沉的,擡手撫上額頭上的傷口,指尖稍微用力按下去,沒感覺到多大的痛楚,想來,他的外傷不成威脅,比較嚴重的是內傷。
擡起眼簾見沙曼還沒有出來,葉琛望向陽臺那邊,稀薄的陽光穿透雲層,落到了室內。
昨晚下了一整晚的大雨,今天總算放晴了。
等到沙曼收拾後,葉琛帶着她過去和白秦說一聲。
“爺爺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在這之前,爺爺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你。”白秦朝沙曼招了招手,等她走過來後,望向站在大廳裡的一對年輕男女,“小曼,這是你爸爸在你媽媽懷孕的時候,幫你選的暗衛,你失蹤的這幾年,他們一直在家裡,既然你已經回家了,就應該接手你父母留給你的禮物。”
“爸爸,媽媽的禮物?”
沙曼望向那對年輕男女,他們穿着一身黑衣,年紀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想來他們是從小就開始接受訓練,爲的就是保護她。
這是父母給她做的安排……
聯想到這一點,沙曼壓抑地垂下眼簾,還在京城的時候,她從戚巧巧口中知道了白一楓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因爲一場車禍去世,她當時還在感慨這件事,卻萬萬想不到那也是她素未謀面的父母。
擡眸望向眼前老當益壯的白秦,沙曼想向他詢問父母的事情,張口的瞬間又想起白雲和她說過,爺爺只有一個獨生子,自從她的父母去世之後,爺爺便深居簡出,甚少理會外界的事,想來應該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想到這裡,沙曼把目光放到了那一男一女的身上,心想他們是父母親自挑選出來的暗衛,應該會知道當年的事,她也沒必要去刺激爺爺的傷疤。
“訂了什麼時候的機票?”
白秦忽然開聲打斷了沙曼,沙曼擡頭望向他,卻意外地看見白秦的視線越過了她的頭頂,望着坐在她身旁的葉琛。
爺爺主動和葉琛說話了?
沙曼大驚,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見爺爺和葉琛說話!
“中午。”
不等她回神,背後響起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她回頭望去,只見葉琛神色平靜,壓根沒有爲這件事感到驚訝。
“剛好留下來把早餐吃完了再走。”白秦說着,擡了一下手,站在門口的手下隨即迴應,走到外面通知服務員把早餐捧進來。
葉琛把她領到了餐桌那兒坐好,白秦坐在旁邊。
吃早餐的時候,誰也沒有多言,沙曼一邊吃着,一邊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葉琛和白秦,企圖從他們身上看出一些端倪。但這兩人都屬於深沉的類型,沙曼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端倪,反而讓葉琛發現了她的窺探。
“吃飽了?”
“沒有。”
對上葉琛的詢問,沙曼趕緊搖頭,乖乖地把注意力放到了早餐上。
白秦看見了這一幕,忽地沉聲說道,“小曼,爺爺過幾天才會回去,誰欺負你了,就過來和爺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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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沙曼聽見白秦的話,想到昨晚的事都被處理好了,她最近也沒有遇到特別的事情,沒什麼需要跟爺爺說的,低頭繼續吃早餐。
白秦見她一點知覺都沒有,斜眼望向葉琛,眼裡帶着淡淡的警告。
葉琛沒有理他,吃完早餐後陪着沙曼在白秦那邊坐了一陣子,見時間差不多才帶着她回去收拾行李,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女緊跟在沙曼身後。
沙曼本來有些不習慣,但想到他們是爸爸媽媽親自給她挑選的,便沒有多說。
“家主,人已經帶過來了。”
等到沙曼和葉琛走了之後,手下走到白秦身邊,詢問道,“家主,要把他帶上來嗎?”
“把他帶回a城。”
“知道了,家主。”
手下恭敬地點頭,親自去到了停車場裡,來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前,車裡的人看見他,主動把門打開,問道,“家主有什麼安排。”
“先把他帶回a城。”
手下說着,望向了車廂裡面,只見在後座上坐着一個人,那個人雙手被繩子幫着,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沾滿了鮮血,血腥味薰在鼻子裡,弄得人有些噁心。
“你們放了我,我父親還在醫院裡,他還沒有死!”宮洵意識到白家好像要處決掉他,嚇得當即掙扎起來,想要衝出車門逃跑。
不等他衝出去,坐在身後的人狠辣地捏住他的肩膀,把他重重地摔回來,“宮聿先生有你這樣的兒子應該覺得很丟人吧?你連宮煬少爺都比不上。”
“你說什麼?”宮洵顧不上劇痛,疾怒地瞪着身後的人,嘶喝道,“那個野種早就被玫瑰捅死了,不要拿那個垃圾跟我比!”
白家的人看見他還是一副自以爲是的模樣,懶得跟他多說,遵照白秦的吩咐把他帶回a城。
宮洵途中多次試圖反抗,白家的人毫不留情地教訓他,把他弄得幾乎半死,要不是看在宮洵還有利用價值,他昨晚就已經死了!
來到機場剛好是中午時分,白家的人剛押着宮洵走上飛機,機場外面正好駛來了幾輛車子,穩穩地停在馬路邊,穿着黑色皮衣的女子率先下車,走到後門的車門前,把車門打開,“小姐,可以下車了。”
沙曼還維持着擡手開門的動作,沒想到對方的速度這麼快。遲緩了數息後,她收斂住意外,順着女子的動作走到了車子外。
於此同時,穿着黑衣的男子也找到她身旁,幫她拿起行李,兩人一左一右地守着她,弄得她非常不習慣,剛想走向葉琛那邊,這兩人也跟着她一起行動,她詭異地僵住步伐,試探性地往後退了一步,這兩人果然又跟着她後退了。
“你們能不能退後一點?”沙曼詢問道。
“小姐,我們是先生和夫人從小爲您挑選的暗衛,我們必須二十四小時跟在您身邊。”身旁的女子說道,“今天是我們第一天回到小姐身邊,我們必須用最短時間瞭解小姐身邊所有的人,請小姐不要介意,等我們瞭解完畢,就會暗處保護小姐,不會對小姐做成任何影響。”
沙曼聽得一陣頭痛,意思是他們還在貼身跟着她兩天。
“小姐,我叫白雪,他是白川。”白雪簡單地介紹過他們。
沙曼順勢望向白川那邊,他只是點了一下頭,沒有多說。沙曼望向他的眸子,隱約能看見裡面流轉了幾絲冰霜,似乎沒有真正地把她視爲主人。
“小姐,我的主要任務是保護你,白川是後來是被選上的,如果少主還在,白川應該跟在少主身邊。”白雪說着,朝白川遞了個眼神,他抿着脣退到了沙曼身後。
沙曼多看了他幾眼,沒想到他是小楓那邊的人,大概是爺爺還沒有找到小楓,就讓白川暫時跟在她身邊了。如此想來的話,在她沒有回來之前,白雪多半也是跟着白一楓的。
“小姐,可以進機場了嗎?”
白雲見他們在路邊站了太久,出言詢問道,同時留意着四周。
“等我一下。”沙曼朝葉琛那邊走過去,剛走幾步,身後又傳了整齊的腳步聲,她回頭望去,只見白雪和白川如影隨形,弄得她很是不自在,但想到這是他們的職責,她也不好多說,走到了葉琛身邊,擡眸詢問他是不是上機了。
“走吧。”
葉琛牽起沙曼小手,越過白雪兩人走向機場裡。
白雪兩人多看了葉琛幾眼隨,隨後纔拿着行李箱跟上。
“真是想不到沙曼還真的是白家的小姐,白家在f國那邊好像挺有名氣的。”楚墨和喬以然走在身後,望着跟着沙曼幾人說了幾句,眼見要快要上機了,楚墨張望向四周,狐疑道,“北城出去了一晚,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真是奇怪。”
“他昨晚說是有急事。”喬以然走在身旁,車子是他借給江北城的,但是江北城沒有具體的和他說明原因,他也不太清楚。
登機時間逼近,楚墨只好收回心思先去a城再說。
走進飛機裡,楚墨一眼就看見白雪和白川一前一後的坐在沙曼身旁,葉琛緊挨着沙曼。
看見這一幕,楚墨調侃般衝葉琛露出了壞笑,被葉琛冷眼無視掉,楚墨聳了聳肩,心想大哥以後想和沙曼親熱,都得提前留意一下週圍有沒有人了。
聯想到那些畫面,楚墨嘿嘿地笑起來,隨即引來了一道冷冽的視線,如刀子般掐在他身上。楚墨立刻收斂住笑容,和喬以然坐到了一旁。
稍微數分鐘後,飛機準時起飛,經過半個小時的行程,安全抵達了a城。
剛走出機場,沙曼便看見馬路邊迎面走來了一個穿戴整齊的中年男子,他看見葉琛,臉上流露出幾絲焦急,張口就說道,“二少爺您終於回來了,老夫人正急着找你。”
沙曼聞言,心想這個中年男子應該是葉家派過來等葉琛的,見他好像有急事,沙曼暗暗握緊了葉琛的手,免得他一會兒又丟下自己跑去處理事情了。